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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稽古

【第二百一十九回】弘晝醉作苦情戲,纖裊痛訴心里傷

弘晝一邊假惺惺地哭著,一邊心里打著別的算盤。

福寧并不是很想插手這些事情,他只希望塵埃落定,自己好早日辭職。

“這是嫡福晉的親筆,王爺命我拿來。”福寧拿出纖裊的第一封親筆,“王爺不會牽累你們一族,但是瑚成,將會被流放。”

“大人,可否您再向王爺說情?”五什圖央求。

“我自然是希望令郎平安,我與令郎早已相識,與福晉也多有交往。你們千萬放心,我會想法子的。我聽到王爺說,意下將令郎流放嶺南,我若去說情,便可改判流放寧古塔。我本也是關外的人,對我們這些關外長大的來講,寧古塔便是最好的地方。”福寧道,“我雖然是王爺的人,但是這種事情,是令郎冤枉,王爺早就有動令郎的心思了。”

“我當然知道。福大人,既然如此,我便感激不盡了!”五什圖道。

“你們若有什么話要與福晉說,我會代為傳達。”福寧道。

五什圖謝過福寧,本來要請他留膳,福寧拒。弘晝允許福寧去探望纖裊,尋思著二人相識,福寧又即將辭職,并不會掀起多大波瀾。

在刑部,尚書陪著弘晝喝了很多酒。上層的官員無人不知弘晝有三大愛好,便是飲酒、斂財和活喪,酒中最愛的,便是那臺郎酒。臺郎酒醇厚順滑,醬香濃郁,回味悠長,略帶甘甜,空杯留香良久。弘晝見上了臺郎酒,便與那尚書吹噓道:

“過去福晉在時,知曉我最愛臺郎酒,便特意在貴州弄了很多過來。又怕我貪杯,每次喝的時候都要盯著我。過去我覺得被她管著了,現在想來,真希望她還在我耳邊念叨。她不在了,這臺郎酒再也沒有滋味了。再好的臺郎酒,也沒有她在時的滋味了。她不在了,我平常喝酒也少了。因為我怕我貪杯喝醉了,她會在天上擔心。”

“偶爾小酌一杯,陶冶情操,福晉不會怪罪的。”尚書道。

“平日里你們見到她,也就只有過年啊萬壽節什么的時候,不曉得你是否遠遠看到過,說句僭越的話,這世上哪有比她更好的女子?”弘晝一飲而盡,“她呀,對我多好啊!可是,就這么走了!為什么她要走?這么狠心,就把我拋下不顧了!”

“福晉在天上,一直保佑著您呢!”尚書忙給弘晝倒滿酒。

“我好像聽到她哭了。”弘晝忽然警惕起來,“她肯定又傷心了,楚桂兒,我們回去!”

尚書以為是弘晝悲傷到極點,加上喝了酒,肯定是說了些胡話,并沒有太在意,便安慰道:

“福晉怎么會哭呢?王爺對她那么好,天天笑還來不及呢!就算哭,也是感動哭的!”

“我得回去了,改日再談吧。”弘晝道,“本王吩咐的事情,你千萬落實好。”

“那是必須的,您放心便是。”尚書道。

楚桂兒扶著弘晝離開,弘晝因為吃了些酒,多少有些醉意。也是總感覺聽到纖裊在哭,心里頭不安,便也不與那刑部尚書寒暄吹噓了。馬車上顛簸,弘晝的醉意也漸漸加深了,楚桂兒本想直接扶著弘晝去休息,弘晝卻執意要去纖裊那里。一回到韞襲苑,先是被一陣寒風差點兒趕出去,接著地上的積雪又被風打到臉上。走到門口,隱隱約約聽到里面的啜泣聲,他推開門,纖裊察覺到,連忙擦干眼淚。見弘晝有些醉意,便讓楚桂兒先去熬醒酒湯,自己在這里先伺候著。

也不知玫瑰和楚楓兒跑哪兒去了,連個使喚的都沒有。楚桂兒心想道。也不知怎么回事,也沒喝多少酒,怎么感覺醉了許多。倒也無妨,且先將醒酒湯熬了再說。

“怎么又出去吃酒了?這次又吃了多少?”纖裊無奈。

“你又不陪我吃!我當然出去吃了!”弘晝拉著纖裊。

“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少吃些酒嗎?”纖裊給他倒茶,“又喝得醉醺醺的,凈說胡話!”

