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夏若依站在竹樓前,焦急地望著湖面。平靜的湖水讓她更加不平靜。風(fēng)冰澤都去了大半天了,還沒回來,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辦??晌ㄒ坏闹穹ひ呀?jīng)被風(fēng)冰澤劃走了,她也沒辦法出去,只有等。
夏若依將裝寶物的錦盒拿了出來,反正無事,何不研究一下這傳說中的寶貝。那天跟風(fēng)冰澤就匆匆看了一眼,沒什么特別的地方,也沒在意。江湖說得它那么神,定是有不同之處了。
錦盒有兩層,分別放這兩件寶貝。有一把鑰匙形狀的東西,上面刻了很奇怪的花紋,凹凸有致。還有一顆類似夜明珠的東西。這雖叫寶物,可跟普通東西沒什么兩樣。估計隨便仿仿都能造出很多來。
夏若依將寶物藏到了懷里,又將錦盒撕開檢查了一遍。確定沒藏有其他東西后,隨手扔進了湖里。
又過了幾個時辰,還是不見風(fēng)冰澤回來。夏若依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直至半夜,湖面才有了動靜。
夏若依聽到聲音,急忙沖了出去。果然見有個竹筏向這里駛來,只是天黑,看不清人。夏若依怕是敵人,沒敢亂叫。竹筏越來越近,夏若依這才看清劃船的就是風(fēng)冰澤。她激動地揮手大叫了起來。
“太子,你把太子救回來了?!毕娜粢酪娭穹ど咸芍木褪窃栖?,不過看樣子還在昏迷。
風(fēng)冰澤將竹筏劃到岸邊,跟夏若依笑了笑,竟倒了下去。夏若依一看,風(fēng)冰澤背后竟然有無數(shù)傷痕,血流不止。
夏若依拼命將兩人拖到了岸上,又使勁將兩人背進房里。還好云軒身上并無傷痕,只是暈倒了。竹樓里床被子都有,夏若依將云軒扶到床上蓋好被子,再將風(fēng)冰澤扶到另一張床上。
風(fēng)冰澤背后被砍傷了好幾刀,腿上,手上也有傷。夏若依也顧不得男女之別,將風(fēng)冰澤的衣服除了去。將他身上的傷口清洗了一遍,再涂上藥粉。折騰了大半夜,天也亮了。
夏若依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看著床上兩個昏迷不醒的男人。轉(zhuǎn)身向廚房走去,等他們醒來肯定餓了。
夏若依很少下廚,以前在玲瓏谷的時候,都是師傅燒的菜。她也嘗試著做過幾次,不過都沒成功,有一次還差點把廚房給燒了。自那以后,師傅就沒讓她進過廚房。
雖然那天跟唐語涵學(xué)做糕點,可如今又沒材料。她在廚房翻了半天,除了一點米,也沒別的東西了。還好昨天他們買了點干糧回來。她想了想,決定熬點粥出來。
風(fēng)冰澤聞著一股焦味,這才醒了過來。他動了動胳膊,背后傳來陣陣傷痛,看來昨天那些人下手有點狠。他努力爬下床,才見太子躺在旁邊的床上。他循著焦味走到廚房,見廚房煙霧繚繞,夏若依在一旁咳個不停。
“喂,你在干嘛?”風(fēng)冰澤叫了一聲。
夏若依聽到聲音,轉(zhuǎn)過來一看是風(fēng)冰澤,忙上前扶住,“你身上有傷啊,干嘛下來,快回到床上去。”也沒等風(fēng)冰澤回答,夏若依硬將風(fēng)冰澤扶回了床上。
風(fēng)冰澤看著夏若依一臉炭黑,哭笑不得。
“來了,來了。”終于夏若依將兩大碗白粥(看起來有點黑)端了進來。
“太子,太子……”夏若依走到云軒身旁,輕身叫了叫。
云軒聽到叫聲,努力睜開眼,見到是夏若依,興奮道:“依兒,依兒,真的是你,你沒事就好?!?/p>
“太子,你快起來喝碗粥吧,我煮了一早上呢?!毕娜粢婪鲋栖幭铝舜?。
風(fēng)冰澤大方地將兩碗粥都推到云軒旁邊,說道:“她煮了一早上的,你都吃了吧?!?/p>
云軒看了看夏若依發(fā)黑的臉,心疼道:“不會做以后就不要做了,交給下人就行了?!?/p>
“太子,我們現(xiàn)在不在宮里,沒下人?!?/p>
云軒看了看周圍,問道:“那我們在哪里?”
夏若依指了指風(fēng)冰澤,道:“在他家。你先把粥喝了,再告訴我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p>
云軒拿起碗果真將一整晚粥喝了下去。風(fēng)冰澤皺眉問道:“喝了這黑粥,有什么感覺沒?”
“很好喝,謝謝依兒?!痹栖帩M足的笑了笑。
夏若依瞪了風(fēng)冰澤一眼,“你不吃就算了,那太子,你把這碗也吃了吧,不給他吃?!?/p>
云軒吞了吞口水,還是拿起碗喝了下去。夏若依看著兩只空碗,高興地拿了下去。
風(fēng)冰澤再次問道:“真的好喝?”
“是她做的,當(dāng)然好喝?!?/p>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我判斷失誤?!?/p>
夏若依又端了兩碗藥上來,放在兩人面前,“這個一定要喝,不好喝也得喝。”
云軒當(dāng)然二話沒說一口氣喝了。
夏若依見風(fēng)冰澤不動,還道他怕苦,笑道:“這藥不苦的,還有點甘甜。你傷得很重,趕緊喝了。”
風(fēng)冰澤無奈地搖了搖頭,才將藥喝了下去。夏若依這才問到昨天的事。風(fēng)冰澤于是將昨天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昨日風(fēng)冰澤偷偷溜進易尚宮,發(fā)現(xiàn)易尚宮跟以前變了很多。好在他很快便看到了云軒,不過云軒昏迷不醒。他只好將他背出易尚宮,不料被人發(fā)現(xiàn),這才大打了起來。
“那你怎么逃出來的啊,易尚宮那么多人,昨天肯定很危險?!?/p>
風(fēng)冰澤道:“易尚宮有些奇怪,我覺得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昨日要不是陳武建幫我,我肯定不能安全離開。”
陳武建,夏若依想起他,到有幾分親切。
“對了,那天在竹林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們回去的時候你們都不見了?!毕娜粢擂D(zhuǎn)而問云軒。
云軒回憶道:“那天那些黑衣人個個武功高強,玄楓帶的人又不多,沒多久便被打敗了。正要被抓走的時候,又來了一批人。不過不是來抓我們的,而是來幫我們的。他們自稱是西子國的暗使,水燁華說西子國確實有暗使,不過他們并沒見過。”
“那水靈他們哪里去了?”夏若依又問道。
“因為怕再遇上壞人,那些暗使決定保護他們的太子公主回宮。我讓玄楓一起去,我……我就去找你了。只不過路上又被人抓走,再后來就被他救出來了。”
“那么說大家都平安咯,那就好?!毕娜粢澜K于放下了心。
兩人說話之計,風(fēng)冰澤一直在思考易尚宮的事,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夏若依給云軒把了把脈,看來毒性就要蔓延開來了。“等他的傷好了,我們就出發(fā)去落城,找我?guī)煾到o你解毒?!?/p>
云軒點了點頭,此時的他隨便怎樣都好,只要夏若依在身旁。
夏若依將風(fēng)冰澤拉到一旁,問了她最關(guān)心的問題,當(dāng)然就是方嘉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