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里騰騰飛著白汽,衛(wèi)叔接著道:“這雞湯一會兒小薄得多喝點,大補的?!?/p>
薄言淡淡的嗯了一聲:“謝謝衛(wèi)叔?!?/p>
衛(wèi)叔哈哈哈笑著道:“客氣啥?!?/p>
姜染靠著流理臺嘖了一聲看著衛(wèi)叔,衛(wèi)叔聞聲轉(zhuǎn)身看著她問:“你嘖什么?再嘖出去?!?/p>
姜染挑眉隨手拿了個西紅柿出去了,她坐在沙發(fā)上姜舟瞥她一眼道:“呦!被衛(wèi)叔趕出來了?”
姜染沒吭聲,看著電視上的小品啃了口西紅柿,電視上演到了搞笑的地方姜舟笑了出來。
姜染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姜舟忽然就笑不出來了,他訕訕的收了笑。
他繼續(xù)看電視,可是姜染還在看他,莫名其妙的壓迫感襲來讓他有點不舒服。
他看了她一眼,對方還在看他,最終他還是招架不?。骸澳憧次乙矝]用?!?/p>
姜染繼續(xù)啃西紅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姜舟嘖了一聲道:“他非得去幫忙的?!?/p>
她依舊在看他,最后他無語了:“行吧行吧。”
他擺擺手穿上鞋子站起來,朝廚房走去,姜染吃完西紅柿擦了擦手,就看見薄言從廚房里出來了。
姜染看著電視喝了一口水,薄言在她身邊坐下跟她一起看電視,窗外噼里啪啦響著鞭炮聲。
衛(wèi)叔飯也做好了,他端著湯跟賣烤串時一樣叫著:“來嘍!小薄小染快去洗手?!?/p>
姜染站起來直接去了衛(wèi)生間,薄言緊隨其后,到了衛(wèi)生間他背手關(guān)了門。
他伸手攬住姜染的腰下巴磕在她的腦袋上,姜染看著鏡子里的他打開水龍頭把手伸進水里仔仔細細的洗了一遍。
她看了他一會兒問:“你不洗?”
薄言淡淡的笑了聲:“你幫我?”
姜染轉(zhuǎn)身剛準備說些什么,他便俯下身子,所有的話瞬間哽在了喉嚨里。
她往后仰去:“外面有人?!?/p>
薄言看著她笑:“你不說話,他們不知道。”
姜染:“……”
他簡直是越來越過分了,她推他道:“你正常點行不?”
他在她唇角啄了一下:“不行?!?/p>
姜染:“……”
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呼吸再次纏綿在一起……
姜舟覺得不對勁,因為洗個手要三分鐘這么長時間?
從餐廳到洗手間也才三十秒吧,他過去正要抬手敲門誰知道門就從里面開了。
姜染看他一眼,往后退了一步問:“你有病?”
姜舟盯著她身后的薄言一副血海深仇的表情:“對!疑心??!”
姜染真不想理他,背靠著門邊給他的視線讓了個道兒,結(jié)果某人的視線剛跟薄言撞上就敗了。
薄言比他高一點看他的時候半垂著眉眼,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他有點慫。
主動又氣憤的讓了個道兒,姜染直起身往餐廳走,姜舟兩根手指對了對自己的眼睛又對了對薄言的。
跟在姜染身后去了餐廳,小洋樓的餐廳很大,坐他們這么幾個人居然還有大片空余。
薄言和姜染愣生生被姜舟給分開了,姜舟夾在中間瞪著薄言好像下一秒就會把姜染抱跑一樣。
薄言不緊不慢的夾菜吃,衛(wèi)叔熱情的給他盛雞湯,趙青霞喝姜深亭也一直給他夾菜。
姜染自己默默的吃著自己的飯,一點聲音也沒有,倒是衛(wèi)叔和趙青霞他們在那兒聊天。
氣氛全靠他們烘托,要不然真的會冷場吧,姜舟不服氣道:“衛(wèi)叔我也想喝雞湯?!?/p>
衛(wèi)叔看他一眼,皺眉:“你怎么不想上天?”
