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有一個也許,他突然找到自己,找到家。
心里,說不出的感覺。從她見到葉凌的那一刻,不能呼吸不能思考,整個人都快要瘋掉了。她強(qiáng)撐著上完他的課,更多的去想小時候的事,他不見之前的那些日子。
她還想到了媽媽,媽媽才是那個最苦的人,她什么也沒說,為他們辛苦操勞,帶著他們一起堅強(qiáng),努力生活,半夜卻偷偷哭泣,自己擦干眼淚故作堅強(qiáng)。這些年她都知道,媽媽很苦。
嘴角的笑越發(fā)苦澀,肚子卻不合時宜的發(fā)出響聲,讓原本沉悶的氣氛多了幾分的放松。
“小花貓,快吃點東西吧,吃飽了才能繼續(xù)哭啊。”
“我。。。”
“你餓了,別騙我,你的肚子可比你誠實多了。”墨陽打趣道。
葉璃沒有在否認(rèn),默默拿起漢堡咬了起來,這味道還是那樣,而眼前卻不是當(dāng)年那個人了。
回憶這個東西,有快樂有悲傷,都是讓人又愛又恨的東西,人們不能沒有它,它卻也是痛苦來臨的根源,就像現(xiàn)在的葉璃。。。
墨陽皺眉,看到吃著吃著就流眼淚的葉璃,有些驚慌失措,“怎么好端端的又哭起來了?”手忙腳亂的幫她擦起了眼淚,不顧別人八卦的眼神,墨陽移到葉璃旁邊,“不哭了,好不好?”
葉璃只是流著眼淚,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你想聽我講一個我的故事嗎?”
“你不哭,我就聽。”
葉璃主動接過墨陽遞過去的紙,擦干了眼淚,眼睛已經(jīng)哭腫了,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也暫時消失。
墨陽關(guān)心的說,“先把漢堡吃完。”
葉璃都照做不誤,乖乖聽話吃著漢堡,時不時的喝幾口果汁,還有零散的雞米花,終于有了一點飽脹感就停了下來。
墨陽細(xì)心的拿起桌上的紙巾,溫柔的替她擦去嘴邊的油漬,不由的讓葉璃紅了臉。
“從小,我就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庭,媽媽捧著,爸爸慣著,還有哥哥寵著,我從來不是一個聽話的小孩,甚至還稱得上是頑皮,可是你知道嗎,我從小到大都沒有挨過打,就算是罵也只能算的上是嚴(yán)厲的說上幾句。”葉璃一字一句的說著,目光里滿是懷念,嘴角邊掛著恬靜的笑。
“我小時候很愛闖禍,任性的哥哥也拿我沒辦法,每次想要教訓(xùn)我都下不去手,而我還總是向爸爸媽媽告狀說他欺負(fù)我,爸爸媽媽也總是配合著我,把哥哥罵一頓。爸爸是個很活潑的人,他總是和我一起玩,嘻嘻哈哈的沒個正行,反正媽媽每次都這樣說他,他對我特別好,會給我買我喜歡的小禮物,會帶我去大街小巷尋覓好吃的東西,會把我架在脖子上走好遠(yuǎn)的路,會帶著我們一家去海邊露營,更會帶著我們?nèi)ムl(xiāng)下寫生,郊游,因為他是一個畫家,他畫的畫還拿過獎呢,他……”葉璃停了下來,有些難過。
墨陽輕輕捉過那只小手,鼓勵道“繼續(xù)說下去。”
“他在我心里,一直是信仰的存在,不僅僅因為他愛我,對我好,還是他帶我走上畫畫這條路,而我的夢想,就是成為他那樣的畫家,可是,那年夏天他出去寫生了,就再也沒有回來。”
感覺到身旁的人,微微的顫抖,墨陽再次握緊那只手,像是要給她傳遞自己的力量。
“我沒事,真的,這么多年都過來了,我明白更苦的人其實是我媽媽,我只是,只是沉浸在回憶里太久,一度,我都以為幸福走的太快,我怎么也抓不住,我甚至問媽媽是不是因為我太不聽話了,所以爸爸才躲起來,不見我,媽媽只是抱著我,默默的流眼淚。你知道那種感覺么,看見自己愛的人就在跟前卻不能靠近一步。不記得是哪一天,我看見了一個背影很像爸爸的人,我追了上去,那人轉(zhuǎn)過身來,我簡直快失控,那個人就是爸爸,可是他好像不認(rèn)得我,我哭的昏了過去,他送了我去醫(yī)院,就再也沒有消息。我以為我再也不可能見到他,我以為一輩子都這樣了,沒想到的是,就在剛剛我又見到了他,還是像上次一樣,他不記得我。”
葉璃的聲音低低的,一點一點的訴說,說完那么多話的她,早已身心俱疲,有些累的靠在墨陽的肩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墨陽問道,“是,剛才那位葉老師嗎?”
