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婚,男女兩方,被賦予身份,未婚妻與未婚夫。
定婚,男方需要繳給女方一定金額的定金。
我對這些風俗并不太了解,到了那個兩居室,我獨睡一間臥室。
竟然是我獨睡,為何要我隨來呢?想了想,是他們廠的風俗吧。她媽四十多歲,會另外找一個老頭嗎?
胡思亂想了一陣,不知道何時睡著了,醒來時,只有她媽在。
“起來了?小丑昨夜沒怎么睡,今天她上班,一大早,開開心心買喜糖上車間發去了。”她媽坐在沙發上笑著說。
我笑笑,四下望了望。
“我家早餐都是在外面吃的,你出去吃吧。”她媽說。
“哎,好。”我應聲出門了。
鐵廠廠區建在城區,生活區與生產區離得不遠,生產區機器轟鳴,濃煙直上,生活區人不少,早餐店的小方桌擺到了街道,面條是辣辣的味道。
中午,她下班回來,吃過中午飯,她媽有事出去,對我們說:“你們好好聊聊,多多了解。”
所以,身份有了,環境有了,我一點客氣也不講,將她弄到床上三下五除二。
水嫩,水豆腐般的嫩,一碰仿佛能碰出水來,上天還是公平的,沒給她美麗的容顏,卻給了她可觀的身材和誘人的肌膚。
只剩下一條內內,她卻死守了。
像一位世界級的門神,左擋右撲,就是不讓你進球。
弄來弄去,我神經病一樣的笑了,點了枝煙,看著她說:“怎么?第一次?”
她猛搖頭,我略略失落了一下。
她說:“來那個了。”
晚上,我回貨運部,在想著怎么回楊樹兒這兩天發來的一條又一條短信。
我簡單回了一條。
“我定婚了。”
幾分鐘后,她電話過來,接通,兩人都不說話。
還是她先開口:“狐貍,是真的嗎?”
“嗯。”我悶悶的回了聲。
她在那邊哭了,一抽一抽的。
我冷漠地點煙,一抽一抽的。
“她好嗎?對你好嗎?這么突然,為什么?”她一聳一聳地說。
“還行啊,三十多了該成家了。”我說。
“我要見你,我現在去車站,明天下午應該能到鋼城,最后一面,也許……”她快速地說道。
第二天晚上,我還是去了鋼城賓館,進入房間后,外面的雨也下大了。
這是一個雨夜,熟悉的兩個人,在一種奇怪的氛圍中,上了床。
她騎在我身上,哭泣。
大顆大顆淚珠,真的很大顆,噼哩啪啦地,一顆一顆掉在我的胸口,順著往小腹處流去。
她懷著悲傷,仍在極力取悅于我。
面無表情的我,心里也難受。
“不要結婚,不要結婚,不要結婚,行嗎?”楊樹兒在哀求。
我并沒有回答,回去后,我直接對媒人提出退婚。
她和好些家人一道來了,而我說:“你自己的事自己去處理。”
我獨自面對他們,波瀾不驚地保持著微笑。
她那鐵廠有大名的大姐大輕聲問我:“小海妹夫,條件可以提的。”
她在旁說:“喜糖都發了。”
我輕聲說:“她不是處了,太讓我失望了。”
大姐大笑出了聲,她說:“就為這?這社會誰還不是三三兩兩有過去,你看上去挺四海,在乎這個?”
“伍姐,我非常在乎。”我堅定地說。
他們一伙,商量了一陣。
從他們的表情看來,可能都懷疑我有神經病,也不放心嫁個人給我了。
退婚,成功。
丟了一萬八。
兩年后,我路過一中門口,看到小丑抱著個小孩在喂奶,我裝作不認識,她也別過頭去。
我心里想了一下我的一萬八,不知道她想了什么,是不是想著叫她一中的老公出來,認一認我。
就是這個傻瓜,給我們的新房添磚加瓦。
奉獻了,一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