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了,這大半夜吵鬧,就算是死豬也被吵醒了,當人們圍攏過來的時候,只看見燃燒的木屋前站著一個紅彤彤的人。
阿虎和阿信是周海妹剛到河溪族時就在族里的兩個男族人。這三年來,他們是看著周海妹把河溪族從弱小變得強大,心里對火神娘娘充滿了崇敬,這次看到周海妹從火海中走出,更覺高大不可侵犯,不由自主的就跪了下來,口里念叨著:“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而周海妹則是遠眺著在火山族勇士保護下逐漸遠去的翔和火山鳳,她一點辦法也沒有。當初穿越過來的時候,身上雖然有睡衣,但卻是光著腳的。現代人的腳底有多嬌嫩就不用多說了,為此她只能給自己編了一雙草鞋。而草鞋這種東西實在不適合劇烈運動,特別是泥地,走兩步就得掉,但是光著腳,她又沒有厚厚腳底板,比跑路的話,實在不是這些原始人的對手。
最后只能狠狠地跺了一下腳。
走到被燒毀的茅屋前,河溪敏的尸體還躺在灰燼里。看著她的尸體,周海妹又是一陣難過:‘昨天自己說了大話,晚上還在擔心以后兌現不了該怎么辦,這下可好了,當時唯一的人證已經死了,倒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可是周海妹的臉上怎么擠不出一點笑容。
“阿信、阿虎,做副擔架,把阿敏抬回族里。”
回去的路上,周海妹越走越沮喪。
眼前到處都是和昨天一樣的風景,它們就像電影的倒放一樣在周海妹的面前閃過,中間還夾雜著河溪敏的歡聲笑語,早晨的怒氣早已蕩然無存了,剩下的只是沮喪,十分沮喪。
中午的時候三人在一棵海棠樹下休息,昨天中午也是在這休息的。
周海妹還記得河溪敏說:‘自己沒吃過海棠果。’
周海妹當時很奇怪,問她:‘這么好吃的果子為什么沒吃過。’
她說:‘以前見到過這種果子,但是這種果子顏色太鮮艷,大家怕有毒,所以都不敢吃。’
周海妹告訴她:‘這種果子沒毒,而且味道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可是海棠果是夏天成熟的果子,秋天都已經掉光了,她大呼可惜,說:‘也不知以后還有沒有機會來這里。’
周海妹當時一拍胸脯說:‘把這棵樹搬到河溪族種植不就行了。’
于是引來河溪敏的一陣歡呼。
現在想來:‘要把這么大一棵樹搬走,哪有那么容易,自己只不過是又在說大話而已。’
臨走的時候,周海妹看見地上還有一個干癟的果子,就把它撿起來放到了衣服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