翩翩端著早膳來找云匪,卻發(fā)現(xiàn)她的房間內(nèi)沒有人,一時疑惑不已。云匪實際上是出府了,早晨醒來透過床帳看見一個身影,隨即便將她擄走了……云匪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對方便亮了身份:顧伊郎。
“蘇小姐,又見面了。”這個人臉上凈是得逞后的笑容,對于光天化日擄走一個大活人的舉措,似乎絲毫不在意?!拔业拿质穷櫼晾桑阌涀×??!鳖櫼晾僧斎恍那橛鋹偅驗樵品吮粨镒?,似乎是心甘情愿的——她沒有反抗。云匪看著他的表情,又想起自己的處境,直接問道:“顧公子,你有什么事?”
顧伊郎瞧見云匪蹩起的眉,便又不遮掩的笑了:“蘇小姐實在,在下確有一事,有關(guān)于大霜和親事宜?!边@算不上小事,但不能否認,在他親口說出來之前,云匪沒有任何頭緒,完全猜不到會是什么。
“在下想要蘇小姐一起進宮,留在公主身邊?!鳖櫼晾神R上解釋:“公主初來泗京,在這無親無故的地方,能依靠的人不多,我們需要知道公主更細致的情況,但我們這些使臣,與公主不能成為更進一步的友人,所以需要你。”
“需要照看公主,為何偏偏是我?”云匪倒不覺得,有他說的這么簡單。見云匪隱隱有拒絕之意,顧伊郎拿出了自己的條件:“我們需要的是熟悉泗京的人,還必須得我們自己信任,這樣的人目前的確只有蘇小姐你一個,待到下月公主大婚,我可以讓出我在泗京所有的醫(yī)館以及藥材?!彼豢跉獍言捳f清楚了,但云匪顯然不為所動。
“我自己有醫(yī)館,何必要你的?”云匪從不是為了什么而開醫(yī)館,顧伊郎只知她不會為了銀錢那等身外之物折腰,卻不知她創(chuàng)下的事跡全然是為了一個“想”字,況且,云匪不打算再開一家醫(yī)館什么的,現(xiàn)如今的樣子她很滿意。
不過顧伊郎還有一手準備,他并不氣餒:“蘇小姐,若我問你你想要什么,你會如何作答?”云匪還是有認真想的,思來想去,想要的都不是摸得到的物品,而是某種場景,某種樣子,想他也無力為之,便道:“我想要天上的云,地上的樹,我要夜里千萬盞燈,我要長街熙熙攘攘,我要天下人民福壽安康,我要每一寸土地風調(diào)雨順,顧公子做得到嗎?”
“蘇小姐的胸襟令在下折服,只是不知,蘇小姐是否對圍獵有興趣?在下新收到的消息,圍獵或許會讓婚期延后幾日?!鳖櫼晾尚Φ牟?,像是猜準了什么,云匪剛剛豪情壯語一吐為快,竟沒想到他還有這一招……
上一次皇室圍獵,得是十多年前了吧。
……
“奴婢早晨親眼看小姐起來的,奴婢還親手為她梳妝,只不過一會功夫,奴婢拿著早膳進去,房間里便沒有人了。”翩翩如實相告,看蘇墨也凝重的表情,翩翩顯得極其不自在。
“你別出去找了,也別告訴別人?!碧K墨也說完便急匆匆走了。翩翩一句“是”說出口時,蘇墨也已經(jīng)到了門口?!骠媛犚娞K墨也說話的聲音,循聲望去才發(fā)現(xiàn),小姐似乎回來了…還剛好碰上了兄長。
“我出去看看,沒什么?!痹品藦婎仛g笑。
一早上,蘇墨也也沒有時間再質(zhì)問什么,只是剛要說話就被云匪搶先了:“哥,你要進宮嗎?我也想去?!?/p>
……
從公主府搬到杏月宮,地方倒是寬敞了不少,杏月宮很大,還有一處極其漂亮的花園,陳設(shè)都很新,住著很舒適。
昨日進宮,公公只說了住處叫什么名字,也不說在哪,也沒人領(lǐng)著去,原本應(yīng)該跟著搬東西的侍從一同走的,可曇鳩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熟悉熟悉環(huán)境更為妥當,于是她等不見侍從身影,才帶著璉兒四處走的。
“公主,我們?yōu)楹尾桓麄円黄鹱??等東西收拾好了,我們再找時間出來逛逛不是更好嗎?”璉兒觀察著周圍的景色,到底是梧國皇宮,奢華不失內(nèi)涵。“我若去了杏月宮,只怕不會再出來了?!睍银F的意思,璉兒立馬便想通了——曇鳩不想惹事,但是宮中無人為她領(lǐng)路以致走錯地方,這罪名落不到她頭上。璉兒點點頭,跟著曇鳩,小心留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