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見司無淵不應聲，煩躁地玩著手里的茶杯，哼了一聲，道：“你也不聽話，得把你拴起來，真是的。”

司無淵忽而一笑，乖巧道：“好，都聽師尊的。”

虞笙滿意了，她撐著頭看著司無淵，而后道：“繼續說你師弟師妹們的事情吧。”

此刻的虞笙，滿心滿眼都是司無淵，司無淵卻是挪開了視線，看向旁處，道：“沈映和君妙成了魔界的魔君，洛樊成了妖王，而姜平成了鬼王。”

虞笙聞言直接睜大了眼睛，難以回神。

自家那四個嬌寵的徒弟這么有本事嗎？！

虞笙猛然坐起身，道：“見鬼！”

“你二師弟沈映修為低，也難晉升，他只是個會煉制防御性法器的煉器師而已，在弱肉強食，以殺戮為尊的魔界，他怎么可能成為一方魔君啊！他還暈血！”

“你小師妹君妙不應該和商祈三年抱兩嗎？！她那么愛哭，怎么可能成了魔君呢？！商祈難不成死了？！不可能啊，商祈是氣運之子，誰死都死不了他啊。”

“還有洛樊，他對一切有毛的生物都會過敏，在妖界當妖王，他不得瘋掉？！”

“姜平死了嗎？！他為什么會成為鬼王，他只是個愛吃的小胖子而已，他除了吃都沒別的愛好，是怎樣的戾氣和執念讓他成了鬼王的啊！”

雖然系統沒辦法告訴虞笙自家徒弟們的具體情況，但他們黑化后的身份實在是讓虞笙沒想到。

虞笙心里是濃濃的擔憂，到底是怎么樣的磨難，才讓他們變成了他們本該永遠都不會成為的模樣。

司無淵看著虞笙擔憂又煩躁的樣子，垂眸想的卻是，不能讓虞笙見到他的那些師弟師妹。

司無淵收斂情緒，解釋道：“沈映確實只會制造防御型的法器，但他手下的魔族大軍人手一件強大的防御鎧甲，所向披靡，他的軍隊是魔族最強的軍隊。絕對的防御，亦是絕對的強大。”

“君妙會入魔，是因為商祈在一場大戰中差點死掉，她為了得到魔族的圣物，才入的魔。但有沈映護著她，她并未受什么委屈。”

“洛樊本就是妖王血脈，即便他是過敏體質，但妖族也不全是長毛的妖，當然，他也可能會把靠近他的妖族毛都拔光。”

虞笙：“……”

那個畫面，極其不敢想，虞笙記憶中的洛樊，看到帶毛的動物，就會上躥下跳，他當妖王她真的難以想象。

司無淵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而后道：“至于姜平，他沒死。他不知為何去到了鬼界，靠吸收鬼氣和怨氣為食，在鬼界，所有的力量都能為他所用，他就是至尊。說起來，還是師尊你把他的體質弄成了萬物皆可吞的樣子。”

虞笙嘴角抽了抽。

她不知道是感嘆自己養的好，還是感嘆自家徒弟的反派屬性是真的強，都這般了，還能成為一方反派大佬。

但司無淵散漫笑著的樣子，又讓虞笙心安，他們大抵沒她想的過的慘，畢竟都那樣子的身份了。

虞笙道：“那你在他們入魔后可是見到過他們？”

司無淵點了點頭，而后道：“見過，都活的好好的，不過他們看到我就跑，大概是怕我揍他們吧。”

司無淵笑的溫和，但虞笙不由想起來司無淵笑著教訓師弟師妹時，他們一副惶恐的模樣。

沒想到，他們成了一方霸主后，還是怕司無淵。

以前，虞笙都是把其他徒弟交給司無淵養的。

大的養小的。

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