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況……并不膠著。
至少艾斯德斯打得很開心,對面這個人的戰斗意識出乎意料的高,恐怕是從無數的戰場中活下來的英雄。每次當自己想要解決他的時候,他都能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打斷自己。
他的劍術并不差,雖然兩手都握著一把看起來有些奇怪的劍,但還是能夠和自己抗衡。
當然,為了能夠玩的盡興點,艾斯德斯并沒有選擇開掛。
反正謝協只是讓自己拖住他而已,沒說要做掉他,那自己還可以慢慢來,以后可能就沒這么好的機會了。
恩,讓自己能夠享受一下虐人的快感的機會。
“從那里讓開。”
土狼握緊了手里的劍,死死地盯著站在鳥居下的艾斯德斯。
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打著打著就易了位。原本還是他站在高處堵著艾斯德斯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成了艾斯德斯堵著他了。自從謝協進去以后已經差不多要過了十分鐘了,里面什么動靜都沒有。
這讓他不得不著急起來。不過幸運的是,他感覺得到自己的契約還在,衛宮切嗣還沒死。所以他現在還能保持著理智戰斗。
一但喪失了理智,他離死也沒多遠了。
他很清楚,單靠自己絕對不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對手。敏捷自己拼不過對面,能力更是被虐得一塌糊涂,就連唯一可能的力量他都只是堪堪比得上而已。如果把艾斯德斯的能力數據化的話,大概也有全A的級別吧。
簡直就是變態。土狼不由得在心里暗啐了一聲。
“如果我說不呢?”
艾斯德斯很悠閑的站著,有些愜意地看著表情沉了下來的土狼。
周圍的山道已經被破壞得面目全非,大多都是艾斯德斯造成的。大片大片的樹木被攔腰砍斷,切口處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冰。地上的草耷拉下來,鋪上了一層寒霜。本就不怎么友善的溫度變得更低了。
“那就只好我自己來了。”
土狼低喝一聲,像是在給自己鼓勁,踏步沖刺,兩把劍交叉著砍向艾斯德斯。
“這招你剛才已經用過了。”
艾斯德斯壓著自己的帽子,輕笑著揮劍迎上。她從來不會退縮,技巧那只是弱者才會用的東西,強者從來都只會正面碾壓過去。
當!
預想中的僵持并沒有出現,艾斯德斯輕而易舉地擊破了土狼的雙劍合擊,轉身便是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直接把土狼給踹下了山道。先不說艾斯德斯穿得是高跟鞋的問題,這條山道可不短啊……
“弱渣。”
艾斯德斯不屑的笑了笑,把劍收回腰間,哼著小曲走進柳洞寺里面。
她沒開掛還真以為她不會開掛了。
恩,爽炸了。
至于土狼會滾多少圈才能停下來什么的……跟她沒關系不是么?
剛走過鳥居,便看到謝協從寺廟里面走出來,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
艾斯德斯朝謝協輕輕揮了揮手,加快了腳步。
“艾斯德斯,你來的……”
“你來的正好,我受傷了,我需要安慰。”
謝協剛想說什么什么便被艾斯德斯“熱情”地打斷了,嚷嚷著需要安慰什么的把謝協的頭塞進胸脯。
謝協倒是很想吐槽她那連衣服都沒怎么亂哪來的受傷,但是艾斯德斯愣是把他給按著,想說話都說不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放開他。
“你啊……”謝協深深地吸了口氣。剛才差點沒把他憋死。
“怎么了?”艾斯德斯似笑非笑地看著謝協,玩弄著自己的發梢。
“好吧,我不說什么了。”謝協還沒有賤到有人倒貼福利都不要的程度,不過他偶爾覺得如果自己不是現在這幅身體就好了,“玩夠了就開始干正經事把。”
艾斯德斯下意識地挺直了腰,原本還帶著些許玩笑的眼中出現了幾分認真。她微微瞇起眼,回頭看著山道下方,問:“要來了么?”
謝協不可置否地點點頭,雖然他沒有從白姬那里問到怎么樣才能殺死位面之惡,但是該做的還是要做的。這次殺不死他就下次,總有一次能夠摸索出辦法的。
“還是上個位面的那只,不過它并不強,主要是附身的人并不算太強,單靠你們兩個應該就可以了。不過保險起見,把趙云也帶上吧。記住,想辦法殺死它。”
“是是,了解。”
艾斯德斯聽到“并不強”之后立刻就沒了大半的興趣,但還是點了點頭。她注意到謝協交待完后多少有些心不在焉,便問:“怎么了?”問完,她不由得笑了笑,用力揉了揉謝協的頭。
“不,沒什么。”謝協依舊給出了既定的答案。
“是啊,就算有你也不會說吧。真是扭曲的性格。我先走了,想說的時候就來找我吧,我隨時都樂意聽聽看。”
艾斯德斯不在意地笑了笑,揮揮手便走出柳洞寺。
留著謝協一個人站在前庭的空地上,默默地看著一望無際的天空。
忽然,身后傳來一陣開門的聲音。回頭看過去,衛宮切嗣一副三觀盡毀兼生無可戀的樣子從寺廟里面走了出來,原本就有些頹廢的臉更加頹廢了,黑色的眼眸中充滿了陰翳。
“這就是你不去尋求圣杯的原因嗎?”
走到謝協身邊的時候,衛宮切嗣自言自語,又像是什么都沒說,搖晃著走了出去。
謝協并不關心他到底有沒有信念崩潰,他更關心的是,阿爾托莉雅會變成怎么樣。衛宮切嗣已經出來了,而阿爾托莉雅出來的時間應該也不會太短。只是……如果按白姬的話來看的話,她也無法從圣杯得到什么。
“謝協,阿爾托莉雅她怎么樣了!”
吉爾伽美什也是看都沒看衛宮切嗣,氣喘吁吁地跑到謝協身邊。
她是聽到赤瞳告訴她“阿爾托莉雅出事了”之后一路跑著上來了。不過這個對于她來說顯然有些難度,這條山道并不短。如果不是她憋著股勁,恐怕爬到一半就得跪了。
謝協剛想說些什么,一件讓他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柳洞寺,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