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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我在冷宮第五年

第五章慢慢來,才能比較快

第五章慢慢來,才能比較快

說實話,我也挺煩躁的。劉炳坤的案子還沒有任何線索,現在又冒出一個盧員外的事情,并且還涉及到了這么多條人命,心情一下子就差了很多。

所以就回去睡了一小會,天一亮就又去了縣衙,找盧員外的卷宗看了起來。

黃縣丞立刻就讓人把所有的資料全都拿了過來,并且很小心翼翼地問道:“這案子發生在半月之前,暫時按照意外失火案來處理的。無人證無證,所以也不是很好辦。”

“救火的時候,有什么異常么?”我隨口問道。

黃縣丞倒像是忽然被打開了話匣子,霹靂吧啦地說了起來。他其實也很煩躁的,因為黃縣丞當初說要捐贈一大筆銀錢,救濟流民過冬之用,彌補之前沒有繳納軍糧的過失。黃縣丞算了算河曲縣的收支,有了盧員外的這筆錢,他這一年的冬日也會好過一些,也能夠向朝廷多交一些銀兩。

就在他都準備好之后,盧員外家的大火打亂了他的所有計劃。總之就是很不爽,很憋屈。

“我與盧員外也不能說很熟,但他算是河曲縣的有錢人,有很多時候還是需要他們這些人做事情的,比如春節的舞獅商會活動,每月的收取賦稅的事情,也都是需要打招呼的。高利貸這種事情,很多人都在做。大月國的瑞銀銀號其實也在房貸,只不過瑞銀銀號的條件更苛刻一些,他這里相對簡單許多。就是錢生錢的買賣而已,我也沒太見到他做過什么買賣,因此失火那一日,也沒有什么特別需要搶出來的東西。”

“家具?珠寶?”我只好問得再仔細一些。

“那一日也很是混亂,很多人都去幫忙,趁亂也有人去拿東西的。我的衙役們說,當時還見到有人抬了樟木箱子出來,后來因為有不少人去救火,也有人去拿了不少東西。下官也本來是想追究的,可后來一看他全家都死了,再追究下去也沒有意義了。再說,盧員外本身的風評不好,大家從他這里搶的東西,也是當初他從各家搶來的……”

“這話不能這么說。”我的表情嚴肅起來,“盧員外有過錯不假,但若是有人趁火打劫,趁亂去偷盜,這也屬于罪責,是要追究的。”

“……當時的確是挺混亂的。”黃縣丞小聲又說了一句,我有點不高興了,直接扔了卷宗,問道:“若是你家失火,有人趁亂搶了你的金銀珠寶,你要如何?就算是他人死了,這事情在大月國的法度里,也是要被追責的!”

“是是是。”見我生氣了,黃縣丞立刻就跪了下來,滿臉的緊張。

不知道為什么,我最近的火氣很大,我明明吃的很好,也睡了的,怎么會這樣?看黃縣丞這幅樣子,又想起那個哭得要死要活的紫櫻,我又感覺到了頭疼。“你找當日救火的衙役們過來幾個,讓他們再說說當日的情形。并且,讓文書做個記錄,他們若是看到了誰拿了什么東西,都寫下來,去追這些東西。”

我頓了頓,又看了一眼外面依舊下著的秋雨,“救火搶救出來的財物,屬于盧員外。若是無人認尸,這些財物成為了無主之物,官府才有權利進行分配。這是兩件事情,也是兩件相當分明的事情,希望黃縣丞要明白這個道理,也無需我再多說了。”

“是是是。”黃縣丞完全沒有南廠人的冷靜肅殺,當年他弟弟替肖不修死了,肖不修也是只還他這條性命的人情,善待優待他的親人吧。有些話不能說,有些事情卻一定要做。我相信,肖不修在這里的話,也一定會這樣的。

下午我還在看各種文書的時候,黃紫櫻悄悄要求見我。我讓她單獨進了后堂,屏退了所有人,才說道:“你和王望春什么關系?”

