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氏鼎盛科技公司”大樓在陽光下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芒,二十四樓頂樓的總裁辦公室,正坐著一個打扮入流時尚卻不失成熟魅力的男人,“易總竟然遲到……”真罕見,起碼在兩年中,易銘從來沒有遲到過,更何況是像今天這樣遲到了居然一個小時!難不成……任愷名甩了甩頭,不可能,傳說中的鄭樂樂小女人現(xiàn)在應該在普羅旺斯看薰衣草畫水粉畫吧。
其實他還挺想親眼看看鄭樂樂本人的,想看看她是怎樣令易氏總裁這種冰山虛偽男發(fā)飆的。想著想著,便露出雪白的閃著光亮的狼牙,又耐心地等了半個小時。
今天是什么意思!早上難得早點出門就被鳥屎不幸砸中,半路又非常不幸地撞了一個腦袋似乎有些秀逗的女人,擦破了她腿上的一點皮,可是貌似人家在趕時間,所以也沒讓自己賠多少錢,就順手牽了自己身上的七百塊零錢,說是當做驚嚇費。現(xiàn)在,等易銘又等不到,都快又一個小時過去了!
任愷名伸手扒了扒頭發(fā),無奈地靠在轉(zhuǎn)椅上,伸直了修長的腿,架高在辦公桌上,翻看著桌上整齊的文件,一臉土匪樣兒。突然心血來潮,往下面的好幾個抽屜賊賊地看了兩眼。嘿嘿,興許里面都是些黑色檔案也說不準!看來,任愷名這種情況屬于悲極生樂。
這廝伸出狼爪,拉了拉當中的第一個抽屜,打不開,上鎖了,繼而朝兩旁的抽屜進行攻擊,一個個都試過了,相同的結(jié)果:都上鎖了。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不就比他大兩個月零八天。
“真是只奸商。”任愷名感慨了一聲,抬起頭。
一時間,詭異的思緒在兩人交匯的眼神中傳遞開來。
“易,易兄,您什么時候到的啊?呵呵,呵呵。”任愷名冒著冷汗賠笑道。
“我來,好一會兒了。”十分極其平靜地回道,眼神飄向任愷名那高高架起的長腿上,手也不閑著,把公文包往沙發(fā)上一放,西裝一脫,領帶一松。
任愷名十分敏捷地在一秒之內(nèi)把狼腿放下,抖了抖從轉(zhuǎn)椅上離開。在他看來,那斯文秀氣的眼鏡下貌似閃過一片金光,而那一系列動作,就像是要找他干架。媽媽啊,他要回家——人家可是黑帶四段,他,他連黃帶都還沒過呢。
“怎么,你很冷?抖得這么厲害。”易銘疑惑地看了看空調(diào)上的溫度,25度,很正常。
“沒,沒,你一路過來一定很累,我?guī)湍愕贡!闭f著便朝旁邊的飲水機里倒了杯涼水。
易銘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唇角,伸手扶了扶眼鏡。心情稍微好了點,因為鄭樂樂那妖精被他打發(fā)回府了。
鄭樂樂頂著紅了一半的臉頰,在自己家門口徘徊了許久后,唉聲嘆氣了幾聲,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七七啊,你現(xiàn)在在上課嗎?”
“沒。”
“那你在干嘛呢?陪我玩一會兒吧。”
“不行,我現(xiàn)在正趕著去一家軟件公司面試。”
“你這么快就找工作了?”
“親愛的,我是今年畢業(yè)的,不找工作我吃什么去?話說……你回來了?”
沒回應安七七的話,樂樂就興奮地直蹦,“好啊,那我陪你玩會兒吧。”
半個小時后,兩人在一家軟件公司門口碰面。
“樂樂,你臉怎么了?”
“撞墻上了……”
“哦,小心點啊你。還跟以前一樣,毛毛躁躁的,以后怎么辦啊你。”
“涼拌……”
“小心嫁不出去,說起來,你去看過易銘了沒有?聽說他這幾年混得很好。”
“快跟我說說他的事情!”鄭樂樂一臉興奮,想挖點八卦來聽聽。
而正當兩個人準備嘮嗑之際,隊伍馬上就要排到七七了,便停了口,樂樂屁顛屁顛地蹭到一邊去了,和一個六歲左右的小男孩交談起來,若不是因為鄭樂樂長得像祖國的花朵,別人準以為是要拐賣兒童的。
當任愷名趕到公司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大廳處排了一條長龍,鎖上那輛車牌為59277的法拉利跑車。進門逮了個部門經(jīng)理詢問情況。精神抖擻地準備進去親自面試,眼角瞥到一個女生蹲著跟一個六七歲大小的男孩玩耍,感覺那個聲音,很是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便繼續(xù)搖著狼尾巴推門進入面試場所。
“下一位。”
安七七進入面試處,拿著一份材料袋,站著等候下一步指示。
“請坐吧。”其中一位部門經(jīng)理翻了翻手頭上僅有的一丁點資料,“有過社會工作經(jīng)驗嗎?”
“并不多。”印象指數(shù)下降一位。
“你對我們?nèi)问嫌螒蜷_發(fā)公司有什么了解嗎?”
“沒有聽說過。”印象指數(shù)又下降一位。
“那你是學計算機專業(yè)或是營銷專業(yè)的吧?”
“不全是……”印象指數(shù)再下降一位。
“不好意思……”我們只收這兩個專業(yè)方向的有經(jīng)驗者,這句話還沒說出來,便被另外一聲給震懾住了,“你被錄取了。”眾人齊刷刷地看向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老板,“老板……那個……我們這次不是不招這兩項專業(yè)以外的嗎?”
“誰說的?”任愷名怒視著,“你們不招我招啊,我正好缺個小助理。”說著自顧自笑了笑,眾人看到這樣的笑意,頓時也明白了七八分。七七抬頭看了看周圍,點點頭,“好,那我什么來報道上班呢?”
“今天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