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率先開口說道:
“王妃,帶著驛兒還有染兒瑩兒出去迎接?!?/p>
宋王氏起身道:
“是。”
說著便準(zhǔn)備著朝門外走去,宋染也放下碗筷跟在她的身后,宋驛跟宋瑩就是再不愿,也在宋老夫人的呵斥下隨宋王氏去到了府邸門口。
大門一開,池泠鳶就提著裙擺向里走去,正巧遇上了往外走的宋驛他們。
宋王氏和宋染見到池泠鳶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俯下身子說道:
“長月殿下?!?/p>
池泠鳶原本打算直奔正堂主座的,聽見就這么兩個聲音,又緩緩回過身道:
“我竟不知道靖小王爺和三小姐一夜之間竟然變成了啞巴?”
顧燼塵帶著沈遇和十?dāng)?shù)名鳳凰軍跟在池泠鳶身后說道:
“就算是啞巴,這禮總還是要行的,您說是吧?!?/p>
池泠鳶點點頭道:
“言之有理,不知是靖王府未曾教過家中子女禮儀還是怎的?沒關(guān)系,流蘇,沈遇,教教靖小王爺和三小姐什么是規(guī)矩。”
見沈遇和流蘇當(dāng)真向自己走來,宋瑩忙不迭行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不能再標(biāo)準(zhǔn)的禮道:
“長,長月殿下。”
宋驛想起那日大雨中吃糕點的模樣,就是再不服氣,也還是行了禮。
池泠鳶滿意的點點頭,然后接著朝正堂走去,映入眼的,就是端坐在主座上的宋老夫人。
池泠鳶看著那張臉,不由得想起上一世,她身懷六甲,還是被眼前的老太婆喊去捏肩捶腿,就氣不打一處來。
宋老夫人率先開口道:
“長月殿下,我這腿腳多有不便,想必殿下不會逼著我一個老者行禮吧?!?/p>
在宋老夫人眼里,池泠鳶對她可是恭敬地很,就連她手上這根拐杖就是池泠鳶向太后討來給她做壽禮的。
池泠鳶冷下臉來不想理會,顧燼塵自覺察言觀色說道:
“老夫人既不是不能動了,這禮還是要行的好。”
這句話讓宋老夫人吃了癟,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顧燼塵當(dāng)然愿意做這個好人。
顧燼塵跟著繼續(xù)說道:
“老夫人貴為一品誥命,這尊卑您自然是懂的。”
聽聞這句話,宋驛從后面費勁巴拉的擠上前來道:
“顧燼塵,還輪不到你在我靖王府撒野!”
顧燼塵側(cè)過臉看向宋驛,并沒有開口說話,恒遠(yuǎn)也是個護主的,出聲呵斥道:
“放肆,怎么同我們攝政王講話呢?!”
“攝政王?!”
宋家無一人不驚呼。池泠鳶淺笑道:
“顧燼塵作為我的未婚夫婿,區(qū)區(qū)一個攝政王這般的地位,我還是給得起的。”
隨后又笑意盈盈的看向宋老夫人說道:
“您說是吧,老夫人?”
宋老夫人怎會不知這是池泠鳶在敲打她們靖王府,當(dāng)日池泠鳶將宋驛捧在手里寶貝疙瘩似的,從而錦皇也重用宋驛這個靖小王爺,京中誰人不高看靖王府一眼,自靖王爺過身之后,這靖王府所享的所有榮華富貴皆出自池泠鳶的面子,如今池泠鳶視宋驛如草芥,這靖王府也就只能靠著靖老王爺?shù)氖鈽s茍活。
宋老夫人抬手,身旁的婢女趕忙扶她起身,然后走到池泠鳶面前,微微弓下身子,緩緩開口道:
“老身見過長月殿下?!?/p>
池泠鳶走到宋老夫人剛起身的位置,看了好半天,然后說道:
“沈遇,給我換張椅子,就放這兒。”
沈遇立馬應(yīng)下道:
“好嘞殿下?!?/p>
說著就把一旁無人坐過的椅子換到了剛剛的位置,然后抱著宋老夫人剛才坐過的椅子“砰”的一聲扔到了外面。
池泠鳶滿意的坐下后戲謔的說道:
“老夫人這是干什么,同我就不必客氣了吧,我是晚輩,怎么能讓您給我行禮呢?流蘇快快扶老夫人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