“我才沒醉呢!”弘晝躺在纖裊懷里,“我跟你說,那詩仙根本比不上我,我才是千杯不醉!”

“你且歇著,等醒酒湯來了好喝。”纖裊道。

“小裊兒,你別離開我。我真的舍不得你!”弘晝忽然哭了起來,“是不是我哪里沒做好你才變成這樣的?小裊兒,我舍不得你……小裊兒,我真的離不開你!你別哭了,多笑一下好不好?”

“王爺,您喝醉了。”纖裊嘗試讓他稍清醒一點兒,“王爺,快躺下吧。”

“我不要!我就守著你,我怕我一離開你就走了!”他緊緊抱住纖裊,“我不要你走!小裊兒,你告訴我,我哪里沒做好?”

“王爺,您別這樣。”纖裊似乎受到一些驚嚇,“您別自責。”

“我從小就喜歡你,你怎么就不肯喜歡我一點兒?是我對你不夠好,你才跟別人好!”弘晝再一次哭了出來。

“不是的!”纖裊也終于哭了出來,“王爺您別這樣自責了,您沒錯,錯的是我……”

“我一直都不明白,你怎么總是那么愛哭?”弘晝細心地為纖裊擦去眼淚,“你別怕,別總是哭。”

“王爺,您喝醉了,先歇著,我去看看醒酒湯……”

“不準走!”弘晝狠狠盯著她,“你又要背著我去偷腥是嗎?你是不是還要給我端一碗有毒的醒酒湯?我可沒忘,你當年就是給我端了一杯毒酒!”

“王爺若要責罰,奴才受著便是。”纖裊低下頭,不敢直視。

“你別總是認錯好不好啊?”弘晝忽然軟下聲音,“你別這樣好不好?你笑一個,別這樣跟一樁木頭一樣!”

“王爺,您喝醉了……”

“別一直重復一句話好不好?”弘晝抱住纖裊,“小裊兒,你別這樣!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常聽人說,喝醉的人一覺醒來是不記得醉的時候發生了什么的。見楚桂兒不在,她才稍微放下心來。

“說什么,都可以嗎?”纖裊問。

“當然,但說無妨。”弘晝道。

“自雍正七年嫁給你,剛開始時,你對我好,我也愿意與你做一對恩愛夫妻。那件事情發生后,我一直很愧疚。我知道,這是你心里頭的一根刺,又何嘗不是我心里頭的疤?明明已經結疤了,你非要撕開又撒一把鹽,你心里的刺越來越深,我的痛,也越來越重。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提了!那是我一輩子的夢魘,我真的很想忘掉,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讓我想起來啊!我知道那件事是我的錯,我努力地改過自新,得不到你的信任,也是我自作孽!這一點,我理解。可是,你為什么要把我阿渾流放!我知道他錯了,可是……我的確沒有任何理由反對你的判決,從律法上看,你甚至減輕了他的懲罰,傳出去,任何人都只會說你仁慈,我知道我不能憑借我的私心去抵抗那律法,并且我也不能冒犯你的權威。我有錯,他也有錯,可是他的錯來源于我,為什么你不懲罰我這個根源卻在意他那個細枝末節!從任何地方看,你做的事情都是合理的,你從來沒有違反任何一條律法,因為律法,就是你的奴才!我真的很想跟你如同我們初婚時那樣,可是你逃不出陰霾,我也走不出陰影!”

“小裊兒,你跟我說實話,你真的愿意與我如同往日一般嗎?”弘晝問。

“我……當然想。”纖裊擦了擦擦不完的淚水,“可是,我們能做到嗎?”

