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蘭心疼的看著自家公主說道:
“公主別瞎想,珍貴妃膝下現在還有兩個公主呢,咱麗妃娘娘只有您一個,說不定皇上就考慮了這個,讓九公主去了呢?”
池菀搖搖頭道:
“我早便到了婚配的年紀,若不是謹年的事,現而今怕是謹川都能當上叔父了。”
映蘭只能安慰道:
“您為了徐將軍耽擱了自己四年,陛下不也是沒說什么,陛下還是疼您的。”
池菀自嘲的笑笑道:
“是啊,父皇許我放縱了四年,如今對我,父皇怕是最沒有負擔的了。”
映蘭張張嘴,但好像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只能輕聲嘆了口氣。
池菀看著癟嘴的映蘭道:
“好啦,舅舅在朝中也只是禮部尚書,若珍貴妃真想保下池姮,那讓太傅府在朝上施壓,舅舅也是沒有辦法,倒不如我自己痛快的去了。”
映蘭自然不想讓自家公主去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道:
“公主要不要去尋長月殿下,殿下素來與公主交好,只要公主開口,長月殿下無有不應的,她定不會放任公主不管的。”
池菀一頓,搖了搖頭道:
“罷了,怎么好再去麻煩她,若真要我去,我去就是了,只怕母妃的身子無人細心著照顧,映蘭你到時便留下,替我好生照顧著母妃吧。”
“還輪不上三皇姐去那么遠的地方過日子。”
池泠鳶帶著流蘇進了昭華宮。
池菀很是驚喜,起身走去說道:
“長月今日怎的有空過來?”
池泠鳶嗔怪道:
“我若是不來尋皇姐,你是不是便不打算去找我。”
自為了給徐謹川某個容身之處后,池菀再也沒有主動去尋過池泠鳶了,池泠鳶又一門心思的撲在宋驛身上,姐妹兩個見面的次數自然就少了。也只有碰上節日生辰才能坐在一起玩樂。
池菀拉過池泠鳶的手,溫聲道:
“上次去尋你,欠了你那么大一個人情,我怎么好意思再去尋。”
池泠鳶拉著池菀回到樹下乘涼,道:
“怎么算欠人情,倒給說的生分了。”
池菀從映蘭手中拿過扇子,柔柔的給池泠鳶扇著風,說道:
“不說這個了,怎的突然來了?”
池泠鳶道:
“還說呢,我就猜到珍貴妃會來誆你去和親,你大可不必聽她滿嘴胡謅。”
池菀不想讓池泠鳶為自己的事操心,笑著說道:
“珍貴妃說的也是有幾分在理的,我本就過了婚配的最佳年紀,這次與霧元朝和親,可能對父皇來說,不失為一個好機會,把我這個皇室的拖油瓶甩出去才好...”
池泠鳶認真的說道:
“怎么會,皇姐,父皇不會這么想的,還有,你只問你自己愿不愿去。”
池菀不語,映蘭搶著說道:
“殿下,我家公主不愿去,再說了我家公主怎么放心的下麗妃娘娘啊。”
池菀低聲制止道:
“映蘭。”
池泠鳶另一只手搭了上來說道:
“那咱就不去,有我在一天,我就不會看著皇姐去自己不喜歡去的地方,這次我會保護你的。”
池泠鳶想著上一世,池菀出發去霧元朝,到霧元不過幾年便郁郁離世,而自己呢,還追在宋驛屁股后面轉悠,都沒能見上面。
池泠鳶接著說道:
“再說了,還有一個恨嫁的池姮呢,皇姐就安心留在麗妃娘娘身邊。”
池菀不解道:
“池姮?”
池泠鳶笑笑道:
“對啊,她都把主意打到我的未婚夫婿身上了,不是恨嫁是什么?”
池菀大驚道:
“靖小王爺?!以靖王府如今這般,珍貴妃如何會同意?”
池泠鳶連忙失聲否認道:
“不是不是,不是宋驛,是顧燼塵。”
池菀自然知道顧燼塵,她不關心池泠鳶的夫婿為什么會變成顧燼塵,她只在乎池泠鳶開不開心,卻也不得不為她憂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