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真當然知道清平說著的是誰,可是他一聽到清平說別的男人心里就有一種無名火。
“我記得,但是小王心情不好,不太想告訴你。”涼真看著清平嘴角一挑嘆了一口氣說。
清平看著涼真嘴角輕挑微微一笑,一個恍惚,清平仿佛又看到了,原來的丹鳳眼涼真。
“你幼不幼稚。“清平看著涼真滿臉黑線,想著:這個小王爺還是深沉一點比較好。
“他不是狄尉。”涼真冷著臉抿了抿嘴唇低聲說。
“不是啊,我還以為這次終于找到狄尉了。”清平道,倏然間,她的眼眸像是蒙了一層輕紗霧蒙蒙的,喪失了原先的光彩。
“雖然他不是狄尉,可狄尉就在他那里。“涼真抱臂頓了一頓接著說。
涼真本不想告訴清平狄尉的消息,可是瞞著清平不是一個君子所為。
“你說什么?狄尉在他那里?“清平眨了眨眼睛不自覺的提高了聲音。
聽見狄尉的消息,清平本來霧蒙蒙的瞳孔又重新煥發光彩。
看著清平這么明顯的情緒變化,涼真輕咳一聲,道“這個男人真的對你這么重要嗎?”
見清平聽見狄尉的消息患得患失的樣子,讓涼真心里漠然生出一種苦澀。
“恩,我們在一起經歷了很多,包括生死。”清平提到狄尉就想起來以前的事情,嘴角不經意的上挑。
“我們,我們也經歷很多。”涼真看著清平有些底氣不足的說。
“你不懂,這不一樣。”清平把嘴角揚的更高了,想到狄尉總能讓她覺得很甜蜜。
“哪里不一樣,要我看都一樣。”涼真側臉看著清平道。
“不一樣,我和狄尉的那種感覺別人體會不到,只有我們彼此才能明白,他也為了救我失去了很多。”清平看著涼真說道。
可是說著說著清平的眼臉就垂了下來,突然不說了。
“他失去了什么?“涼真歪著頭問。
“右手。”清平的眼眸又暗了下來。
清平想著:狄尉為了救我夜闖敵營,不惜自廢右手,對我這么好的男人別說這輩子了,就是我上輩子也沒遇到過。“
涼真見清平不說話,他側過身子將雙手搭在清平肩上。
“他能為你做的,我也能。“涼真語調低沉說道,他的眼眸里倒映出了清平的臉龐。
清平看著涼真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陌生。
涼真清澈純凈的眼眸里又多了一份深沉,冷漠,根本不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可在這層冷漠下面,清平又看到了涼真眼睛里的柔情,那是一抹淡淡的溫柔,很輕,很純。
“你這個臭小子,這么大點能做什么。”清平看著涼真道。
殊不知清平的一句玩笑話引起了涼真心里的無名火。
“我不是小孩子了,狄尉能做的,我都能為你做到。”涼真上前一步道,離清平的臉只有一拳的距離。
清平見涼真步步緊逼,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有些話可能真的要說清楚了。
“王爺,你……“清平還沒開口說,就被涼真打斷了。
“如果我去請女皇賜婚,你會不會嫁給我。“涼真有些緊張,握著清平的肩膀不自覺加大了力道。
一直站在旁邊的蓮終于聽不下去了,低著頭悶聲走到涼真旁邊。
“爺。”蓮低著頭道。
“恩?怎么了?”涼真撇過頭去,皺起眉頭道。
蓮低著頭不做聲狠狠的咬著嘴唇,直到鮮血迸出,一股咸腥涌入口中。
“爺,蓮就不打擾您和公主了。“蓮依舊低著頭,說完便小碎步走了出去。
“王爺你聽著,就如最初你見我的時候一樣,我是一個已有婚約還與其他男子糾纏不清的女人,但我**不下流,我只忠于我自己,我不會履行婚約這種滑稽可笑的東西,我再也不會被任何東西束縛。”清平直視涼真的眼睛,一口氣全說出來。
清平心里清楚,這種事情最好不要拖泥帶水,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她不是一個玩弄感情的高手,也不是一個可以游刃有余搞**的人。
“王爺,就如最初你見我的時候一樣,我是一個已有婚約還與其他男子糾纏不清的女人,但我風/流不下流,我只忠于我自己,我不會履行婚約這種滑稽可笑的東西,我也不會再被任何東西束縛。”清平直視涼真的眼睛,一口氣全說出來。
“我不是想用婚約束縛你,我只是,我只是……”涼真說著說著沒有了聲音,心想”我只是想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留在你身邊。“
“我只想盡快找到狄尉,其他的我都不在乎。“清平看著涼真說,她的心里除了狄尉之外沒有之一。
“你竟然想都不想就拒絕了,那個狄尉到底有什么通天徹地的本事?”涼真直視清平道。
“他什么都沒有,他只是讓人很安心,我以前不相信任何人,是他教會了我善良,教會了我信任。”清平也看著涼真,毫不畏懼涼真如冷劍般的眼神。
涼真低下頭道”罷了。“心想:這種事情是勉強不來的,更何況平兒又是勉強不得的人。“
二人都沉默下來,氣氛有些尷尬。
站在門外的蓮可是一字一句都聽得清清楚楚,咬著牙道“我家爺哪一點配不上你,哪一點比不上那個狄尉,竟要被你如此羞辱,真是欺人太甚!”
此時金遲衛帶著風絕推門走進了院子。
“蓮姑娘怎么站在外面?”金遲衛抬手說道。
“哦。是金大人,我正準備推門進去就碰見你了。”蓮微微低頭道。
“那真是巧了,不知公主可否在里面?”金遲衛問道。
突然,蓮身后的門從內拉開,清平和涼真一同走了出來。
“下官參加公主殿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金遲衛向清平行了一個大禮。
“免。”清平抬手說道,示意金遲衛起身。
“公主,下官已備好晚膳,不知可否請公主移駕后堂用膳。”金遲衛看著清平說。
“恩,我知道了。“清平道。
“不知王爺可愿意一道前去?“金遲衛看著站在旁邊的涼真說,涼真從扶桑遠道而來,來者是客,怠慢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