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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稽古

【第一百九十四回】獨守家永璧寬心,尋臨江夫妻相逢

在送走弘晝之后,永璧終于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舒坦。回屋之后,更是如釋重負。

“終于走了!這下子,沒人盯著我讀書了!”永璧道。

“是啊,可算是走了。”烏希哈笑道,“我也不想被王爺盯著識字了!”

“你的書還是得念!不然阿瑪回來了,會責備我的!”永璧道,“格格,走吧,得念書了。”

“你們父子倆夠折騰,白天我要跟著你念書,晚上還要伺候那個老……晚上我還要伺候王爺,真是累死我了!”烏希哈道。

“其實阿瑪回來之后,就不會再寵幸你了。”永璧道,“他并不會檢查你有沒有好好念書,只會檢查我有沒有好好念書。”

“為什么?”烏希哈問。

“為什么?”永璧冷笑,“有人失寵,必然也會有人受寵。”

“你的意思是,王爺是去找美人了嗎?”烏希哈問。

“差不多吧。”永璧道,“他肯定可以找回來,在那之后,你將會徹底失寵。”

“這……這樣也好。”烏希哈道,“至少,我不用每天看到他了。”

“阿瑪這么寵愛你,你在他面前裝聽話很難吧?”永璧道,“在我面前就不用掩飾了,你很討厭他,對吧?這里沒別人,你給我說吧。”

“我真不明白那些福晉格格們怎么總是盼著王爺,我就是不喜歡王爺,我就是覺得他惡心!”烏希哈失聲痛哭,“他都有白頭發了,他那年紀可以給我當阿瑪了!”

“我知道你的委屈。”弘晝道,“你的苦的都知道。”

“二阿哥,還有一事,我必須向您闡明。”烏希哈道,“其實,王爺他還讓我監視您。”

“我知道。”永璧道,“我一直都知道,他怎么可能放心你在我這里?他最是忌諱男女大防,卻把你放到我這里,說明他根本就沒把你當一回事,你還不配讓他多心起疑。”

“總之,等王爺回來之后,他再也不會寵幸我了,對嗎?”烏希哈問。

“對。”永璧道,“之后你就必須守得住孤獨,耐得住寂寞。你若是想偶爾被寵幸幾次,你還是多念下書。”

“我再也不愿意被他寵幸了!”烏希哈道,“二阿哥,你可否給我指一條出路?”

“我救不了你。”永璧道,“你只能聽天由命。”

“那王爺會找回來怎樣一個美人?”烏希哈問。

“最無可替代的。”永璧道,“有些事情,你還是該知道的……你的安布,我的額涅,嫡福晉,她還活著。王爺此行,就是去找她。”

“可是……為什么?這不應該啊!”烏希哈震驚,“二阿哥,你是不是想額涅了,說胡話了?”

“阿瑪疑心重,而額涅也不是省油的燈,因此阿瑪永遠不相信額涅。他制造了額涅離世的假象,騙過了所有人。他把額涅關起來,而額涅逃走了,阿瑪要去找她。”永璧道,“你一直都只是額涅的替代品而已。”

“這個我知道,可是我安布她還活著,這實在是難以置信。”烏希哈道,“那么,王爺和安布的感情怎么樣?”

“那是好得很啊!”永璧冷笑,“我實在是厭惡他們的感情!”

“為什么這么說?我在王府這幾日,聽聞王爺和安布的關系一直很好啊。”烏希哈道。

“他們的感情都是不純粹的。前些年都還好,這幾年……一個拼了命地證明,想方設法地囚禁;另一個拼了命地贖罪,想方設法地逃離……”永璧道,“知道這些事情的人不多,因為他們都不愿意將針鋒相對的姿態展現給別人看。在外人面前,他們伉儷情深,相敬如賓。”

“你是怎么知道的?”烏希哈問。

“關于額涅活著這件事,只有阿瑪、楚公公和我知道,很多事情,我都知道。”永璧道,“額涅是一個軟弱的人,而阿瑪又十分固執,他們兩個……唉,等他們回來了,就有意思了!罷了,不說他們了。阿瑪不在,沒人盯著我念書了。你想放紙鳶嗎?”

