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韞之,說說你們是怎么好上的。”
馬韞之回答道
“二郎在說什么?我不明白?!?/p>
阮玉容面色肅然的說道
“別裝了,這個時候還要跟我打啞謎嗎?你知道這樣做的后果是什么嗎?”
亂倫私通,輕則浸豬籠,重者亂棍打死。
馬韞之當然知道,突然哭了出來,邊哭邊拉著二郎的手說道
“二郎,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阮玉容看著她,傾身問道
“你真的知道錯了?”
馬韞之點點頭,嗯了嗯,緊接著說道
“下次妾一定找個沒人的地方,二郎看不到就不會生我氣了。”
阮玉容臉都氣綠了。馬韞之垂下頭時笑了笑,心想都這樣了,二郎還不忍心傷害她,果然是很愛她的。然而,二郎很快就堵住了她的嘴,狠狠咬了她一口。疼的馬韞之淚流直下,阮玉容捏著她的下巴,問道
“疼嗎?”
馬韞之繃住唇,搖了搖頭,咬牙道
“不疼。”
“你就是仗著我寵你,才敢肆無忌憚的胡言亂語?!?/p>
馬韞之看著他故作疑惑說道
“二郎在說什么?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p>
“二郎,你已經幾天沒回房休息了,就別跟我鬧小性子了。把這些點心吃了,咱們回房休息好不好?”
其實書房里也有隔間可以休息,她是故意這么說的。阮玉容面色微冷,心中一片荒蕪,順著她的話說道
“好啊?!?/p>
馬韞之看他這么聽話,小心翼翼的牽起他的手,把他拉了起來。剛起來沒走兩步,阮玉容就從身后抱起了她,馬韞之雙腳離地,只好摟住對方的肩。她印象中阮玉容很瘦沒力氣,應該抱不起她才對。現在輕輕松松就把她抱了起來,她心里高興的只想說,二郎好棒??墒谴饲榇司?,二郎恨不得把它吃了,她還是不要自討苦吃了。他們最終還是沒回房,在書房里睡了一宿,還是很累很累的一宿。
二郎有多恨她,身上的吻痕體現得就有多明顯。她此刻發絲凌亂,只穿著白色的里衣,天色微亮,二郎已經穿好了朝服。馬韞之渾身酸疼的不行,強支起身子不敢看向他,二郎昨晚做的太兇猛了,身上幾乎全是縱歡過后的痕跡。她邊穿衣服邊聲音沙啞的說道
“二郎,我猜你現在一定很不想看到我。妾聽說二郎在城外收購了一處宅子,我還是暫時搬去那里住吧?!?/p>
阮玉容握了握手中的玉帶,回答道
“如你所愿,就算離開了宅子,我也會派人看住你的。”
馬韞之很快就收拾好包袱,帶著丫環和仆人,坐著馬車離開了府里。
城郊外,稀稀落落有幾處房宅,最大的一座好像是個寺廟。馬韞之一下車,就覺得這里的空氣比城里新鮮多了。其實被二郎趕出來,她也沒感到多少傷心。只是那一晚印象深刻,二郎可能比她傷心的多。
阮玉容回到府里,就被下人告知馬韞之已經離開了。其實那晚也并不是為了要她,只是為了試探。他隱隱覺得韞之并沒有與人私通。只是人已經離開了,再怎樣也晚了。
某日晚上,阮玉容睡在宋梅衣那里。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半夜里突然大喊大叫著說道
“…不是,不是我做的,馬韞之,你不要過來找我……”
阮玉容被吵得睡不著,用手指捂住了耳朵。
事后越想越不對,就找來幾個信得過的仆人問了問,他離開的那幾個月府里發生了何事。事情說得七零八落,連在一起就很稀奇古怪。馮戈還被他關在牢里不吃不喝,他進去后踢了踢牢門,就問他同樣的事。剛開始,馮戈拒不交代,還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最后,還是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阮玉容出來后看了看蒼天,覺得又是老天爺在跟他開玩笑。
馬韞之這邊生活的無不愜意,她也沒想到別院里的生活這么自由,不用伺候二郎,不用早起處理大大小小的雜事。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還能到處溜達。除了仆人多了點,倒也沒啥。
馬韞之最近認識了一個道姑,就在那座寺廟里。她跟這道姑很投緣,沒事就去寺廟找她聊天。只是這道姑沒入寺之前有一個兒子,這兒子大概做了很不孝順的事。不管有沒有雨天,都來寺里求見道姑一面。道姑不喜歡她兒子,拒不見面。馬韞之有幸當了一回傳話使。
那位公子姓趙,此刻站在小雨綿綿的路上,天色昏沉,像有一場大雨將要到來。馬韞之看到他穿著一身深色的衣袍,面色蒼黃。和二郎有幾分相似,都像個讀書人。她就勸道姑見見他吧,覺得不被自己的母親喜歡的他太可憐了。道姑心志堅定,不為所動。馬韞之只好去勸另一位。
這位趙公子不是個簡單的人,他就是當朝有名的重視孝道的圣上。身后跟著的是大內太監。不遠處,一位鵝黃色衣裙的女子冒著風雨朝他走過來,趙棣一驚。馬韞之開口說道
“趙公子,你還是回去吧。你日日都來,她不想見你又何必自討苦吃。”
趙棣回答道
“你懂什么,只要我誠心堅持,母親一定會見我的?!?/p>
馬韞之覺得這人太傻了,可是也有點兒可愛。她決定幫幫對方。
“趙公子,知道你母親喜歡吃什么嗎?你每次來都兩手空空,再來多少次也都一樣?!?/p>
對方像是聽進去了,果然下次來的時候做足了準備。道姑收下了他的禮物,可還是沒答應見他一面。
趙棣覺得這已經很不錯了,多虧了馬韞之的主意。臨走時還對著馬韞之說了一聲謝。
阮玉容此刻面色無波的把手中的信紙放在桌面上,宋梅衣和她的丫環就坐在對面,一看紙上的內容,嚇得臉都蒼白了。宋梅衣哭著說道
“二郎,……你要跟我和離?”
阮玉容廢話不多說,開口道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最清楚。如果不想太難看,就自己離開?!?/p>
“二郎,那你當初娶我……”
阮玉容看著她,坦言道
“我對你只有責任,沒有愛。如果你覺得我對不起你……”
宋梅衣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就找你爹參我,大不了鬧到圣上那里。”
就等來了這一句。事已至此,阮府再沒她的容身之處了。
宋梅衣帶著行李和丫環,看著阮府大門,只覺得陌生至極。她從進了門,一心撲在爭寵上。忘了這里也是她的家,二郎也曾牽著她的手走過這里。如果她不做那些事,二郎興許有一天會看到她的付出,可是,一切都晚了。
“小姐,家里來人了,我們該走了?!?/p>
宋梅衣聽著仆人的話語,終究還是把這里的一切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