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路燈下,冷冽的冬風刮著瘦弱的樹干發出嗚嗚的聲響,教堂頂上的烏鴉形單影只,發出古怪的叫聲,清冷的月光透過教堂的玻璃映襯在地上,好似有著魑魅魍魎。
一輛冷白色的轎車經過此處停下,伴隨著一個慘烈的尖叫,沒過多久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房間內突然響起電話鈴聲,吵醒了睡夢中的人,她迷迷糊糊的爬起,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急促的女聲
“何醫生,不好了,有大量昏迷病人,現在人手不夠,您能不能快點過來”
這話讓她立馬從床上彈起,邊穿衣服邊說
“好,我馬上到”
不一會兒一個身影在醫院的樓道里穿梭,來到一個較大的病房前,一個年邁的老者指揮她去會議室進行臨時會議。
來到會議室,一些曾經很少出關的醫生也出面了,何溯辰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她接過蘇奕如剛剛打印好的癥狀分析就進行瀏覽
“昏迷狀態,其他一律正常,內有藥物注射。”
她瀏覽這不同的患者癥狀,雖然昏迷地點不同,但是也有同樣之處。比如他們沒有別的異樣的癥狀,又比如他們都是因為藥物注射昏迷的。她安安靜靜的翻閱著,但當她正進入狀態時門口啪的一聲響,眾人把頭看了過去,一個瘦弱的白發少年沖進來撲向何溯辰,面色慘白,眼神充滿驚恐,雙手顫抖的抓著何溯辰的手,
“晚寧小姐,快跑,不要被…白氏集團的人…抓住,小心,白…言
話音剛落,白發少年便倒在她的雙腿上,一位中年婦女沖進來拉起他,鞠躬向她致歉
“何醫生抱歉,我沒看住他”
何溯辰回過神,搖了搖頭,示意無事后,女人拽著他離開,有些粗暴,是在拖著一個垃圾,她轉過身繼續看自己的文件。
許久會議結束了,何溯辰從里面出來,看著較為安定的走廊,看來其他人已經處理好了,她便回到辦公室研究著,想起來一些模糊的片段,好像從前見過這個白發少年。
正當她似乎看清位置是誰,突然門口一聲巨大的撞擊聲,把她從思緒中拉回,她被驚起,推開門,是一個身材頹廢的中年男人,一路上罵罵咧咧,如果不是被人壓著也許下一秒就會拿起旁邊的刀刃把人打了,雖然看過去很肥胖,但還是可以從一些片段看出他從前還是一個身材不錯,性格很好的人,她戳了戳身邊的人,問情況,旁邊的女子靠在她耳邊說
“他的兒子也是這場事故受害者,到現在還沒醒,他有點失控”
她以為是父子情深的戲碼,結果女人后面的話讓她有點蒙圈
“而且啊!他還在那里胡言亂語,說什么這里有人害他兒子,兇手用藥物導致他這樣的,剛剛啊”
何溯辰沒有認真聽了,她重回辦公室翻找著好幾年前的病歷記錄,隱約響起一個聲音指引她拿過一本陳舊的書籍,小心翻閱著,她的表情變得嚴肅,一臉不悅。
“C-ro,這不是好幾年前就禁止生產了嗎,怎么還會有?”
她打開電腦翻查著近幾年來有關C-ro的一切研究報告,她覺得這個也許有用,與本次時間相關,這個夜晚外頭依舊嗚咽咽的叫著,仿佛在哭訴著什么,也是這個夜晚,何溯辰從未感受過手速在某一天可以快的擦出火花,在按下保存的那一刻,她趴在桌上,晨光也悄悄的停留在她柔軟的發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