黃紫櫻愣了一下,低頭說道:“小七大人果然名不虛傳,我也是來說這個事情的。”她已經不哭了,但眼睛還十分腫脹,看起來也是挺可憐的。她比我小一些,遇到這樣的事情自然也是相當慌張的。

我拉她坐在椅子上,輕聲說道:“我知道這個時候挺難的,但你若是說實話,應該也是對案情有幫助的。你應該知道的,如果真的坐實了劉炳坤殺人,不僅是你不能嫁人,不是這時不能嫁人,而是這輩子恐怕也不太好嫁人的。到時候提起黃紫櫻,大家只記得她有個殺人犯的丈夫……”我這也不是嚇唬她,事實上,也真的會有人這樣說的。

“母親已經告訴我了,我心里也是知曉的。”黃紫櫻低著頭,又抹了抹眼淚,“我想我有必要和小七大人說一下的,我之前的確和王望春好過一段時間。”

我就知道,這些男女糾葛全都是故事,就不能一心一意只對一個人好么?比如我對肖不修,就從來都是只對他一個人好的。

黃紫櫻與劉炳坤、王望春算是青梅竹馬之交,一開始和王望春走得最近,因為王望春家是做紙張買賣的,縣衙的很多紙張都是從他家進貨,彼此之間也是相當熟悉的。王望春對黃紫櫻也相當好,但是那種兄妹情誼。黃紫櫻很是喜歡王望春,懵懂的年紀還向王望春告白過。但王望春很明確告訴她,他對待她不過是妹妹一般。

黃紫櫻還傷心了一段時間,后來是劉炳坤的告白治愈了她,她才知道劉炳坤這么多年默默地喜歡她,很多她以為王望春做的事情,實際上都是劉炳坤做的,整顆心才慢慢轉移到劉炳坤這里。但外人不知道,還以為是劉炳坤搶了王望春的黃紫櫻。

劉炳坤和王望春也的確爭吵過,是為了黃紫櫻。他們之間把事情說開了之后,也就沒有了芥蒂,依然像從前一樣。黃紫櫻一開始也別扭過一段時間,但王望春的性格很是豪爽,也完全沒有把這件事情隨便說,保全了黃紫櫻的名聲。

“今生不能做夫妻,但依然可以做兄妹,一直在一起的。”王望春這樣對黃紫櫻許諾。因此,這三個人就還是一起出行,玩耍,以至劉炳坤黃紫櫻的婚禮,王望春也是前前后后的忙碌,很是積極。

因此,黃紫櫻在知道王望春化作了一灘血水之后,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哭得很是傷心。她在大牢里見過了劉炳坤,她也知道劉炳坤不可能殺人的,但到底發生了什么,劉炳坤也完全不知道。

她鼓起了勇氣,找到了我,把他們三人的關系說清楚,也是為了讓我節省時間來查他們三人的關系,用更多的時間去勘破到底王望春是怎么死的。

“我句句屬實,日月可鑒!”黃紫櫻跪了下來,“我也向大人許諾,我會待望春哥哥的父母如同自己的父母一般,侍奉他們,絕無怨言。”

“哦。”我抿了抿嘴,雖然這些人都不過是認識幾天而已,但真情實感應該也是騙不了人的。我現在能夠做的只能是等,不能急。慢慢來,才能比較快。

果然,事情出現轉機是在傍晚時分,仵作老陳匆匆趕了過來,找我和黃縣丞說事情。他跑的有些急,氣息都不平穩。他帶來的消息也是意料之中——盧員外一家人是先被殺死之后,才放了一把大火燒毀尸體的,目的就是要毀尸滅跡。

“所有的尸體我都剖開看了,大致能夠看得出男女。但具體是誰,還要仔細查一查。我是因為感覺到這事情特別不對了,才先過來報信的。”老陳調整了一下呼吸,慢慢說了起來,“小七大人之前問過我,被燒死的人多數是先被憋死的,然后被燒的時候不會感覺到疼痛了。那么,如果是被憋死的,自然是口中,心肺之中都會存有大量的黑煙和灰燼,應該是黑色的。可我把所有的尸身都打開看過了,他們只有口鼻是黑色的,其他的地方都是很干凈的。這只能證明,這些人在大火燃燒之前就已經死了,不能夠呼吸了。目前尸身上看到不到助燃的東西,但如果是已經死了,不會動了,燃燒的棉衣,衣服,被褥等等,都能夠將尸身燒得相當徹底的。”

是兇案!