福寧收到了弘晝將要來到長白山的信,便計劃將纖裊他們帶到山下。然而瑚成稱因為戶籍、保甲和稅收,暫時不愿下山。而當日纖裊帶著永琨能離開橋松,是與橋松下了賭注。

“他若是能夠接受永琨,我便不會再追求你;若他不愿意,我便帶著你和他——也可以帶上瑤煢,我們離開這個地方。你同意嗎?”

纖裊當時答應了的,畢竟當時她也無可選擇,答應只是權宜之計。而福寧了解到瑚成的擔憂之后,表示會在臨江全部打點好,只稱瑚成幾人是自家的家仆,那樣稅收便可以蒙混過關,至于別的,福寧也有法子應對。

“我就住在這個院子里,但很多時候都在長白山下駐守,不常歸。收稅的時候我就稱你們是家仆,那樣也不會有人特意來查你們。這里的米面都是足夠的,還有幾壇子泡菜你們可以吃。后面還養了雞,里面的母雞基本上每只每天都可以下一個蛋。至于肉,你們只能自己上街買了。”福寧又對纖裊道,“格格的梅花鹿,我也特意搭了草棚,想必梅花鹿會喜歡的。”

“多謝大人。”纖裊笑道,“如今下了山,很多事情也就方便了,可以更好地報答您的恩情了。”

“舉手之勞罷了。我與令兄結交,自然要相互幫襯。”瑚成道,“若住著有不順心的,千萬告訴我。”

“有勞大人了。”纖裊道,“只可惜當年我離開直隸的時候,沒能帶上一些好東西,否則我必然將那些轉贈給大人。”

“格格客氣了。”福寧道,“我與甲長熟識,他一般不會來找你們,稅收每月十五我會親自交過去。”

“多謝大人。”纖裊微笑,“大人的恩惠,我無以回報。于是從長白山帶了一些人參,還望大人收下。”

福寧再三推卻,卻拗不過纖裊,于是收下。福寧借口駐扎長白山下,實際上卻等待著弘晝。

“敦孝弟以重人倫,篤宗族以昭雍睦,和鄉黨以息爭訟,重農桑以足衣食,尚節儉以惜財用,?隆學校以端士習,黜異端以崇正學,講法律以儆愚頑,明禮讓以厚風俗,務本業以定民志,訓子弟以禁非為,息誣告以全善良,誡匿逃以免株連,完錢糧以省催科,聯保甲以弭盜賊,解仇忿以重身命。”纖裊教著兩個孩子,“這十六條千萬要背著,整個大清,不管是窮人還是富人,都會背。不管識不識字,都會背。額涅也不要求你們一下子就背下來,但是你們要每天背一句。”

“為什么要背?”永琨問,“好多啊。”

“這個是圣祖仁皇帝的圣諭,必須要會背。今天要背的,就是‘敦孝弟以重人倫’。”纖裊道。

“額涅,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永琨問。

“敦孝弟以重人倫,就是說要對父母孝順、對兄長敬愛,以此來重視各種倫理道德關系。”纖裊道,“就是說,你們兄妹要和睦,并且要做到孝悌。現在你們還不懂,等你們長大一點兒,額涅再慢慢教你們。”

“好。”永琨道。

“福大人說,這幾日他要離開臨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考慮到永琨到了識字的年齡,特意買了些書。”瑚成道,“等這十六條背完了,就可以教他識字了;至于煢兒,在等一年也可以教她識字,但是這十六條爺要先背著。”

福寧特意去迎接弘晝。在弘晝如吉林界時,福寧已經在等待了。

“你能把她引下山,也算是有本事。”弘晝道,“我尋思著先不出現,就在它住處附近尋一處居住。”

“奴才早就打點好了。”福寧道,“奴才在福晉住的院落附近承包了一個酒樓,福晉不知道,有時候還會去那里面用膳,您可以住在里面。”

“很好,不過我必須三月內返京,我必須盡快帶她回去。”弘晝道,“七日之內,我必須帶她離開臨江。按理說不該操之過急,但這也實屬無奈之舉。不如……直接綁人?”

