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去見衙役,把失魂落魄的穆先生拉了下去,至于后果那便是可想而知了。
可劉小慧的尸身,可卻是放在公堂之上。
而站在一旁的白家村管事卻是捏著胡須,看向眼前這么滑稽的一面,拱手說道:“既然沒有我的事兒了,那么在下就先行離開了。”
“白管事你先等一等,還有一些事情要跟你做些了解。”
說完之后他剛要準(zhǔn)備離開,卻見秦俊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了他,這使得白家村這位稍微年長的管事,一臉霧水。
“大人請講。”
白管事雖然是一頭霧水,但是還是畢恭畢敬的看著眼前的這位都尉大人。
“老人家,你先看一看這一具尸體跟你在義莊所遇見的尸體手法一樣不一樣?”
老人蹲下身來看著眼前這被拋開心臟的尸體,仔細(xì)端倪的一番便是點了點頭,一臉肯定的說道:“這些死法跟我義莊的那些死尸被拋開心臟的死樣是一模一樣的,恐怕也是同一人所為。”
只是剛一說完確實發(fā)現(xiàn)了端倪,不由得仔細(xì)瞇著眼睛看著死者那姣好的面容,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后便是緩緩起身。
“回稟大人,唯一不同的就是死尸會被兇手?jǐn)[出笑臉的模樣,而這局尸體似乎并沒有被動過。”
聽著老人說的話,秦俊微微點了點頭,而又將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有些不耐煩的白管事,此時的他只覺得自己為什么要在這里邊消耗時間。
秦俊而順著目光看去,白管事此時也是微微一愣,便是掩蓋那不耐煩的表情,有些諂媚的看著眼前的這位新上任的都尉大人。
“這位大人有什么事需要我交代的,我定我定當(dāng)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白管事剛剛說完之后,就見秦俊走上前去一點,嚴(yán)肅的看著他詢問的說道:“聽說孫海新取的小老婆白明玉難產(chǎn)死了,但是身受如何會草草的就將她下葬了呢?”
白管事聽到此話,先是有些糾結(jié),隨后眼睛左右晃動了一番,像是斟酌用詞一般:“大人你有所不知...”
可他剛剛說到這里的時候,卻是看上了一旁的義莊守夜人,而后者則是識趣的說道:“大人我這一路顛簸,我有些乏累就去側(cè)院等大人。”
說完之后便是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隨著老人家的離開,白管事這才緩緩道來。
“大人你有所不知,難產(chǎn)橫死的人停棺不超過三日就要下葬,這也是白家村的習(xí)俗,可是白夫人死去被人偷走了心臟,村里都懷疑是大夫人的亡魂所為。”
而站在一旁的夏秧秧聽著這滑稽的話語不禁是微微皺起了眉頭,但并沒有說話就靜靜的聽著。
秦俊也沒有多說些什么,是以這位白管家接著說。
“白夫人是孫大人續(xù)弦的第二任老婆,而他的大老婆則是在大前年就因意外去世。可死狀卻是極為嚇人,胸腔被木樁貫穿。當(dāng)初孫大人還在京城為官尸體則是府中的丫鬟發(fā)現(xiàn)的。之后孫大人也僅僅只是草草將其下葬,但從此之后啊,孫家老宅似乎并沒有什么寧日,夜晚都能聽到有人在凄涼的哭泣,久而久之都在傳白夫人心臟被偷,是因為孫大人的大老婆所害。”
聽到白管事說的這一番話,站在一旁的夏秧秧也仔細(xì)琢磨了一番,突然靈光一現(xiàn):“大前年孫大人,你們說的應(yīng)該是譚玉婷的那件事情吧?當(dāng)初應(yīng)該是被判定為意外身亡。”
“是是是,就是孫夫人的那件事,當(dāng)時也的確是被判為意外身亡,因為沒有人證和物證也找不到,線索就草草了事了。不過現(xiàn)在村里面都在傳,白明玉的死因,那是因為孫夫人的鬼魂詛咒,畢竟當(dāng)年孫夫人雖然是被木樁貫穿心臟而死,但她的心臟卻也是的確不翼而飛了。”
白管事說到這里,便是連連點頭,此后他便是又仔細(xì)看著眼前這位年輕的少女。
突然大驚,呼了一聲便是連忙拍了拍腦袋,這可把秦俊跟夏秧秧搞得一愣,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這不是夏鋪頭呢,當(dāng)時我記得應(yīng)該是您師傅帶隊辦理的這些案件,對這案件你應(yīng)該有所了解吧。”
說完之后,白管家摩挲著雙手,笑臉盈盈的看著。
“的確是我?guī)煾邓k的,不過我?guī)煾冈缭谌ツ昃鸵呀?jīng)去世了,你把你所知道的跟著這位衙役去找書吏登記。這件事情大致都已經(jīng)知道了,還是先讓劉姑娘入土為安比較好,可別讓他家里人等太久了。”
夏秧秧說完之后便是揮了揮手,就見三名衙役,快步的走了過去,而白管事則是跟在身后,一前一后的離開了大堂。
“這...”
“案件細(xì)節(jié)都有卷宗,都放在以前的案牘室,你跟我來吧。”夏秧秧一邊走著,心里確實又想起了當(dāng)年見到的血腥一幕。
孫夫人被木樁從后背貫穿胸口,而胸口則是硬生生的被掏出了個血洞,洞里沒有心,可她死的時候臉上卻帶著笑,那詭異的笑容,此時想起,也不由得感到一絲寒顫。
那淡淡的微笑像是情癡,也不知道她生前到底是遇見了什么,至于死的時候仍是這么幸福,但被木樁從后背貫穿心臟,還依舊露出如此笑容,但當(dāng)時那個案件全都是他師傅親自操刀的,也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都過去了這么些年,怎么就能串聯(lián)在一起。
“這兩件案子恐怕不會并案在一起,我懷疑應(yīng)該是有人假借當(dāng)年的案件,重新在規(guī)劃這件案件。你也不必放在心中,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
“我只是在想當(dāng)時的案件,孫夫人表情的確的古怪,可是師傅卻是草草完案,這讓我總覺得有些怪,又說不出是在哪里,我總覺得師傅在那件案子上有所隱瞞。”
夏秧秧誰也知道這是秦俊在安慰他,但因為他的安慰,心中那糾結(jié)的心思也隨之淡了不少。
“究竟是隱瞞什么呢?”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yīng)該是隱瞞孫夫人那失去的心臟。應(yīng)該孫夫人的死狀跟義莊的那幾具尸體一樣。”
秦俊一邊說著,一邊跟著夏怏怏,很快就走到了韓大人的衙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