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眉愣了下后，立即道：
“牧哥你聽誰說的，我根本不會寫小說！我要是會寫小說，還來工作干啥，受氣嗎？”
“是嗎？那真是遺憾啊，我這人沒什么朋友，回去后不知道該做什么，最近也沒什么電視劇電影可看，是以想著向你學習寫小說，看來得自學了。”周牧搖頭道。
柳月眉寫小說的事情這是他某天聽激動不已的林清寒說的，還知道柳月眉是把他當主角。
雖然當時林清寒只是簡單提了一嘴，但聯想到柳月眉對自己的喜歡，他也知道她寫的大概是他和她為男女主的戀愛文了。
總之，柳月眉的否定無效。
他則選擇從這方面攻略柳月眉……
好吧，好像不用攻略，但可以先玩玩。
柳月眉一聽，眼睛都亮了，輕咳一聲：“咳，牧哥，雖然我不會寫，但是我看過很多小說，也有寫的想法，我們可以一起學習嘛。”
“哈，那我們還真是志同道合啊。”周牧笑了。
“嗯嗯。”柳月眉也笑了。
“你喜歡什么類型的啊？”周牧問。
“純愛！”柳月眉迅速地回答。
“你說的這個純愛，它有多純？”周牧心生不妙。
難道柳月眉不是寫的言情。
所謂純愛，周牧有點怕是變種。
如果是這樣，那畫面太辣眼睛，他都不敢想象。
“很純啊，就是男女主一對一，沒有誤會，沒有拉扯，雙方都打直球，甜到掉牙那種。”藍精靈說了一大串解釋。
“哦，那么看了這么多戀愛文，月眉你的經驗是不是很豐富呢？”周牧明知故問道。
“怎么會，我……人家都沒有談過戀愛……就是因為現實中沒有經歷，才在小說里尋求滿足感啊，要是經歷了，還用看嗎？”柳月眉羞澀道。
啊，這羞澀的表情！
周牧暗暗懊悔，自己當初到底在想什么。
周牧嘴巴張開，正要說話，忽然手機震動。
周牧拿出手機一看。
是李詩語。
她問他請好假沒有。
周牧單手操作，回了：已經請好，明天見，親愛的。
打完字，周牧看向柳月眉。
柳月眉微微偏頭，像是想看他在和誰聊天的樣子，但他的手機在左手，而柳月眉在他的右手邊，她是不可能看到的。
“一個老同學說要請我吃飯，我拒絕了。”周牧隨口道。
“哦哦，其實你可以和他去吃的，不用顧忌我。”柳月眉低頭道。
“這可不能去，這家伙快三年沒跟我聯系了，這時候聯系，不是借錢，就是借錢。”周牧道。
“有可能。”柳月眉點頭，面色喜色愈多。
這時周牧手機又振動，他拿起一看。
過了有兩分鐘了吧？
仔細回想，當初和李詩語網戀期間，他回信息都是秒回，人家都是隔好幾分鐘。
嗨，以前還笑那些舔狗，現在驚覺。
他也是舔狗。
不過她這隔兩分鐘，是和多少人在聊啊？
周牧打開微信看。
李詩語發了個飛吻。
周牧面無表情地回了個飛吻，再回了個早點休息。
這次她回得挺快，也是讓他早點休息，外加一個晚安。
按照以前，他還會回個晚安。
每次聊天都是以他的話結尾。
周牧暗自搖頭。
往事真是不堪回首。
察覺到柳月眉的目光，周牧回神，道：“我罵了他兩句后把他拉黑了，現在沒事了。”
柳月眉嘴巴微張，驚訝道：“原來牧哥會罵人嗎？”
周牧神色一正：“不僅罵，我還會打人。”
柳月眉頓時笑了，眼睛彎成月牙：“哈哈，牧哥你在逗我玩呢，你要是會罵人會打人，那天底下就沒有溫柔的人呢。”
“哦……”周牧把聲音拖長：“原來我在你眼里這么好？”
“不止我眼里，我們大家都覺得牧哥很好啊。”柳月眉迅速低了低頭。
周牧還是看到了她耳尖上的紅暈。
“月眉。”周牧輕喚。
“啊？”柳月眉疑惑抬頭。
“明天和我約會可以嗎？”周牧溫柔道。
“啊……？”柳月眉愕然，隨后臉上布滿紅霞，說話都結巴起來：“牧…牧哥，你又在逗……逗我玩嗎？這樣會讓……讓人誤會的。”
“我說真的。”周牧認真道：“不信你看著我的眼睛。”
柳月眉抬起腦袋與周牧視線對上，而后迅速低頭。
“就……就算是真的，牧哥也太突然了，我都沒有請假。”
“這事交給我。”
周牧拿起手機給林清寒打了電話，在林清寒接通后直接道：
“明天柳月眉也請假，就這樣。”
周牧說完就掛了。
“請好了。”
周牧對著柳月眉笑笑。
柳月眉看得一愣一愣的。
“明天早上九點，情人街會合。”周牧道。
“啊，好的。”柳月眉點頭，又低下頭去。
之后即使吃宵夜時，也只是偶爾抬起頭偷瞄周牧一眼。
周牧看在眼里，心底暗爽。
……
與柳月眉分別后，周牧回到自己狹小的出租屋，看著空蕩蕩的客廳，還有點不適應。
“蘇流螢應該會回來的，不知道藍精靈是否會找來，說不定不會了，畢竟我現在有沒有能力給她安全感。”
“算了，隨緣。”
周牧洗漱一番，上床嘗試冥想。
可惜連冥想狀態都進不去，而嘗試使用精神力也什么都做不了。
他也沒覺得惋惜。
沒有就沒有吧。
手機振動。
李詩語打來微信電話。
周牧嘴角上翹，讓自己的聲線慵懶起來。
“喂，親愛的，怎么了？”
“哦，今天太累，聊著聊著眼睛一閉就睡著了，抱歉。”
“嗯嗯，晚安親愛的。”
電話掛斷，周牧把手機扔在床上，躺了下來。
又忍不住冒出疑惑。
真的，重生了嗎？
如果是幻覺，那該怎么脫離？
反正他不會傻傻的自殺。
“管他呢，船到橋頭自然直。”
話音剛落，有人打來電話。
周牧拿回手機一看。
林清寒。
接通。
“你問我住哪里？”
周牧也沒有猶豫，直接報了地址。
本來不想速通的，但人都送上來了，他可不會拒絕。
他啊，道德水準可是下降了啊！
……
十分鐘后，房門被敲響。
周牧起身開門。
帶著酒氣的林清寒走進來，看著這狹小的出租屋，露出意外之色。
“你就住這？”
“不然住你的私人別墅？”周牧暗自搖頭。
林清寒一喝酒就開始放飛自我。
“看來你調查得很清楚啊。”
“是挺清楚的，不知道林大部長來我這干嘛？”
“你猜？”
周牧懶得猜，直接動手。
一夜無話但聲音不曾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