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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稽古

【第二百二十回】抱紅梅香玉踏金蓮,相勾結(jié)楚桂破風(fēng)情

“那是自然,我會保護(hù)好她,也只有我能保護(hù)好她。”弘晝道。

“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實在放心不下她。”瑚成道,“王爺,您別罵她,別打她。”

“我寵愛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打罵她?”弘晝輕笑,“到底是什么地方傳出這么可笑的謠言的?”

“王爺,您如何處置我,我都認(rèn)了。在這里頭這些天,有些事情我想明白了。怪我平日里讀書不認(rèn)真,不曉得以卵擊石是什么意思。如今,懂了,全懂了。”瑚成失笑道,“我始終沒法與您抗衡,過去是我太天真了。您和我一樣,都希望她好好的,可是您想想,為什么過去她變成這樣了?嫁給您之前,她身子多好。在草原上狂奔,在雪地里打滾,她都無恙。以前她最喜歡冬天,而我們討厭那漫長的冬天。可是從噶哈里到了京師,為什么冬天變長了,變冷了?現(xiàn)在她受不了一點兒冷風(fēng),整日抱著藥罐子。她的身子徹底垮了,怎么都治不好。她小時候幾乎不吃藥的!她怎么變成這樣了?現(xiàn)在哪怕衣服穿厚了,感覺都要把她壓倒!您給她改名叫‘纖裊’,可是我從來不會叫,也不喜歡這個名字。我雖讀書少,卻讀過南北朝蕭衍的《白纻辭》,里面有一句是‘纖腰裊裊不任衣,嬌怨獨(dú)立特為誰’。我當(dāng)時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覺得很不好。阿瑪額涅千挑萬選,噶哈里族人也精挑細(xì)選,給她取了‘烏爾登格’這個名字。她就像第一抹日出的光芒一樣,溫暖,美好。為什么嫁給您后,她變了?”

弘晝不語,他揉著太陽穴,貌似有一絲漫不經(jīng)心,若有似無的淚水下滲到了皺起的眉頭里。

“我感覺,她早就死了。”瑚成道,“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

“依我看,平日里那些謠言就是你傳出去的!”弘晝道,“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你恐怕活下來都困難。你好自為之!”

弘晝不愿意再在這里浪費(fèi)些功夫,他還要回去陪他的纖裊。

“她不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她也不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她甚至不是我的妻妾中最美的一個,可是我唯獨(dú)離不開她。”弘晝對楚桂兒道,“我何嘗不希望她好?”

“主子,您對福晉的好,是沒人能反駁的。”楚桂兒道,“您本來也沒有錯,不要被那瑚成帶偏了方向。”

“我的小裊兒……她真的……沒有一點兒精氣神。她就像是一副空的身體,沒有靈魂。她……不管怎樣,她永遠(yuǎn)活在我心里。”弘晝道,“她真的……死了嗎?為什么我不知道?那些謠言,說得讓我都快要信了。”

“主子,別聽那些人的,福晉很好,是因為跟著您。”楚桂兒道,“您對她好,是人盡皆知的。”

“那是當(dāng)然,真不知道那些謠言是怎么冒出來的。”弘晝道,“我得多陪陪她。總不能,讓她每天以淚洗面吧?”

剛進(jìn)王府,弘晝急匆匆要趕去韞襲苑,卻見一個貌似纖裊的女子,手捧一束紅梅,輕移蓮步,消失在轉(zhuǎn)角處。弘晝默默跟上,只覺那女子好生眼熟,可見她穿著樸素,身上一件桃色宮裝,略顯單薄。她沒有踩花盆底兒,雪地上映出朵朵蓮花。她仿佛是故意加快了腳步,可始終走來不太平衡,竟一不小心摔了一跤。似乎是感到鉆心的痛,她好不容易勉強(qiáng)站起來。剛一站起來,便看見弘晝走了過來,嚇得差點兒又摔倒,便順勢跪下:

“奴才請王爺安。”

弘晝眼見貌似是自己的格格,卻又想不起來是哪一個。只覺其面容又些許像纖裊,可怎么看總少了些端莊大氣。楚桂兒看出了弘晝的窘迫,忙道:

“鄭格格,見了王爺,一直跑什么?”

弘晝這時才想起,這是當(dāng)年那位香玉格格。怪不得好生眼熟,過去也算是自己的房中寵物。

“哪里來的梅花?”弘晝沉聲,“除了塵香苑和韞襲苑,王府沒有梅花,這里你都不能進(jìn)去,不懂規(guī)矩嗎?”