姜染正在吃東西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誰知道嗆到了自己她咳了起來。
咳得脖子臉通紅,薄言本想遞給她一杯水結(jié)果被姜舟半路截胡了過去。
薄言:“……”
放在以前他可能真的會擔心他會被這傻叉搶走,現(xiàn)在不會了,他現(xiàn)在有把握。
他慢吞吞的抽了張紙遞給姜舟,他接過來后遞給姜染,衛(wèi)叔,趙青霞以及姜深亭都圍了過去。
問她這個問她內(nèi)個,薄言又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姜舟。
姜舟看他一眼:“你有病?”
薄言:“……”
姜染擺擺手說完沒事兒,那三位老人才慢慢放下心來,餐桌上的氣氛再度活躍起來。
但是依舊不免有人劍拔弩張,吃完飯后姜染給薄言收拾房間去了,姜舟被三位老人拽著看電視。
他哪能看得進去,但是三圍老人盯他盯得賊緊,他跑都跑不掉,只能坐下看電視。
姜染把房間里的燈打開,拉開柜子門拿了一床被子和褥子,她鋪好后看著他。
介紹著說:“空調(diào)遙控器在床頭柜第二個抽屜里,浴室在衛(wèi)生間里,洗澡的話記得把水先流一會兒……”
薄言看著她笑了聲,一把把她推倒欺身覆下:“要不你留下來吧?!?/p>
姜染皺眉看著他:“你要點臉。”
薄言笑容放大看著她:“值錢么,不值錢就不要了。”
姜染:“……”值錢你媽。
他低頭啄了下她的眼睛,鼻子,嘴角,下巴……
到了她的鎖骨處戛然而止,姜染已經(jīng)不想動了,薄言看她一眼站起來道:“知道了。”
姜染:“……你是不是有病?!?/p>
合著把她勾上頭了,他調(diào)頭跑了?她現(xiàn)在非常非常的煩躁,主要是想揍人。
“非常欠揍”的那個人看著她非常欠揍的回答道:“沒有,我覺得我健康?!?/p>
姜染也站起來“砰——”的一聲摔了門出去了,薄言看著門的方向笑了聲。
姜染出來后就直接回了房間,關(guān)上門后她坐在床上回想著剛才的事情。
她朝鏡子里的的自己看了一眼忽然發(fā)現(xiàn)脖子上多了兩塊紅色印記,她瞬間怒氣值暴增。
這兩天在家她都得想辦法遮住,到了學校也得想辦法遮,她現(xiàn)在想剁了薄言出氣。
她一向不喜歡麻煩事,現(xiàn)在這麻煩大大的,她真的是無語了,總不能頂著這倆紅印在家和學校里亂逛吧。
那得被人誤會成什么樣子,她不想說話,她仰頭倒在了床上,看著天花板。
她后悔幫那玩意兒鋪床了,為啥不讓姜舟幫忙去鋪呢?果然還是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吶。
她覺得她現(xiàn)在就非常的不清醒,只要薄言稍稍一勾手她就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了。
但是前面有個大坑在等著她,然后自己啪嗒就掉坑里邊了,天天都會被坑。
終有一天她要還回去,讓某人也體驗一把掉坑的感覺,不能只讓她一個人掉坑啊。
窗外倒處都是孩子們的嬉鬧聲和鞭炮在天際炸響的聲音,姜染關(guān)了燈躺下。
在這熱鬧的晚上她睡著了,沒過多久茨雨村也沉寂了,伴隨著夜晚入睡。
……
翌日
薄言照常醒的早,他下樓后就看到趙青霞和姜深亭都在,他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問道:“趙阿姨,衛(wèi)叔呢?”
趙青霞其實挺喜歡薄言的,聽他問也沒隱瞞:“他啊,他是有老婆孩子的,昨晚就回去了?!?/p>
薄言點點頭,姜舟和姜染不用說就知道一定還沒醒,薄言走進廚房看了一眼冰箱里的東西。
里面什么都有,都是衛(wèi)叔提前買好的,說是因為天氣不太好,總下雪路滑,買完就不愁吃了,也不用出去挨凍。
薄言拿了幾個雞蛋,又把牛奶拿出來,土司,培根,香腸一樣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