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菲失神地看著地板,表情有些呆愣,喃喃道:“我早該想到這個人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怎么可能是受傷這么簡單?怎么可能?”
馮遠征冷冷地笑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看著米菲,道:“我想,你應該要發(fā)表點什么意見,你總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小伙伴一個個死去吧?”
米菲怨毒地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
方佳在一旁道:“小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的知道什么內(nèi)情嗎?”
米菲看著方佳,顯得十分激動,拉過方佳,道:“你之前也受傷過是不是?他不會放過你的,一定不會的,你到我身后來,我要好好保護你。”
方佳被米菲用力地拉扯著,感受到一股疼痛,微微掙脫了一下,但她很快意識到這是一個突破口,讓米菲說出真相的突破口,所以,隨即楚楚可憐地看著米菲,道:“小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可千萬不要嚇唬我,我很怕。”
方佳的表現(xiàn)激起了屋內(nèi)男士的保護欲/望,古靖宇在一旁安慰道:“不要緊的,佳佳,你看我們都在你身邊呢,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方佳蹙眉,道:“當時攀巖的時候,你們也都在我身邊呢。”
米菲臉色很難看,在燈光下顯得異常慘白。
古靖宇看了一眼眾人,又看了看馮遠征,沉思了一下,道:“我覺得我們每個人在這個角色中都有自己的角色。如果可以,我愿意扮演女巫的角色,投出一瓶毒藥。”他說到這里又看了一眼馮遠征,道:“你是獵人?”
馮遠征笑了笑,道:“為了辦好你這個案件,我特意去了解狼人游戲怎么玩,現(xiàn)在勉強算是一枚新人,湊合和你們玩一局狼人游戲。就當我是個獵人吧。”
他說得有些輕松,卻絲毫沒有將房間內(nèi)的凝重氣氛打破。
眾人將目光看向米菲,她現(xiàn)在的身份似乎很明確,那就是預言家——所謂的預言家,應該是知道狼人是誰。
從這么多次“意外”中,從一開始的死亡事件中,她幾乎身陷每一次“意外”,她和眾人的交談中總是不自覺地流露出一些話語,傳遞一個信息——她似乎知道兇手是誰。
“你們不要看我,我不想說。”米菲有氣無力地說道。
古靖宇安慰道:“小米,我們不是逼迫你,現(xiàn)在真的是人命關(guān)天。你自己都身在危險中,看著你這么痛苦,我也很心疼。我們只有找出兇手是誰,才可能脫離險境。”
“可我害怕……”米菲顫抖著瘦弱的雙肩,就像是寒風中一片瑟瑟發(fā)抖、隨時飄落的枯葉,無助、迷茫、恐慌、害怕,還有一絲絕望和無奈,看得眾人都有些心疼,不忍心再追問下去。
馮遠征道:“你害怕什么?害怕這個人殺了你?”
米菲搖搖頭,道:“他要是想殺我,早就殺了我,哪里需要等到現(xiàn)在!”
她這句話透露出兩個意思:一是,她的確知道兇手是誰,至少有個懷疑對象;二是,那個人之所以不殺她,僅僅是暫時不想殺她。
“你知道兇手是誰,卻不說,那你和幫兇有什么區(qū)別?如果把這個殺人事件當做游戲來玩,你扮演的角色是什么?預言家或警察,可你知道兇手是誰,卻不說,你到底是什么用意?”馮遠征這話說得有些刻薄。
本以為米菲會暴跳如雷,但出乎意料的是,她異常的安靜。
“你們都讓我說,我說什么?”米菲忽然落淚了,“你們都覺得自己是受害者,都很無辜,可你們想過我的感受沒有?我難道就不能有自己的秘密嗎?你們可以花大價錢在瑞士銀行開個保險柜,放自己的小秘密,難道我連沉默的權(quán)利都沒有嘛?”
梅麗有些不忍心,道:“小米,你不愿意說就算了。我想,你肯定不是殺手,你一直都和我們在一起,至少和穆楊這件事無關(guān)。”
肖立淡淡一笑,道:“難道現(xiàn)在兇手都是單槍匹馬,沒有個同伙什么的?難道殺人必須去現(xiàn)場?”
梅麗將他拉過來,小聲道:“你就少說一句吧,她現(xiàn)在也不好受,每個人都以為她是兇手,我看也未必。”
肖立不滿道:“可人卻一個接一個地死去,她既然知道一些信息,為什么不能提供出來?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了,有什么秘密需要她這么嚴守,以至于連我們的性命都不顧?我就看不慣這種人,平時我們也沒少讓著她!”
米菲哭得更傷心了。
方佳看了一眼米菲,又看了怒氣沖沖的肖立,嘆氣道:“我來勸勸吧。”
古靖宇掃視了一眼眾人,道:“殺手應該不是米菲,我了解她,她是個會逞強但不會示弱的人,她絕對不會為了表示自己無辜而當著我們的面痛哭流涕……這一點我相信大家都清楚。何況,殺手能輕易地將我們這么多人殺死,連警方都無可奈何,這樣的段數(shù)也不是小米能做出來的,她沒有這個能力。”
“可她有什么不能說的?我可沒有一口咬定她就是兇手,可她怎么連個線索都不肯提供?難道我們都死光了她才安心?”肖立仍舊不滿地喊道,他平時是個很克制的人,誰都能感受到他良好的修養(yǎng),現(xiàn)在這般情緒激動倒是十分少見,正因為少見,所以特別有感染力。
梅麗看了一眼米菲,道:“小米,我覺得你是應該講講這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真的知道兇手是誰。”
米菲又哭了一會,沒有聲音,但眼淚不停地掉落,樣子很惹人心疼。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兇手,但他恐嚇過我,而且對我們狼人俱樂部發(fā)生的事情一清二楚,他的手段我也明白。”米菲哽咽道。
一看她要開口說話,方佳急忙遞了紙巾過去,安慰道:“不著急,慢慢說。不管他是不是兇手,說不定就是個重要線索。”
米菲看了一眼眾人,眼里滿滿的哀傷,道:“既然你們這么想知道,那我就說吧。但是在說之前,我想給大家講一個故事。”
眾人面面相覷,這都什么時候了,她有心情講故事,可誰有心情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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