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姮早早的就被珍貴妃帶到了鳳凰宮門口。
琉璃流蘇正在給池泠鳶梳妝,花念走來說道:
“公主,珍貴妃帶著九公主來了。”
池泠鳶抬抬眼皮道:
“我還沒找她呢,她倒是著急的先來找我了。”
流蘇遞給琉璃一根藍寶石的簪子道:
“珍貴妃來做什么啊,還帶著九公主,咱公主好像和九公主不熟吧。”
池泠鳶挑了一支成色甚好的羊脂玉的鐲子,將它戴在手上后說道:
“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同昨日尋淑貴妃一樣的目的。”
流蘇拿來池泠鳶的衣裙道:
“不明白耶。”
池泠鳶將手伸進衣裙里道:
“我也不明白,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珍貴妃和池姮等了將近一刻鐘池泠鳶才到,好巧不巧的,她和珍貴妃都穿了一件群青色的衣裳。
一般像池泠鳶這種才及笄不久的小姑娘穿不好這種貴氣的顏色,誰承想竟和珍貴妃不相上下。
不知道的還以為池泠鳶孩子都多大了。
珍貴妃和池姮皆迎上前來說道:
“長月殿下。”
池泠鳶微微點頭,然后落座主位,隨后說道:
“不知珍貴妃攜九公主到我這兒來,所為何事?”
珍貴妃著急著和池泠鳶套近乎,如今看池泠鳶對自己態(tài)度還算不錯,就直接帶池姮落座。
流蘇剛要開口就被池泠鳶攔了下來,只聽珍貴妃說道:
“我家姮兒聽說殿下與靖小王爺退了婚,擔(dān)心的不得了,這不,非要拉著我來看看殿下。”
說著就給池姮使眼色。
池泠鳶看了看這對母女,想著又是因為與宋驛退婚之事來討好自己的人,昨兒個池泠鳶罰過一個了,今兒還真不是很想大動干戈,但也不想看她們在這演戲。
池姮剛接過眼神站起身,就聽見池泠鳶冷冷開口道:
“安慰的話就不必了,本宮還不至于為一個垃圾玩意難過,以他如今靖王府這般,不識抬舉也就罷了。”
池姮的話被堵在嘴邊上,不知所措的看向珍貴妃,珍貴妃急忙說道:
“是是是,我就和姮兒說了不必擔(dān)心殿下,這孩子就是太擔(dān)心殿下了,怕您為了個不值得的人傷了身子。”
池姮立馬接話道:
“對,我,我是怕...皇姐為了個不值當(dāng)?shù)娜藗松瘛!?/p>
珍貴妃又說道:
“姮兒也是,你皇姐是什么人啊,高貴得很,就那么個小王爺,怎么入得了你皇姐的眼。”
池泠鳶看著面前完全不給自己說話機會的兩人,輕輕地扶了下額,用清脆的聲音說道:
“那還當(dāng)真是,姐妹情深啊。”
珍貴妃正愁怎么提這四個字,現(xiàn)如今從池泠鳶的嘴里說出來別提多激動了,竟然直接說道:
“哎呀,這不是應(yīng)該的嘛,長月啊,退了婚也不用放在心上,我母親最近正在給我弟弟尋人家...”
珍貴妃話還沒說完,就被琉璃低聲喝斥道:
“長月殿下婚事,貴妃慎言!”
珍貴妃這才發(fā)覺自己多嘴了,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說道:
“瞧我,這是把長月和姮兒看做親姐妹了,操心的多了。”
琉璃不依不饒道:
“長月殿下乃皇后所出,貴妃這話,是說長月殿下同九公主一般,是貴妃生養(yǎng)的了?”
珍貴妃不知道該說什么,她看向池泠鳶,池泠鳶卻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任由一個宮女訓(xùn)斥她。
池泠鳶又不傻,從長月殿下到你皇姐,又到長月,怎么著,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到泠兒,鳶兒,小五了?
池泠鳶抿了口茶道:
“我的婚事就不勞煩貴妃娘娘操心了,新的賜婚圣旨應(yīng)該今日就會下,哦對了,貴妃不如帶池姮回去多多練習(xí)下琴棋書畫,本宮沒記錯的話,不日霧元朝就要來了吧,到時候表演來個藝壓群芳,說不定還能給自己某個好親事。”
池泠鳶耐人尋味的目光緩緩移到了池姮的身上。
這也算哪壺不開提哪壺了,珍貴妃壓根就不關(guān)心她的新服駙馬是誰,意識到池泠鳶可能知道了她的目的,她沒有絲毫的猶豫,起身就要走,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再把池泠鳶得罪了。
珍貴妃行禮道:
“嬪妾恭喜殿下,那嬪妾就先帶姮兒告退了,不耽誤殿下準備自己待嫁的嫁妝。”
說著轉(zhuǎn)身就向外走,池姮個慢半拍的,行過禮后又匆匆的跟上她母親。
一邊走著,池姮一邊問道:
“娘,這怎么走了?不是聊得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