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小路父母帶著小路來了。
以前來大院,都是小路趾高氣昂地走在前面,父母跟在后面;或是小路與媽媽相攜在前,爸爸在后。
但今天是她父母在前,老遠就笑嘻嘻地叫“親家”、“親家母”,小路卻扭捏地低頭跟在后面。
肖父、肖母趕忙請親家兩口落座。
小路媽媽拉著肖母的手,滿臉真誠地說:“親家母,今天不好意思了。”她另只手拉過小路:“我這個閨女,叫我慣壞了,不會干活,卻會耍脾氣,讓你見笑了。以后你就多指點著點兒。”
肖母急忙說:“親家母說哪里話,小路能說能干的,廠里家里都是一把好手呢。是小強不爭氣,喝酒喝得昏天黑地的,以后我得多加管教。”
肖強聞聲跑過來,一把抱住妻子:“路,是我不好,我改,以后再也不喝了!”
小路的拳頭輕輕捶打肖強后背:“大家都看著呢。”
肖諾見到這場面,爽快地笑了。
她希望與大柳之間的疙瘩也能盡快解開。
晚上,大柳帶著一身疲憊回到家中。
看到女兒同往常一樣做作業(yè),肖諾也正常做家務,他稍稍有些放松。
但肖諾摸不清他的狀況,因而沒有像往常一樣給他倒水,更沒有迎上來噓寒問暖。
大柳小聲但嚴肅地把肖諾拉到一邊:“我要和你談談。”
肖諾心頭一顫,摸不準他要談什么,不禁也跟著嚴肅起來。
大柳用溫暖的大手托住肖諾的頭:“這幾天我脾氣不好,你別往心里去。”
他向我道歉了!
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肖諾的心霎那間柔軟下來,淚水“刷”地流了出來。
大柳一巴掌將淚抹平,隨后一把將她摟在懷里。
肖諾的委屈頓時煙消云散。
大柳說:“我和小路沒有實質性的接觸。”
肖諾答:“我相信。我和廠長、路哥什么事都沒有。”
“我知道,是我委屈你了。”大柳的喃喃細語在耳邊響著,肖諾任淚水隨意奔灑。
她緊緊抱住大柳,幸福感充斥全身細胞。
晚上,女兒和爸爸、媽媽狠狠纏綿了一陣兒后,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肖諾躺在大柳的臂彎里,享受這難得的溫馨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