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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造作時光

第18章東海深淼

旭堯回神看了眼琰燚,不待她回答便伸手將其化做了一副男兒身軀道:“你若不擔心芷汀安危也不會擅自逃出二十四季宮,冒著被穹燁責罰的危險。此番就與我們一同前往龍宮借鏡,總歸說來,這副容貌樾澤斷然看不出。”

琰燚見此心中即便不愿也無計可施,她如今法術被困還沒恢復若不按照旭堯的話做自己也不知何時才能見到主人。

其實算來,兩萬年很長,她已經快把那個負心之人忘得七七八八,這些年來伴在穹燁上神身側也看慣了許多。

當初穹燁怕她做出什么糊涂事,閑來總愛對自己說教二三,無非是那幾句翻來覆去被他咀嚼。

一說‘小三子,你說我宮中的花花草草開了又開,敗了還開是幾個意思?無非是花有二春罷了,其實不過人也如此,不必只開一世’。

是啊,人是如此,可惜我是一只三足鳥啊?

又說‘你看我殿里的坐騎精衛不就還單著,這些年他一個人也過來了,我看著就挺好,小三子,一個人過其實最好,你試試便知’。

想來穹燁上神看自己勸說不行便想把自己的坐騎給供出來讓琰燚看看,這個時候還不忘為自家鳥兒終身大事說媒,卻顯然忘了自己何曾不是一個人?

……

其實兩萬年很短,只爭朝夕罷了。

……

雖說榣風此時不在身側,但摸著相伴兩萬年脖頸間的魂玉,就想著念著同他在一般。

我這蛇活了兩萬年,雖沒歷過離別苦,如今卻來這一遭,卻也并非會像凡間那些小娘子般萎靡喪臉,郁結于心擺得一副苦瓜樣兒。

于我說來,人世間的別離若無生死相襯,那都只是短暫而又更好的成長;

所以,至此來看,我約莫著還算灑脫。

不消一日,離東海僅剩幾百里,天空泛藍的云朵漸漸染紅,煞是罕見,立于海中島嶼若隱若現的一座由玉石堆砌而成的宮殿,也清晰地映入人前。

琰燚立在一旁呢喃著:“到了……”

隨后便恭敬的跟在旭堯身側。

我抬眼看了快要到的下方暗道不妙,詫異地對著他二人說道:“有一股腥味彌漫,且越近越濃……這是為何?”

素來老蛇我對血的氣味便甚為敏感,眼下雖離深淼宮甚遠但蛇鼻子尖還是讓我給聞到了。

“是魔界中人騷擾。”旭堯聽得動靜睜眼便道,隨即起身對蠱雕吩咐,“待我下去,你將她二人留于空中隱身,若無命令不得降羽。”

此話一落,便見一道藍光朝宮殿劃過天際,不見蹤影。

想必下方發生了打斗才使得有人受傷,不過此等好事,好歹也該一同帶上我。

……

一玄袍男子手持利劍,立身于飛鶴間詢問:“戰鏖鉞,魔界與水族和平千百年,一直相安無事,為何今日你突發挑起這無故事端,戕害我水族百姓?”

對面為首身穿鎧甲的男子笑著答到:“今日之事,并非我魔界有意為之,若對樾澤水君造成何種損失,事后我戰鏖鉞必當負荊請罪。”

后又說道:“不過,若是水君還是一意孤行,不肯將紫鑲玉明鏡借我幾日,住怪我魔界弟子不顧往日情分,屠殺殆盡于你的蝦兵蟹將。”

玄袍男子故作遲緩,思量片刻后回道:“紫鑲玉明鏡乃我冥海鎮海之寶,東海若失此寶,潮水翻滾不息,魚群蝦蟹成數死亡,周邊人間百姓必定鮮有生還,你今日難道要為一己之私,生靈涂炭不成。”

玄袍男子話一說完,顯然對面的男子不聽言說,大笑幾聲后,對著眾魔呵叫一聲道:“今日不得紫鑲玉明鏡,若我魔界弟子歸者、泄者、棄者,均殺無赦。既然水君不愿,那就休怪于我翻臉不認。”

大戰一觸即發,頓時雙方的兵將隨著幾聲令下廝殺起來。

“殺……”

“殺……”

四月維夏,六月徂暑,而今那草木葳蕤的東海之濱,卻如這般秋日風凄凄,百草盡枯萎,廢為殘賊害,構禍能恤?

