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鳥兒起的都格外的早,宮里宮外就緊密鑼鼓的忙碌起來,池泠鳶也確實沒心思睡什么懶覺,早早的起床梳洗。
池泠鳶正坐在梳妝臺前,琉璃流蘇正在給池泠鳶梳妝。
她穿著及笄禮上代表她長月殿下身份的常服——黑底金線繡著的衣裙,鳳凰圖案栩栩如生,金絲鸞的釵環,威嚴不言而喻。
花念突然過來說道:
“公主,清平縣主在外求見?!?/p>
池泠鳶閉目養神的說道:
“她起的倒是早,打發她走,本宮不想見?!?/p>
花念也并未多說什么。只沒一會便回來說道:
“公主,桓遠說,王爺在正殿門口等您?!?/p>
池泠鳶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流蘇,我要你替我辦件事情?!?/p>
池泠鳶要是沒記錯的話,是在霧元使者到臨的接風宴上,池從晰與自己的心上人暗中相見,遭霧元使者看到,從而威脅他迎娶霧元三公主。
池泠鳶并不喜這般熱鬧的場景,更何況霧元的人她是見也不想見,磨磨蹭蹭的等所有人都到齊了,才走到正殿外。
顧燼塵抬手示意,池泠鳶將手搭在他的胳膊上,二人就這么步入正殿。
顧燼塵也是費盡心思,今日也是穿了一件黑底金線的衣裳,腰間的臥虎腰帶更襯出他的氣質。
“長月殿下,攝政王到?!?/p>
錦皇和靜安皇貴妃商檸迎面坐在大殿上,(宣皇后知道所有的事情,此次不露面也是在霧元面前給靜安皇貴妃盡可能多的權利)。下一層左右兩邊是給池泠鳶和霧元二皇子的位置。
錦皇欣慰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倒是池姮恨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們二人身上,霧元二皇子商淮更是目不轉睛。
“兒臣(臣)參見父皇(皇上)?!?/p>
錦皇擺擺手道:
“快免禮免禮?!?/p>
顧燼塵送池泠鳶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轉身將要離開,池泠鳶開口道:
“父皇,可否在兒臣旁給攝政王加個位置?!?/p>
錦皇一怔,笑道:
“自是可以,來人,給攝政王賜座?!?/p>
顧燼塵就這樣坐在了池泠鳶的旁邊,這可給底下坐著的宋驛看紅了眼,心想這原本應該是自己的位置。
不等錦皇先行開口,商淮便道:
“許多年未見,不知長月殿下可還記得本王?”
池泠鳶真心是看他一眼都惡心,冷聲開口道:
“不知二皇子的父皇是怎么教導的,霧元朝不遠萬里前來,我父皇還未盡地主之誼恭賀爾等到來,你便先出言制止,當真是沒規矩。”
商淮又怎么可能輕易放過池泠鳶,他可是帶著自己父皇任務來的,道:
“長月殿下這話說的,你我,不都是我父皇教導的嗎?”
“淮兒,住嘴!”
商檸自是知道自己這個侄兒是個什么脾氣秉性,盡管分離多年可從這兩句話看來便是未曾更改。
商淮無所謂的舉起酒杯道:
“皇姑母別生氣,這一杯,算是給錦皇,”
轉頭又看向池泠鳶:
“還有長月殿下賠不是。”
池莞坐在堂下為池泠鳶捏了把汗,也為自己和池姮捏了把汗。
池泠鳶并不想同商淮有過多的糾纏,便也沒有多說什么。
錦皇見氣氛不對直接開口道:
“霧元二皇子和三公主遠道而來,繁文縟節什么的就免了,開席吧?!?/p>
顧燼塵只在一旁給池泠鳶夾菜,這讓商淮看到,可又要說些不重聽得了。
“長月殿下現如今權力如此之大嗎,攝政王伺候用膳。”
池泠鳶自然不會搭腔,商淮見無人搭理他,便又同錦皇說道:
“不知錦皇打算將哪位女兒許給我們霧元,我看,長月殿下就很不錯嘛,再一個又不是沒去過,住起來也不陌生不是。”
顧燼塵一記眼刀飛過去,還沒等開口,便聽到一女聲說道:
“皇兄未免心急了吧,橫豎皇兄還要在樂錦住上些時日,不要這么著急嘛,萬一長月殿下不是內個最好的呢?!?/p>
霧元朝三公主,商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