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大熊山,連綿起伏。
我背著背包,她拄著木棍,一起順著土馬路往上走著。
開始悠然,后來天色漸暗,路旁不見人家,我們的腳步急匆了。
有摩托車的聲音響起,停步,回望,有兩臺土摩托駛來。
楊樹兒笑著招停,說:“師傅,捎我們到住宿處吧。”
“行,一臺二十。”其中一個青年說。
“行。”楊樹兒說。
上了摩托,一路顛簸,風冷,吹得臉痛,緋紅的。
送到熊山賓館,偌大一棟獨樓,只有大廳亮著蠟燭燈光。
“住宿多少錢一晚?”楊樹兒問。
“一百二。”
“行,來一間。”楊樹兒說。
“殺個土雞。”我說。
“不要殺,炒個肉,煮個蛋湯,好餓。”楊樹兒說。
點著燭火,擺茶幾上,兩人狼吞虎咽干完飯。
上床,吹滅蠟燭,被子不薄,也不暖,只好相擁取暖。
“沒洗澡,別亂動。”楊樹兒打了我右手一下。
我們就這么老實地抱著睡著了。
呵呵,不能這么寫,這樣不現實。
吃飽了的兩人,各自打了個飽嗝,相擁親吻。
親來親去,也是辣子炒肉的味道,但我們不在乎,忘乎所以,燭光微弱,一點不妨礙我們準確地跌到床上。
不穿衣服的話,高山的寒讓兩人瑟瑟發抖,只好緊緊相擁,什么也不干,睜著眼睛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永遠都是楊樹兒比我早起,若沒有早餐的誘惑,我永遠不舍得離開床鋪。
早餐湯面,淡而無味。
早晨的熊山,云霧繚繞,宛如仙境,讓人欣喜,四周漫步,走入一寂靜古寺。
熊山古寺,進去后,發現一個人沒有,一棵千年古樹上卻纏著許多的紅繩。
楊樹兒愛拍照,擺弄著相機,還用定時,拍了一張合照,她笑如花,我如一根蘆葦在搖晃。
先晚不節制,我確有點發虛。
有陽光刺過云霧,打在身上,我們回房間玩了一會,本想補個覺吧。
她卻從背包里摸出另一塊方布,紅花細布,她抓著它在我面前晃,笑嘻嘻的。
“走么,一路上說了那么多,總得找個風景秀麗的小樹林玩一玩吧。”她嬌聲說,她這媚態,十分少見。
“行,GO!”
行走了半個小時,終于找到一片幽靜松樹林。
“不行吧,就在石階路旁,隨便一瞧便看見了。”我猶豫切說。
“哪有人,鬼影子……”楊樹兒話未說完,我們瞧見一和尚模樣的光頭,挑著一擔皮簍,從下走來。
“你看看人家比你還好,挑那么重,箭步如飛。”楊樹兒說著碰了我一下。
那挑擔子真不輕,扁擔壓彎了,我們讓光頭走過,竟是一擔豬肉,不等他走遠,楊樹兒贊道:“多么雄壯的和尚。”
“應該是送賓館的吧,寺廟和尚不能吃肉吧。”我輕聲說。
兩人目送光頭身影遠去,楊樹兒拉我手,要往那路旁的松樹林走,我不動如山,張嘴說:“你找剛剛那雄壯和尚去吧。”
“我也想呀,可人家修行高,不近女色呀。”楊樹兒笑說,又拉我。
到那松樹林間,她將布小心平鋪,落松柔軟。
卻也扎得肉痛。
哈哈哈,我狂笑幾聲,驚起飛鳥數只,不知何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