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無淵善于拿捏人心，也慣會得寸進尺。

他在知道虞笙縱容他之后，就越發肆無忌憚起來，他是第一個咬了他的笙兒唇瓣的人，他的笙兒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他的。

虞笙看著雙眸一如既往溫柔的司無淵，卻是沒忍住心里抖了一下，這樣子的溫柔，和以前似乎不一樣了。

虞笙有些害怕這樣子的司無淵，所以她再次推拒司無淵，而后道：“無淵，你不論是偏執還是陰戾，我都可以接受，但是這不是讓你不顧我的意愿對我為非作歹的，你若是再敢這般肆無忌憚對我予取予求，那你就別想再靠近我一步！”

虞笙的聲音嚴肅而冷沉，司無淵立馬帶上了幾分委屈道：“笙兒，你別生氣，我只是情難自禁。”

“呵……”虞笙冷哼了一聲，而后道：“司無淵，你是我養大的，你什么樣子我不知道，即便你隱瞞本性，但很多事情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你算計好一切，讓人偶司無淵告訴我真相，你算計喬司禮他們，讓他們對人偶司無淵出手，如此，我對你自然是滿心憐愛，而人偶司無淵也會因為被逼上絕境，最后選擇和你融合，是也不是？”

司無淵動作一頓，他下意識挪開對著虞笙清眸的視線，而虞笙也在下一刻推開了司無淵。

司無淵回眸再次看向虞笙的時候，虞笙站在司無淵的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司無淵。

司無淵垂下眸子，嘆息一聲道：“真是什么都瞞不過笙兒你，但笙兒，那都是真相，都是未來我會經歷的一切，只不過我讓世人丑惡的嘴臉提前在你面前顯露出來了而已。”

虞笙眸子晃動了幾下，她最后什么都沒說，轉身就走。

司無淵眼底閃過慌亂，他忙道：“笙兒！別走……好不好？”

虞笙腳步不停往外走。

她的聲音緩慢傳入司無淵的耳中：“就算我想走，也是走不掉的，不是嗎？”

司無淵緩緩勾唇一笑。

是啊，他怎么可能讓他的笙兒離開呢，當他告知他的笙兒一切的真相后，他就沒打算再讓他的笙兒離開他的視線。

他司無淵，能是什么好東西呢。

但他……還是慌亂。

他不想讓他的笙兒討厭他啊。

只因為，他被他的笙兒那般真切地偏愛過，她是世間唯一對他好的人。

他忍受不了她的厭惡。

司無淵最后從王座上起身追了出去，他不能讓他的笙兒生悶氣，他得去哄他的笙兒，哪怕是他的笙兒捅他兩刀。

虞笙在魔宮中找到了她五百年前的身體。

她的身體被放在一個金色的籠子里，籠子里有一張床榻，床榻是她喜歡的樣式，床頭放著她喜歡的話本子。

虞笙伸手摸著原來的自己的身體，說道：“這具身體本會隨著我離開御靈大陸而消散的，如今竟然還存留至今，那也是天意如此，只要融合了這具身體，我的力量就能達到頂峰，甚至是比前世還要強上許多。司無淵，你愿意幫我恢復力量嗎？”

“笙兒想做的事情，無淵都會幫你做到。”虞笙身后的司無淵帶著絕對的虔誠道。

他不怕他的笙兒擁有力量，因為他確信他有絕對的能力把他的笙兒束縛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