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變身鳳凰后震懾住了所有人。

她忙和司無淵心神交流道：“你先走，我攔住他們。”

“笙兒你這是要拋下我嗎？”司無淵的聲音帶著暴虐在虞笙腦海中響起。

虞笙想解釋些什么，但喬司禮已經對著虞笙出手了，喬司禮冷沉道：“不管是誰，都不能讓鬼門大開，那只會讓世間變成生靈涂炭，神凰血脈不能踐踏眾生，就算是今天站在這里的是神，都不能做此等喪心病狂之事！”

這話雖是對著眾修士說的，但喬司禮從始至終都是看著司無淵的。

虞笙知道司無淵的真實身份。

喬司禮這般說，是在激怒她的無淵！

她的無淵就是神，喬司禮說神也不能踐踏眾生，但眾生踐踏神明，屠神的時候，為什么就沒人這般說，這般去維護她的無淵呢。

這個世界，對她的無淵太不公平了……

虞笙在司無淵動怒前就率先朝著喬司禮飛去，她要殺了喬司禮！

不死不休。

她的無淵只有她了，她得守護好她的無淵。

司無淵看著虞笙帶著炙熱光明的鳳凰身軀擋在自己的面前，這一刻，心里那刻骨的怨恨都散去了。

值得的。

他第一次覺得被眾生背叛屠戮也不算什么了，他有虞笙啊，虞笙就是他新的世界，一個只屬于他的溫暖而光明的全世界。

司無淵突然后退回到了祭壇上，靠近祭壇的人都被擋在了外面。

司無淵的血滴入祭壇，祭壇重新開啟。

司無淵站在祭壇上望著和喬司禮纏斗的虞笙，道：“笙兒，祭壇已經開啟，我們可以走了！”

虞笙聽到司無淵的呼喚，扭頭就朝著司無淵飛去，當化作人形的時候，虞笙像飛鳥一樣墜落，她會落入司無淵的懷中，無需司無淵施加鎖鏈。

司無淵張開雙臂，迎接著他的全世界。

但虞笙卻是突然道：“躲開，無淵！”

司無淵在同一時間也感覺到了身后襲來的攻擊，凈空大師不知何時出現，他的權杖狠狠朝著司無淵的后心而去。

司無淵也在頃刻間被束縛住了。

凈空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讓他沒辦法動彈。

這次，怕是要在他的笙兒面前露出狼狽了。

司無淵動不了也就不掙扎了，他只是看著他的笙兒，道：“笙兒，先別過來！”

虞笙沒應司無淵，她只是拼盡全力朝著她的無淵靠近。

但喬司禮追了上來，他困住了她。

然后虞笙看到了她的無淵吐血。

“無淵！”虞笙的悲泣聲響徹天際，那是最深最深的呼喚，思緒萬千，害怕到了極致。

喬司禮被虞笙一劍穿胸。

虞笙這次終于來到了司無淵身邊。

她周身燃燒起熊熊的涅槃之火，涅槃之火飛向凈空，凈空的權杖碎裂。

最后，涅槃之火籠罩在整個祭壇。

虞笙抱著司無淵，她下巴抵在司無淵的肩膀上，溫柔道：“無淵不怕，呼呼就不疼了。”

這是虞笙對幼年的徒弟司無淵說的話。

“師尊……”

“笙兒……”

“我在，無淵。”

虞笙的聲音，虞笙的體溫，虞笙身上的香氣，都在安撫著此刻狼狽的司無淵。

司無淵閉上了眼睛，緩緩道：“我們……一起回家吧。”

“好。”

在眾人無法靠近的熊熊火焰中，虞笙抱著司無淵一同跳入了鬼蜮的入口。

他們，是在一起的。

以后，也會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