“奴才……見塵香苑在修繕,便去摘了幾枝,心想王爺喜歡,欲叫人送去。”香玉輕聲道。

“好好地不待在靜女苑,跑出來干什么?”弘晝輕斥,“你的腳不方便走路,特別是這下雪天。”

弘晝俯視著香玉,卻時不時瞄著她的一雙小腳。她雖然比不上纖裊的端莊大氣,可是卻別有一番嫵媚風(fēng)流。這么多年,竟忘了王府還有這么一個人。而她穿得單薄,在寒風(fēng)中微微打顫。弘晝想到自己平日里對靜女苑極其苛刻,想必這時候香玉連件暖和的冬裝都沒有。忽然香玉感覺身子一輕,就這么被打橫抱起:

“明知道不方便走還非要走,去溢春苑暖暖腳吧。”

他好久沒有看看這些格格了。

“主子,那邊還去嗎?”楚桂兒問。

“晚點兒去。”弘晝道。

香玉心里樂開了花,如今終于能看到點兒希望了,日子也會有盼頭了。溢春苑的春天簡直就要溢出去了,她看見烏黑發(fā)亮銀骨炭燃著那么溫暖的火,火上沒有一點兒煙。弘晝在手里把玩著她的小腳,她的腳只需要一只手就能完全包住,室內(nèi)彌漫著一股奇特的味道。

“楚桂兒,你一會兒把靜女苑單獨(dú)挑一間房,讓鄭氏住著,再給些銀骨炭,再把庫里頭的皮毛取些給鄭氏做冬裝。”弘晝沉醉地嗅著那雙小腳,“章佳氏也真是的,連冬裝也不分配,凍走樣了怎么辦?”

“主子,這皮毛送去倒還好,只是這銀骨炭……格格若用,有些不合規(guī)矩。”楚桂兒道。

“我們用的都是黑炭,只是不夠用,還請王爺多賞賜一些。”香玉忙道。

“黑炭的煙太多了,換成白炭吧,白炭基本沒什么煙,也熱得久。”弘晝笑道,“你是我的心肝兒,要多少給多少。”

“多謝王爺關(guān)懷。”香玉欣喜。

“我怎么舍得你凍著?”弘晝將她雙腳緊緊抱住。

“王爺對奴才真好。”香玉道。

楚桂兒很不喜歡香玉,看到她第一眼就喜歡不起來。于是他便去了韞襲苑,又恰好見福寧從里面出來,忙攔住:

“王爺雖然允許你見福晉,但是你總得把握好分寸。”

“王爺命我開導(dǎo)福晉,我也是奉王爺令旨行事。”福寧道,“福晉稍好些了,現(xiàn)在正在看書。”

楚桂兒進(jìn)去后,纖裊正拿著一本《聊齋志異》閱讀著,她眼角還有淚水,仿佛是剛止住哭

“奴才請福晉安。”楚桂兒行禮。

“諳達(dá)不必多禮。”纖裊輕聲,“諳達(dá)既然來了,王爺未來,可是王爺有什么事情?”

“福晉聰慧,王爺被絆住了腳,確實對您而言不是什么好事。”楚桂兒道,“福晉還記得您在王府里面的那個妹子嗎?”

“什么妹子?”纖裊思索,“你說的是……那個姓鄭的?她?”

“您可別忘了,當(dāng)年王爺沉迷于她那雙小腳上,這一次,她又故技重施了。”楚桂兒道,“王爺不應(yīng)該沉迷女色,裹了腳的女人進(jìn)王府也本來不合規(guī)矩。還請福晉,應(yīng)盡到勸諫的責(zé)任。”

“鄭氏出身不光明,抬舉她當(dāng)了格格,若老實本分也就罷了,若引得王爺沉迷,自然不行。你命崔佳氏盯著她,別讓她又搞什么幺蛾子。”纖裊淡淡道。

“福晉還有別的意思嗎?”楚桂兒問。

“沒了。”纖裊淡淡道。

“真沒了?”楚桂兒再次確認(rèn)。

“真沒了。”纖裊冷笑,“諳達(dá)自己也有私心不是?我與諳達(dá),很多時候還是相互勾結(jié)相互利用的。雖然也有很多過節(jié),但是我不能把諳達(dá)怎么樣,諳達(dá)也不能把我怎么樣。”

“我們都希望王爺好,便是我們的共同利益。”楚桂兒道,“不論如何,您也怕有別的女人——特別是鄭氏有一席之地吧?”

“諳達(dá)不也是怕,有人在王爺面前比您更說得上話嘛。”纖裊冷笑,“您不喜歡福寧,我自然也知道,您想把他趕走。您巴不得他趕快辭職!”

