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聊天室和一個資料是女的QQ聊得火熱,頭像是只海豚,用這種頭像的人比較少。
而且她說她是上海的。
上海,上海灘,許文強與馮程程,這些因素讓我對她好感倍增,甚至有了豐富想象,為得到她的芳心,我是絞盡腦汁對她說各種情話,幾番下來,終于加了好友交換電話。
打掃了車子衛(wèi)生,我諾機響了,一看是外地座機,接通,我聽見了一個軟糯聲音,是女聲,她讓我猜她是誰。
“輕舞飛揚嗎?一米陽光嗎?……”我一頓亂猜。
“不對,我告訴你吧,我是豚豚。”那邊輕笑著說。
“豚豚啊,是你啊,真是朝思暮想,日夜思念,感動上天了。”我心情有點小愉快,說話輕柔得很。
“嗯,你說你愛我,那我問你一個問題。”電話里的聲音一下變得認真了。
“請說。”我正經(jīng)地說。
“我問你,我是不是你的唯一愛人?”問的認真,像有期待。
我一下子意識到了對面可能是個純情女孩,我可不想欺騙,于是,我說:“怎么可能,我們見都沒見過,誰知道入不入對方的眼。”
“好,我知道了,我可以告訴你我非常好看,不過,我們該拜拜了。”說完,她掛了電話。
我打過去,不接。
好像是錯過了什么?誰在乎呢,我可是“浪子洗雪”,浪里個浪。
那個羊羊,總是不在線,卻總是有回復(fù),回復(fù)里總會問一句,莫非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是不是某個熟人化成羊羊,來捉弄我的,對這個羊羊,真是有此疑慮,而且,留言留來留去也無內(nèi)容,平平淡淡。
留言要我電話,我給了。
那天傍晚,奉家鎮(zhèn)周邊山頭還抹著夕陽余暉,我正一個人坐車上看武俠小說,手機響,一看。
“私人號碼。”屏幕上顯示這四個字,沒有具體號碼。
我的手機很少響的,響兩下,我就接了。
“猜猜我是誰?”對面說的普通話。
“你是誰?”我直接問。
“我是羊羊。”對面說著笑出聲來了。
“噢,羊羊呀。”我說,內(nèi)心茫然,壓根不知道羊羊是何方神圣,不過,現(xiàn)在可以確定她果然是個女的。
“竟然你知道我是誰了,我們就不要說普通話了,嘻嘻,你還好嗎?”聽得出她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
在一通你來我往的土話對話中,我真的知道羊羊是誰了,竟是那個等車坐的女子,79年的羊羊。
這下,我也感到驚喜,聊到月亮升起,手機燙耳,仍不舍得掛下。
她說她有二個妹妹一個弟弟,為了供她們讀書,她去了印尼,那邊跳舞能掙大錢,不想,運氣不佳,沒干多久,車子翻了,出了車禍,養(yǎng)了個多星期的病,幸虧一個華僑好心,帶她回國,到了廣州。
她說,我的小松弟弟把我說得可好了,又會讀書人又誠懇,她說早就喜歡我了。又問我是否喜歡她。
這是一張情網(wǎng),而我,幾乎沒有太多思考就跳進去了。
這愛情,來得突如其來,可我內(nèi)心確實感受到它不可抵擋,我任它淹我,沖我。
心里甜蜜蜜的。
她的每一句話,我全信。
每個傍晚,能聽見她的聲音,互訴衷腸,實在是一件美妙的事。
我的初戀,像一朵曇花,經(jīng)常在夜色里綻放開來。
華僑胖子和她同居在廣州番禺區(qū),她終于說通胖子,答應(yīng)讓她自由,讓她跟我。
我一點不在乎她和誰同居,我的頭腦完全被她訴說的愛沖得迷迷糊糊的。
她說:“他答應(yīng)放手了,你來接我回家吧,我嫁給你,生一大堆孩子。”
“好,我要告訴我媽去。”我高興地回道。
我完全陷入自己的初戀中去了,告訴我媽,告訴我哥。
他們看得出我的歡喜,我媽說:“讓你二哥陪你去廣州,免得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