“與其如此,主子不如直接現身。”楚桂兒道,“福晉是不敢違抗您的,過去如此,現在亦如此。”

“院子里面的,有福晉、格格和阿哥,以及瑚成和他的夫人那拉氏,而福晉又養了一只梅花鹿。”福寧道,“那梅花鹿又是極其護主的,總在福晉身邊不離開。”

“那確實有些意思。”弘晝道,“那梅花鹿就放回山里面,若是品質好,可以把鹿茸帶回去。至于永琨和瑤煢……暫時讓瑚成他們養著,我必須快馬加鞭趕回京城,只能先帶著福晉回去。兩個孩子跟著瑚成,等他們回京之后,這兩個孩子,還是放到王府吧。”

“每日辰時,瑚成會牽著梅花鹿去吃草,順便再去砍柴。早上兩個孩子還沒有睡醒,那拉氏在照看孩子,這時候福晉會去買些東西。”福寧道,“有時候福晉還會在酒樓買些吃食。”

“那很好,那時候我就可以只把福晉一人帶走。兩個孩子在他們手上,他們也沒法回來那么快,也就追不上我們,免得瑚成又想到什么歪主意來帶走福晉。”弘晝道,“楚桂兒,明兒我們就可以返京了。”

纖裊總感覺一陣心慌,感覺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一樣。次日一大早,她跟往常一樣,先去西市逛逛,看看有沒有可以買的。快要回去時,又見旁邊的酒樓做了大包子。面白而皮薄,肉香味撲面而來。

“你們今日做的包子,倒跟以往不同了呢!”纖裊笑道,“今日的包子是什么餡兒的?”

“有香菇豬肉餡兒,韭菜雞蛋餡兒,羊肉大蔥餡兒,鹿肉人參餡兒,醬肉餡兒,白菜豆腐餡兒。”小二笑道,“新做了鹿肉人參餡兒,一會兒給知府老爺送過去!今日蒸的包子,可用豬油炒了的。格格今日要幾個什么餡兒的?”

“除了鹿肉的,都各來一個吧。”纖裊笑道,“那個豬肉的直接給我吧,別的幫我包起來。”

小二樂呵呵地將豬肉包子給了纖裊,然后就在幫纖裊裝別的包子。因為羊肉的還在蒸,因此小二也在等。包子皮薄餡大,輕輕搖晃,里面便是滿滿的汁水。剛把皮咬破,里面的湯水就流出來。湯汁又鮮又燙,里面的豬肉很有嚼勁,鮮肥可口,香菇特殊的香氣與豬肉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油香味在口中泛濫。包子吃完時,羊肉包子也蒸好了。

“白菜豆腐的兩文錢,韭菜雞蛋的三文錢,香菇豬肉和醬肉的五文錢,羊肉大蔥的六文錢,一共二十一文錢。”

纖裊便要掏錢,卻發現腰上的荷包不知什么時候不見了。

“您等一下,我荷包不見了,我回去拿錢來。”纖裊道。

“沒錢?”小二瞬間變了臉,“不行,你走了大門一關我也找不到你,你必須現在給錢!”

“可是我現在沒錢。”纖裊道。

“算了,看你經常來買的份兒上,我姑且便宜你了。”小二道,“你跟我來,樓上最近無人住,落了灰,你跟著去清掃一下吧。”

纖裊被領到一個房間里,小二稱去給她拿掃帚,讓她等一下。纖裊坐在房間里,聽見腳步聲,以為是小二來了,結果門打開的一瞬間,她瞬間感覺被潑了冷水,一種寒意自上而下。就這么一瞬間,她嚇得癱軟得幾乎站不起來,得用手扶著門才能勉強支撐。她感覺萬念俱灰,一種恐懼和壓迫撲面而來。她幾乎是喘不過氣來了,一道極其刺眼又帶著極其濃重陰影的光照著她,陽光刺瞎了她的雙眼,陰影蒙蔽了她的雙眼。冷冽的目光讓她打了一個寒戰,六月飛雪的絕望讓她生無可戀。終于,她哽咽了。一種恐懼,一種喜悅,一種擔憂席卷了她。不過那一瞬間,淚水如注。

“王爺……”

但畢竟不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醉紫禁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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