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栩不知道為什么就哭了。
可能是原來的身體,原來的景栩太想有這樣的一個抱抱。
原來不在的景栩心疼她的父皇了,所以現在景栩根本控制不了的就流淚了。
景煜捏著許久的酒杯,最終還是放下了。
景煜將她從懷里拔出來,一雙紅眸望著她,帶著一絲兇狠:“再哭,你試試。”
景栩噙著淚水的眸子朝著她咧嘴一笑,是想告訴他她不會哭了。
景煜卻別過了頭,單手將她摟進了懷里。
一雙大手在她的后背,她感受著他炙熱的胸膛,還有紊亂的的心跳。
那是病理的心跳,那是病了。
今天無論如何,一定要去太醫院看看景煜的病例。
一定不能再等了。
她想要弄清楚為什么,至少弄明白一個為什么。
這場宴會在夜里結束了。
景煜也放開了她,她邁著自己的小腿,走到了一邊。
朝著自己的暴君爹爹露出一絲甜甜的微笑:“父皇,兒臣先告退了。”
景煜點頭,一如既往的冷漠。
但景栩不在乎了。
她不在乎他是不是冷漠了,她只想找到真相。
往回走的思文,一直有話要說,但是看著似乎有些高興的景栩,就沒有開口。
一直憋到了公主殿。
回去之后,沐浴更衣之后,躺在床上的景栩,拉住了思文的手。
“思文,父皇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景栩不知道為什么問思文。
或許是思文實在是有太多的故事。
或許思文是知道很多事的人,所以她才會問她。
思文咽了咽口水,最后慎重的點了點頭:“陛下從未抱過第二個人。”
景栩下意識的問:“那第一個人呢?”
她咬了咬嘴唇,是了,是她的生母,那個一生下她就死去的人。
要是不抱,怎么可能有她。
她也是問了一句廢話。
但是思文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伸手揉了揉她的發。
“你還小,有些事,大一點再說。”思文看著她總是溫柔的,溫柔到景栩總覺得自己是她的孩子一般。
景栩抓住思文的手,甜甜的笑了笑:“思文,我永遠都喜歡你。”
思文噗嗤笑出聲:“公主還小,以后有很多俊朗的人,到時候公主喜歡的人……”
“那也是喜歡思文的。”景栩嘻嘻一笑,然后躺在了被窩里。
思文守著她,拉下了簾子。
夜幕沉沉,到了深夜。
景栩猛地睜開了眼。
拿出一根繡花針,深扎了一邊思文的睡穴,防止自己的動靜吵起她。
景栩只穿了單薄的一件衣服,穿上鞋悄悄的走出了大殿。
一路躲著禁衛軍,來到了太醫院。
景栩好不容易蹲到空隙的地方溜了進來。
太醫院夜里都是有人值班的,就是為了防止發生突發的事情。
景栩站在太醫院的門口,悄悄的望了眼里面的人。
正在昏昏欲睡,她深呼一口氣,來到了典籍室,這里面記錄著但凡是在宮里,并且診脈過的所有人的脈診記錄。
這里的把守并不嚴,畢竟比起下藥或者更換藥材,這診脈記錄根本不是那么特別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