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恒帶著虞笙去見了方靈。

此刻的方靈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當她看到虞笙的時候，露出了和陸景恒一樣火熱的目光，幸虧此刻的她體力不濟，不會朝著虞笙撲過去，不然就她此刻的小身板能被司無淵一掌拍死。

方靈帶著幾分委屈道：“主人……”

“辛苦你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虞笙摸了摸方靈的腦袋安撫她。

接著虞笙坐在床邊，她把自己的靈力輸送給方靈，方靈的面色紅潤了一些。

半個時辰后，虞笙收手，她有些體力不支，但現在并不是休息的時候，虞笙休息了一會，就問方靈：“我們來時見方靈城死氣沉沉的，如今你又這般虛弱，只有城內大量的生靈死亡才會造成這一切，發生了什么？”

城內的人變成人偶死亡這件事，虞笙并不知道，司無淵也并未告訴她。

即便司無淵讓虞笙入夢，但是要隱瞞虞笙一些事情還是很容易的。

司無淵就是這么干的，隱瞞虞笙一些對自己不是很有利的事情，例如，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壞蛋這件事。

但現在這件事就要被拆穿了。

司無淵聞言也只是垂下了眸子，而后若無其事地走到虞笙身邊，讓虞笙能靠在自己身上。

他的笙兒現在很累。

而方靈緊跟著道：“不知為何，城里的生靈都會莫名其妙變成人偶，然后死亡，我根本無法阻止這種詭異的殺戮，我們本向云天宗求援了，但云天宗的人至今沒出現，怕是方靈城外也不太平，我能感覺到很多生靈都在死去，主人，怎么辦。”

而虞笙聞言卻是看向了司無淵，她的神情很復雜，這讓司無淵心里很難受，擁有了人的身軀，也就能切身體會所謂的心痛了。

司無淵對虞笙道：“不是我做的。”

“但……和你有關，對吧。”虞笙的聲音很輕，但很堅定。

司無淵沒再說話。

虞笙拉起司無淵的手走出了房間，臨出門前，虞笙對陸景恒道：“你好好照顧方靈，我們去去就回。”

虞笙帶著司無淵往方靈城另一個地方而去。

虞笙毫無停頓，她對方靈城很熟悉。

等虞笙帶著司無淵停下來的時候，他們的腳下是一處廢棄的城墻。

虞笙召喚仙劍落在城墻上，然后她拉著司無淵的手踩在了城墻上，她迎著那細碎的風，對司無淵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好。”司無淵應聲。

虞笙拉著司無淵在城墻上坐下，前不久，她是和方靈一起坐在這片城墻上的。

這片城墻，就是方靈這個城靈誕生的地方。

虞笙說：“這里以前不叫方靈城，也只是斷壁殘垣的模樣罷了，千年前，這里發生了一場瘟疫，沒人能解決瘟疫，為了避免瘟疫傳播，就有人放火燒了這整座的城池。這座城里布滿了冤魂，我以前途經此處，超度了這里的亡靈，然后在這城墻邊我撒下了一些種子，這座城里就慢慢有了生機，最后就有動物和人慢慢來到了這里，最后重建了家園。方靈在此處誕生，成了方靈城的城靈。歲月更迭，早已是物是人非。

而曾經傷害過你的人，也早就死了，亦是物是人非。你的恨是該放下了，雖然我沒資格勸你，但放過自己吧，好好活下去，再次成神也好，成魔也罷，但毀了這個世界，你的恨也并不能消散。”

仇人早就死去，此刻三界的生靈都早已不是當初的那些人了。

這所謂的報仇沒有任何的意義。

司無淵只是輕聲溫柔道：“若我就不放過這世間呢。”

虞笙聞言倒是沒有太多的情緒，得到這樣的回答也是意料之中。

虞笙看著司無淵，緩緩道：“有一句話說的好，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所以，我沒資格再多說什么。只是，我也會拼盡全力守護我想要守護的東西。”

司無淵若是殺人，那她就救人。

救不了也要救。

直到司無淵放下。

或者，在最后隨著這個世界一起毀滅。

虞笙這個人，即便知道所謂的結局，即便知道會輸會失敗，她要做的事情，她都會去做，她只求個問心無愧。

司無淵帶著幾分冷然一笑，他緩緩道：“那笙兒此刻打算如何做呢？”

虞笙歪頭看向了司無淵，好像在思考著些什么。

司無淵則是繼續道：“我給笙兒你個機會，你現在殺我，我絕不還手。”

虞笙沒想到司無淵會如此說，但她卻是毫不猶豫搖頭，而后道：“我不會殺你，我只會破壞你殺人的計劃。無淵，我沒你想的那么大義凜然，但我很貪心，也很自負，我要你，也要這三界安寧。”

“笙兒，你遲早要做出選擇的。”司無淵的眼神再次變得溫柔。

虞笙挑眉，而后道：“小孩子才做選擇，我是大人，我都要。現在，來告訴我人變成人偶死去的原因吧。”

“我不告訴笙兒，笙兒又當如何？”司無淵一副深沉的模樣。

虞笙對著司無淵笑的溫柔，她幽幽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虞笙話落后就朝著司無淵撲了過去。

虞笙強吻了司無淵，神識強行闖入了司無淵神識中探求自己想要的真相。

她也確定，司無淵不會傷害她。

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虞笙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