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宮鳴的路上,梨容嘴閑不住的跟顧燼塵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你同長月的婚事是你提的還是她提的?”
“我提的。”
“長月就這么同意了?!”
“嗯。”
“長月心悅于你嗎?”
“不知道,但我會努力讓她心悅于我的。”
“你是認真的還是只是看中了長月手里的權勢,你可當真喜歡她。”
“我是認真的,我當真喜歡她。”
“沒見你之前同長月有什么交情,怕不是誆我呢吧?”
“我顧燼塵發誓,若只是貪戀長月手中的權勢,并不是真心相待,天打雷劈,死無全尸。”
梨容嘶一聲道:
“嚯,夠毒,好啦好啦,我信你,你可萬不要像宋驛那個狗東西一樣,明明靠著長月活著,還嫌棄上了。”
梨容兀的正經起來,道:
“你知道今早殿上,商淮說的什么意思嗎?”
顧燼塵點點頭,道:
“略有耳聞。”
“長月打小吃了不少苦,你一定要好好對她,我武功不一定比你差哦。”
顧燼塵一頓,說道:
“謝謝你。”
梨容不解道:
“謝什么?”
“長月都和我說了,說你,說你對她多么照顧。”
梨容一愣,隨即笑笑道:
“好好好,算她有良心,都還記得呢。”
“她不會忘的,現在,我也不會忘。”
梨容忙抬手制止道:
“打住打住,我對她好不是因為你,我現在能在這跟你不犯渾的說話也是因為你是長月的未婚夫婿。
現在,以后,如果有需要我幫你的,那都是看在長月的份上。
長月是這個世界上頂好頂好的人。”
鳳凰宮
商裳問道:
“泠兒姐姐為什么讓顧王爺跟梨容兩個人送那個小男孩回去啊,商淮包打不過梨容的啊。”
池泠鳶抿了口茶道:
“商淮長了張壞嘴,口不擇言,就愛說些不中聽的,我倒不是怕梨容一怒之下把他打死,我是怕影響了梨容的心情。
再一個要真打死了同你們霧元也不好交代。
顧燼塵在,他會堵住商淮的嘴的,不管什么時候,我都不會讓梨容再獨自面對商淮。”
商裳的當然知道當年的事,也難得的沒有出言冷嘲梨容。
池泠鳶見狀寬慰道:
“商淮跟梨容的事同你沒關系,不必往心里去。
但是我吩咐你的事要往心里去。”
商裳聽池泠鳶這么一說心情好多了,起身說道:
“嗯嗯嗯,知道啦泠兒姐姐,那我先去啦。”
說著便蹦蹦跳跳出了鳳凰宮。
流蘇湊上前道:
“公主可想好了讓吉福公主嫁于誰?”
池泠鳶搖搖頭道:
“如今年齡合適的也就二皇兄和四皇兄,裳兒自己也說了,如果讓他嫁給了四皇兄,霧元的野心絕對控制不住。
以二皇兄的性子,自是不會愿意娶自己的表妹。
至于別人。”
琉璃問道:
“非得嫁于皇子嗎?”
池泠鳶活動了一下脖子道:
“商裳,必須留在宮里。”
流蘇眨巴著智慧的小眼睛,懵懵懂懂的問了一句:
“啥意思啊?”
琉璃說道:
“公主的意思是,吉福公主要嫁給一個哪怕成婚了也得留在宮里的人。”
流蘇不解,道:
“為什么啊?”
琉璃想了想道:
“應該是因為吉福公主是外族人,如果在宮外立府別住,大大增加了與母族聯系的可能,但是留在宮里的話,聯系起來難度系數就不一樣了。”
池泠鳶欣慰的說道:
“不錯不錯,不愧跟了我這么久,琉璃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我不是怕商裳聯系霧元,我對我一手教導出來的人還是很有信心的,我是怕商淮不安好心。
如果安排什么事商裳并不按照他們的想法做的話,誰也不知道霧元的皇帝跟商淮會不會惱羞成怒,對商裳做些什么事情。”
商裳現在是在霧元皇帝心里地位重要,可要過上幾年,這感情淡了,又阻擋了他拿下樂錦的計劃,保不齊內人畜不如的東西會不會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