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驛黑著一張臉回了靖王府,剛進家門就迎來宋王氏的一頓盤問,宋驛本就一肚子氣,不耐煩的開口說道:
“夠了,不就是錢嗎,砸鍋賣鐵也給他還上,不欠她的!”
宋瑩聽聞宋驛回來了,以為他說服了池泠鳶,帶回來了不少好東西,忙不迭的出來看,正巧碰上宋驛發(fā)泄著一肚子的火氣。
宋瑩也馬上譏諷的落井下石道:
“還錢?你說的輕松,你是文人傲骨了,你可有積蓄?上次換回去的還是我和二姐姐的物件,我看著京城內(nèi)最沒用的世子爺除了你也沒別人了。”
宋驛哪里還管什么兄妹之情,指著宋瑩鼻子就罵道:
“你閉嘴,家里還輪不到你來說話,你就好到哪里去了嗎?琴棋書畫針織女工你哪一樣做得好?脾氣驕縱跋扈,跟你二姐姐更沒有可比性,以后也就嫁一個白身。”
宋瑩何時受過這委屈,喊道:
“你憑什么這么說我啊,你有能耐你讓咱家過上好日子啊,長公主都要將依雪姐姐嫁到太傅家去了,哪里還會考慮你!”
他們兩個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吵著,宋王氏在一旁根本插不上話。
門口的小廝著急的向里跑著,正迎上去正堂的宋染,宋染攔住小廝,問道:
“何事如此焦急?”
小廝對宋染行過禮后說道:
“二小姐,驍勇將軍府上的人說,來領小王爺說好的藥錢。”
宋染看了看在正堂吵得正火熱的二人,嘆了口氣,伸手拔下了束在腦后的一只簪子,是一支白玉簪,宋染拿在手里摩挲了幾下,隨后遞給了小廝說道:
“把這個給她吧。”
小廝接過簪子就出去了,宋染身邊的丫鬟說道:
“小姐,這是老王爺在時給您的生辰禮啊。”
宋染擺擺手,說道:
“就算是讓她找了兄長,娘也只會讓我交出去值錢的東西,你去,拿我盒子里的那封信,送出去,不然明日,靖王府就會成為全京都的笑柄。”
顧燼塵也到了自己的新府邸,雖然池泠鳶很少來這個長月府,但清洗灑掃的人卻一日沒停過。
顧燼塵走進正堂,墻上迎面待客的荷花金浮雕,也只能用一個金碧輝煌來形容,處處不顯現(xiàn)著——姐有錢的模樣。
顧燼塵扶額笑了笑,說道:
“恒遠。”
恒遠聞聲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問道:
“怎么了王爺。”
顧燼塵道:
“嘶,還是叫少主聽著舒服,去找幅畫,把這荷花蓋上。”
恒遠說道:
“是少主,不過為什么要把這金浮雕蓋上啊,看著多氣派啊。”
顧燼塵坐在主位上說道:
“我看這金子晃眼可行?”
恒遠抿嘴,點點頭后就沖出去了。
顧燼塵從腰間拿出一對明月珰,翻來覆去,看了又看,最后緊緊地把它攥在手里。
昭華宮
“珍貴妃娘娘到。”
原本坐在院中看書的池菀聽到珍貴妃來了,放下手中的書,起身迎道:
“珍貴妃娘娘。”
珍貴妃自然也是好意的去扶她說道:
“柔昭公主客氣了,快坐。”
珍貴妃拉著池菀的手剛剛坐下就說道:
“柔昭啊,你知道過兩日霧元朝的使者就要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