“你知道他?”
“嗯,他也是教我們班的。”
葉璃無力的點點頭,“是他,不能叫出口的爸爸。”
肯德基里的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早已不是初來時的那撥人了,而墨陽他們的位置,從始至終坐的人都是他們,從黃昏一直坐到月亮悄悄地爬上來。
夜色中,墨陽的臉部線條柔和,靜靜地讓葉璃依靠在自己身上。玻璃窗上,倒映著兩人的影子,就這樣靠著自己,地老天荒也未嘗不好。
“我下班了,你在哪里?”
“醫(yī)院。”
“等我,馬上就來。”陳然笑著收了手機(jī),往何如歌的病房走去。
“然然你來了啊。”何如歌熱情的招呼道。
“嗯嗯,阿姨吃飯了嗎?”眼神卻不時偷瞄一旁的葉蕭,而葉蕭,雖然沒有表示什么,但嘴角清淺的笑卻是充賣了他。
“我吃過了,阿蕭還沒吃呢,然然啊,你什么時候嫁到我們家啊?”
“啊?”陳然靦腆的看了看葉蕭,這才說道,“那要看他了。”
“阿蕭,人家姑娘都**了,你說呢?”
“等你出院吧。”
“那我明天就出院。”何母孩子氣的說,讓葉蕭無奈道,“媽,你別鬧,還要養(yǎng)一陣子呢。”
“誰說的,我現(xiàn)在身體好的不得了,一點事都沒有,待在醫(yī)院里都快發(fā)霉了。”
“媽,不信你問然然,可不可以出院。”
……
“然然?”
“啊,噢,阿姨,現(xiàn)在還不可以出院,你得在養(yǎng)一段時間的。”陳然反應(yīng)遲鈍道,她還停在那句“然然”聲中無法自拔,好讓人激動啊。
“噢,那你們快去吃飯吧,別管我了。”
……
“累不累?”
“什么?”
“工作累不累,你們醫(yī)生做手術(shù)通常要做那么久。”
“還好啦,都習(xí)慣了。。”陳然無所謂的說,抱緊了葉蕭的胳膊,“你,你能不能叫我,,,叫我,,,”
“叫你什么?”
“就是你今天在醫(yī)院里叫的啊,你叫我,,然然。”
葉蕭輕笑,“很喜歡這樣叫你?”
“嗯,”陳然點點頭,“聽上去很舒服。”
兩人愉悅的笑著,一起走向一家飯店,沒想到的是遇到了“熟人”。
“陳然?”
“彭嘉語?”
兩人異口同聲的叫道。
“你怎么在這里?”陳然先問道。
“噢,我和朋友來的,一個小聚會。”說完看了看旁邊的葉蕭,“你們倆,,這是?”
“我男朋友,葉蕭。”
彭嘉語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怪不得不介紹給我,原來是留給自己的。”
陳然臉色發(fā)白,盡管她說的與事實不相符,但心里還是會不舒服。
“彭小姐哪里的話,是我追的然然,我傾慕她已經(jīng)很久了。”
“原來是這樣,那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慢吃。”彭嘉語先是錯愕的表情,接著恢復(fù)正常踩著高跟鞋走了。
葉蕭拉起陳然,正準(zhǔn)備走,卻聽陳然悶悶的道,“可不可以換一家?”
“依你。”臉上是少見的柔情。
祝大家圣誕快樂!一定幸福哦,么么噠。各位親對不起哦,昨天手誤沒傳上,今天才發(fā)現(xiàn)有時間會補(bǔ)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