旭堯一到,便看嶼地陷入這般水深火熱情形難辨的局勢,略一皺眉后也一同施法化出長簫與魔人打斗了起來。

約莫半柱香后,旭堯疑惑地對著另一邊的魔界首將道:“戰鏖鉞,如今你魔君身染舊疾,詭譎之域若無人駐守,難不怕妖界趁虛而入,昨日我已得消息,魔君千伐已令詵斯召集千人妖中子弟,勢必在你攻打水君之時拿下詭譎之域。”

原現下雙方皆傷亡慘重,戰鏖鉞一聽回道:“今日北上帝君蒞臨,我姑且信你一回,若回去無此等要事,待我整頓兵馬也必要拿下那紫鑲玉明鏡。”

戰鏖鉞一聽魔君有難,急忙收頓眾魔,匆匆離去。

玄袍男子見此飛鶴落地,對旭堯拱手一揖:“今日之事,多謝北上帝君前來解說,不然水族弟子傷亡必定慘重。”

“天庭心系冥海安危,千百年來若無樾澤君掌管,哪又有天界萬年安穩。”旭堯同對玄袍男子拱手一揖,“樾澤君這身惄愁之色,憂心惙惙,冥海有你,實是萬幸。”

玄袍男問道:“帝君是如何得知萬妖王千伐蓄意攻打詭譎之域?若我早知,這無妄之災,也可免去。”

“哦……”

旭堯聞聲一頓道:“前幾日蠱雕去魔界找那鵪鶉玩耍,得知魔君舊疾復發回來告訴于我,我算東海有此一劫難以逃過,便把消息順帶透露給了妖中子弟。”

“哈哈哈……”只見那玄袍男子拍手大笑,“若是戰鏖鉞得知是你在背后搗鼓,也不能拿你怎樣。”

后一思量片刻道:“帝君今日前來,可否有事。”

旭堯想了想答:“此事不急,我與幾位朋友游歷路過此地,看到東海有難,故來幫襯,樾澤君不必理會我等,眼下這些傷亡兵將急需處理。”

雖說旭堯是北上帝君,但帝君與地君一方管天、一方管地,雖鮮有交往,也親厚尋常。

其實若非當初琰燚的事,原本樾澤還可和天上的幾位上神多做切磋,可惜,終究他選擇了另一條路走。

樾澤君喚了一小童供旭堯差遣,也不與他客套,召喚飛鶴惶惶忡忡的處理戰后事物。

此刻,在蠱雕背上瞌睡的我落地才被跛琰燚搖醒。伸手揉了揉焉焉的眼睛,哈欠呢喃著:“到了?”

待我慢挪慢爬的起身跳下鳥背時才發現琰燚現下有些不正常,她看著前方傷亡慘重的兵將神色不是郁郁悲切反而滿面忿忿,可轉眼細看,卻又是一副尋常的木然。

我卻總覺得哪里不正常又說不透徹。

轉眼看去的東海之濱,對此我在人間就有此聽聞,也還記得是有幾字描繪,是說:東海濱嶼,新臺有泚,河水渳沔,灼灼蓁蓁,桃夭逵滿。

可而今親身經歷后才知道,民間傳說也只是尋常百姓的添油加醋,不足為信。

現下稂蕭蓍景看去,卻只見冽彼下海襯托的四方枝椏,浸滿了旄丘枯葉荒蕪飄落的繽紛,枯藤盤繞的桃夭老樹被灼燒盡顯抑郁之色,處處可見,其火雖已熄,但很難對其施法醫治重活。

此情此景,胸口頓時絞痛上襲,腦門空了那么一瞬間讓我回想起以往在行不周峰時,地靈們總是說什么‘寒徹透骨’‘寒徹透骨’,我原是理解他們這些時常經歷風吹雨打的必定患了一種名叫‘風濕’的病,可是現下看來,這骨頭是如何個寒冷法今兒卻是體會了一番。

呢喃問道:“它們…都死了?”

蘭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室宜家。

那一年三月楊春,行不周峰的莨菪椏開出了一朵蘭花,遠遠望去煞是好看,后來我好說歹說才說動了莨菪,在他頭上采了幾朵沒開苞的。

拿回山洞后我給它們渡了些許法力,捏了個口訣使得這離樹的蘭花有了繁衍生息的資格。

行不周峰的仙氣極是濃郁,很是適合植物的生存,蘭花的存活使得我信心大增又按此法照做,只不過為了避免莨菪的生氣,尋常時間我都采花極為小心。

年復一年過去,不消十年行不周峰的蒼崖洞外已經成了一片藍白,遠遠望去和我后來聽聞的這東海十里幽蘭有得一比。

后來,我無聊便去打理它們,待得久了就發現這蘭花長得怎的不一樣,至于哪里不一樣,好像是顏色,又好像是形狀,時間一長,心思便淡了許多。

后來莨菪椏的枝頭又開出了許多艷人的花色,我看著雖也歡喜,卻也再無心思動手虛耗法力栽種,只是偶爾把莨菪的七彩花給偷折了幾支,悄悄插在屋中陶冶情操。

畢竟榣風常說屋里擺些花花草草有利于休息,而莨菪的花色甚合我意。

于是每次這個時候莨菪便會對著我的蛇洞哭天搶地大吼幾句道:“彩花蛇,你這個采花大盜……”

若是此時我心情不錯也會回他幾句:“莨菪,我是彩花蛇,不采花,難道采你不成,我怕我牙口不好,啃不動你的老樹皮……”

如此看來,我曾經,也是一個采花的老手!

公子小二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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