“您怕王爺,恨王爺,但是您又離不開他;我同樣怕他,我也敬他,更忠心他。我自然不希望有人取代我的地位,您也是。夫妻者,天理也;三妻四妾者,人欲也。我自然不希望,王爺沉迷美色。若是與三位福晉在一起,我自然不會說什么,但是像鄭氏那種,我不希望。”

“怎么做,你自己看吧。”纖裊道。

楚桂兒得到默許之后,很是欣喜。當(dāng)他回到溢春苑時,見弘晝正纏綿于床榻,算算時辰,也該超了。他便極其嚴(yán)肅地站在門外:

“王爺,是時候了。”

弘晝沒有理睬。楚桂兒又叫了兩聲,沒聽見回應(yīng),便推門而入,一把將二人分開:

“主子,您若是再這樣,不合規(guī)矩,不合禮制,更對不起福晉。”

“行吧,你把她送回去吧。”弘晝略有不舍,“不用留了。”

聽到這句話,香玉感覺五雷轟頂。緊接著她便被一群太監(jiān)抬走,又被強(qiáng)行點了后股穴,所幸回到靜女苑,房已經(jīng)收拾好了,也點上了白炭。

“王爺寵幸你了?”雨晴問。

“那是當(dāng)然。”香玉得意又帶著失落道,“我年輕幾歲,只要王爺看見了,必然會心動。”

“那……你留沒有?”雨晴問。

“那……倒沒有。”雨晴嘆氣,“我甚至聽聞,就連崔佳氏侍寢,王爺……也讓不留。”

“王爺不缺子嗣,心里念著嫡福晉,自然不愿意了。”雨晴嘆氣,“本來你與淑音一起住,現(xiàn)在王爺給你騰了一間新的,想必將來日子能有盼頭。”

“你跟嫡福晉長得相像,王爺寵愛是遲早的事情。”淑音道,“蕊蝶和烏希哈去了莊園,想必王爺都忘了,都沒有接回來。”

“我們這些格格,從來就沒有什么出路。”香玉嘆氣,“除了崔佳氏,誰能步步高升?”

弘晝與楚桂兒去往韞襲苑。

“你跟福晉說了?”弘晝問。

“這些事情,本來就該稟告福晉,這是祖宗留下的規(guī)矩。”楚桂兒道,“福晉嘴上雖然沒說什么,但是臉上的表情變了。說明,福晉挺在意您的。”

“那正好。”弘晝笑道,“會做事!”

進(jìn)入韞襲苑,纖裊依舊讀著《聊齋志異》,見了弘晝,也不行禮。

“怎么,生我氣了?”弘晝討好道。

“我哪能生您的氣啊?”纖裊面不改色,“王府里那么多格格,偶爾寵幸一兩個,倒也無傷大雅。只是白天弄這勞什子,實在不合規(guī)矩。”

“我知錯了,下次一定不這樣。”弘晝賠笑,“我必然什么都聽你的。”

“我又不管你。”纖裊道,“你愛怎樣就怎樣,也不辜負(fù)您在外面為我塑造的美名。”

“所以你生氣沒?”弘晝問。

“我不生氣。”纖裊默默翻著書頁。

“你真沒生氣?”弘晝再一次詢問。

“您喜歡誰,寵愛誰,都是您自己的事情。王府里面的格格也不是隨隨便便選的,她們都有旗人的身份,漢人也好,滿人也罷,都是旗人。就算真的在外頭看上了誰,只要不是煙花柳巷的,您帶回來賜個名分便是。”纖裊道。

“那不行,我哪是那么隨便的人?”弘晝道,“你就是仔細(xì)想想,是不是我的格格大部分都是在你嫁給我之前納的?王府里面雖然有很多格格,但是我真的分不清誰是誰。”

“那鄭氏,是纏了足的。崇德、順治和康熙三朝,都下了纏足的禁令,可是始終難以推行。纏足的女子,多半都是妖嬈嫵媚禍國的。既不能下田種地,又不能馳騁沙場,有什么用?我只希望,鄭氏只是王府所有女子中的例外。”纖裊道,“這種女子,只會魅主。淺嘗輒止便是,切不可沉迷了。”纖裊道。

“我聽你的便是。”弘晝道,“好吧,來,我看看,你這在讀哪一篇。欸,這篇我讀過,這《羅剎海市》,特別是海市,我最喜歡了……”

海市蜃樓,虛實,飄渺,亦如非幻仙源。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醉紫禁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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