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啾給白鸮的傷口涂好藥,白鴡臉都嚼綠了,他壓著胃里翻騰的苦水,叨起鹡鸰飛到了巢外,白小啾蹲在一旁咽了咽口水。
其實她可以吃肉和小蟲,但她從來都不,因為幼鳥時她親眼見一個族鳥因為吞了大蟲脖子被擰斷而死。所以她只愛吃果子。
正想著山果的美味,白鸮將爪子伸過來,一點點張開。白小啾見白鸮轉醒高興的跳來跳去,高興之余還在白鸮爪里看到了一只蝸牛。
她糾結了好一會兒,對白鸮搖了搖頭,她不敢吃蝸牛。
白鸮將蝸牛向外一丟,在白小啾錯愕的目光中飛出去又落了回來。嘴里還叼著一條果實累累的桑枝。
白小啾蹦蹦跳跳的落到枝條上,一口一個歡快的吃起來,不一會兒就把自己填的飽飽的。
快吃完時白鵙也飛了回來,三只鳥聚齊。一個嘴紫,一個嘴綠,兩個掉毛,三個殘疾。
月明星稀,夜風習習,三只鳥在巢里叼毛臥談。
白鵙:“無論是戰黑鳶,還是給你嚼藥,小爺兒我夠不夠意思?”
白鸮將靠太近的白鵙向外蹬了蹬:“打不過還逞強不是你?”
白鵙:“你不知道情況多危急,小爺我飛如流星,抓住炭火就是一扔,將黑鳶的陰謀掐死在搖籃里。呀!你輕點大哥!”
“喂!你叼的是根好毛!”
白鸮罔若未聞,嘴大叼不準不是很正常么:“幫你拔就不錯了,不要挑。”
白小啾可不在乎他們倆拔啥,她在旁邊撿的不亦樂乎。白鸮這巢她可是嫌棄透透的,有了這些羽毛,再弄些松針,巢中巢安排。
后半夜,林風蕭瑟,山雨欲來。斑禿的兩只盯著大巢一角。
那里,白小啾用羽毛把枝條的縫隙填滿,縮在里邊酣睡,硬生生和他倆成為了鄰居……
并不是所有鳥都會筑巢,可以說越大的鳥修巢越敷衍。
翻騰的黑云從北方滾滾而來,白鵙一臉惆悵的看著白鸮,那意思是你蓋窩時候為什么不動動腦子。
白鸮迎風而立,聞著空氣中氤氳的水汽,不屑的回視一眼,他的窩就沒積過水。
白鵙無奈的搖了搖頭,恨不得自己會縮身,就能擠進白小啾的窩,白鸮的破巢是不積水,那也不擋雨……
豆大的雨珠砸在身上,白鵙向白鸮靠了靠,暗戳戳的想,建巢這事兒還得靠小爺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