我看了一眼黃縣丞,黃縣丞自己都開始記錄老陳的話了。事情變了性質,那么就要仔細查下去了。黃縣丞帶著人匆匆去了義莊,我坐在縣衙里翻著之前的那堆文書,依然還在想著小順子的話。

肖二十一陸續帶著人回來,告訴我河曲縣各處的議論之聲,也特別說了這場大火的事情。“有人看到當晚還有人往出運箱子,就放到了隔壁的院落里。那個院落是劉炳坤家的,本來是想做成酒樓的,但因為忙著婚事就沒有大興土木,里面亂糟糟的,堆放了很多雜物。所以,大部分被搶救出來的東西堆在這里,大家也沒有什么話說。據說,被拿走的東西也不算多,鍋碗瓢盆之類的,算不上多值錢。這些參與救火的百姓多數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也有起哄之心。”

“盧員外的名聲的確不好,那些他雇傭的打手也很是兇惡,所以百姓們對于這件事情的看法多數是覺得燒得好。”侍衛們的總結,也是挺讓人唏噓的。

“這也是人命啊。”我又嘆了口氣,即便是人再壞,再不是東西,他依然是人,被殺就要找到兇手。“繼續再去查查吧。”

肖二十一帶著人陸續往外走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讓人去一趟河西縣,問一下那邊的秦師爺,有沒有一個姓盧的人被判了刑,似乎是十年左右的,具體的我不記得了,我只是覺得我看到過這樣一個事情,好像是通奸罪。”

盧員外的本名是盧展宏,河西縣人。按照小順子的說法,他離開河西縣來到河曲縣是十年前的事情,并且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我依稀記得之前在看河西縣各類卷宗的時候,看到過一個盧姓的案子,應該是叔嫂通奸的事情。

日子過得有些煎熬,我有點亂,只好蹲在院子里看螞蟻搬家。大雨沖了螞蟻的窩,它們趁雨停的間隙忙忙碌碌地搬家。

“要不再去喝花酒?”凈敕和我蹲在一處,也看著螞蟻排隊。

“劉炳坤家還有侍衛們守著吧?”我問他。

“嗯,咱們的人也在。”凈敕回答道。

“先撤了吧,派人在暗中盯著,特別是那個裝雜物的院子,看看時不時有人過來。”

“好。”

“影子那邊有消息么?”我忽然又想起他,莫檀林的事情也是詭異的,這么多日子了,居然還沒有影子的消息,也是挺奇怪的。

“還沒有。”凈敕和肖二十一帶著南廠的侍衛們跟著我,同時也通過南廠特別的溝通系統互通有無。他們沒有消息,那就真的是沒有消息。

“肖大人有什么東西給我么?”我可能是真的無聊了,都開始關心起肖不修是不是給我送來什么了。

“沒有。”凈敕也是耐心的。

“秦驍有回來么?”我只好再問問藥鋪的小哥哥,他這去山里找藥引子,還沒有回來,讓我少了很多的樂趣。

“不曾聽說。”凈敕愣了一下,又想到之前我和秦驍逛街的事情,忽然表情別扭了起來。他一個知客僧出身,居然還不喜歡結識新人。

畢竟也是秋夜了,還是開始冷了。這日子其實過得也挺快的,應該吃些肉肉補養一下身心靈才好。

“那還是給我找幾個話本子吧,我要躺著去了。”我站起了身,越發覺得這些事情停滯在這里很是郁結于心的感覺。

“小七,你懷疑什么?”凈敕也跟著站了起來,很直接地問我。

“很明顯的兇殺,找兇手而已。”我伸了懶腰,想了想,“劉炳坤和盧展宏是鄰居,相繼出了事情,難道不奇怪么?他們那塊地會不會是兇宅?以后會不會賤賣?會不會有人趁機買下?這人是不是兇手?”

“……有可能吧。”凈敕被我這系列推論驚住了,半天才說了一句,“小七,你的確是想的太多了,所以才睡不著的。”

安喜悅是我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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