“能,一定能!”弘晝抱住她。

“你沒有生氣?”纖裊忽然又一陣不安。

“我怎么會對你生氣呢?”弘晝輕輕撫摸著纖裊的頭發,“你多慮了。”

此時纖裊,卻又真希望弘晝并不是喝醉了。

“王爺,您今日喝醉了,且歇息著吧,有什么,我們明兒再說。”纖裊道。

楚桂兒在外面聽了許久,他太了解自己的主子了,知道弘晝在打什么算盤。也是等里面稍微安靜了些,自己又端了銅盆送進去,也不需那醒酒湯了。

纖裊今日稍微睡得好些,弘晝便也睡安穩了。次日醒來,弘晝亦生怕吵醒她,便也在床上不起。

“主子,是否該起了?”楚桂兒問。

“她還在睡,難得睡到現在,我就不起來了,免得吵到她。”弘晝道,“她身子實在太弱了,經不起折騰,我一動她說不定就醒了。”

“昨兒受累了,您多睡睡也好。”楚桂兒輕聲道。

“你下去吧。”弘晝道。

待纖裊醒后,仿佛覺得自己才是昨夜醉酒的一般,頭昏腦脹的。而弘晝躺在床上卻醒了,纖裊意識到得馬上為他更衣。

“外頭冷,你又怕冷,我為你更衣便是。”弘晝制止道。

“王爺,還是我來為您更衣吧,之前一直都是這樣的。”纖裊馬上便要起身。

“以后沒這規矩。”弘晝道,“昨個兒我酒喝多了,好像就到你這兒來了。別的倒想不起來了,最后仿佛記得我們……”

“好了,不說了,你不害臊我還會呢!”纖裊遮住弘晝的嘴,“以后少喝些酒,免得又說胡話。”

“我說什么了?”弘晝問。

“也沒什么。”纖裊道。

“我想了一下,你兄長的事情,便依你,換個地方流放。”弘晝道,“正好福寧要辭職歸鄉,恰好順路押送瑚成去寧古塔。”

“王爺……怎么忽然改變主意了?”纖裊警惕。

“把你的身子養好最要緊,我還是擔心,這件事情會讓你太傷心,沒法養好身子。今兒我就去說,把嶺南改成寧古塔。”弘晝道。

能不能走過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纖裊依舊疑惑,她實在說不準,弘晝怎么態度轉變這么大。

“我只是想要我們二人獨處的時候多一些,不想讓別人來插手,怎知你就會錯了我的意,總感覺我要將他置于死地。小裊兒,這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虧待他的。”

“王爺,你還醉著嗎?”纖裊依舊似乎聞到一股酒味。

“我可從來不醉,我千杯不醉!”弘晝道。

“那你昨晚上不是還喝醉了嘛。”纖裊嘀咕。

“我才沒醉呢!”弘晝抱住纖裊,“怎么,還想再試試咱昨晚的……”

“唉呀,別說這個。”纖裊瞬間羞紅了臉。

“有什么不好說的,你可是我的福晉。”弘晝輕笑,“咱們……這是天經地義。”

“你又不是沒有侍妾……”

“我跟她們不熟,名字都叫不上。”弘晝道,“還是喜歡跟著你。她們一個個的,沒意思。”

“你若是厭倦了,那就納幾個新的。”纖裊道,“天下好女子多了去了”

“那我也不要。”弘晝道,“妾不過是傳宗接代的用處,我又不缺兒子,哪用得著那么多?有你不就好了。”

“既然如此,王爺確實折煞我了。”纖裊道。

二人起身之后,一起用了早膳。

“今兒我得去處理一些事情,處理完了好好陪你。”弘晝道。

弘晝先是去給弘歷請安,說明此事。弘歷并不想管他,也由著他去了。之后弘晝再一次去看了瑚成,瑚成狼狽不堪地在獄中啃著發霉的硬饅頭。

“昨兒晚上,我假意醉了酒,可是與福晉談了好久。后來呢,她不鬧了,我們共赴云雨。只要沒了你,她就會很好。她的身子會慢慢好起來的,你大可放心。我對我的福晉,可是相當好的。”弘晝道,“看在她的面上,我可以給你改判流放寧古塔!也是看在夫妻一場,否則我不會答應的。”

“她……還好嗎?”瑚成問。

“她當然好,沒了你,她沒了牽掛,自然全心全意都在我身上。”弘晝冷笑,“你們明知道她是我的福晉,你們卻在那里挑撥離間!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做這種事情!”

“我去后,請你照顧好她,別再罵她、打她了。”瑚成道,“我保護不了她了,希望你能保護好她。”瑚成道。

瑚成滿眼已經空洞,數日的折磨讓他疲憊不堪。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醉紫禁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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