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配小主日常手冊在永和宮又被自己翻開了最新的一頁。
凌婉終于感覺到了難。做了宛常在之后,每日都要在后宮里循規蹈矩,今日去給太皇太后請安,明日去給皇太后請安,后宮里的那些大禮儀,每日都讓宛常在凌婉焦頭爛額。
“良月姐姐,聽說皇上最愛的是去世的孝仁皇后,這是真的嗎?”永和宮,晨光熹微,笑盈盈的凌婉在菱花鏡前畫了蛾眉,梳了小兩把頭,身穿藕荷色梅花紋八寶團花絲緙女袍,與杜鵑興高采烈地來到良貴人良月的面前,欠了身請安,良月立刻讓凌婉坐,凌婉柳眉一擰,非常好奇地詢問良貴人良月道。
“婉婉,這些事都不是我們姐妹該問的。皇上有兩位皇后,孝仁皇后生下太子胤礽后就在寢宮去世了,孝昭皇后是功臣遏必隆的女兒,做了一年皇后也歿了,現在皇上在前朝一心一意地指揮大軍剿滅三藩,似乎沒有再冊封新皇后的時間。”良貴人良月蛾眉一擰,流轉秋波,凝視著凌婉笑道。
“聽說皇上也像昔日世祖皇帝一般,是個情種!”凌婉緊鎖煙眉,又對良貴人良月說道。
“婉婉,這里是皇宮,我們姐妹一定要謹小慎微,在后宮謹言慎行。”良貴人良月蛾眉一聳,勸說凌婉道。
永和宮外,臘梅花香被辰時的清風暗暗縈繞,朝霞流彩,簾卷西風,突然拂面而來。
“良月姐姐,凌婉心中明白。”凌婉柳眉緊蹙。
鐘粹宮,辰時,被皇上下旨擢升為琪貴人的瓜爾佳流珠與懿貴人佟佳杜若帶著宮女蓮花、梅香來到大殿向儀妃納蘭秋月欠了身請安。
讓祺貴人瓜爾佳流珠沒有想到的是,馬常在馬佳淑貞先帶著宮女臘梅,已經在鐘粹宮了。
“今年選秀女留牌子的不但有良貴人西林覺羅良月、凌婉,還有馬佳淑貞、安常在安翠這些人,流珠姐姐,如若我們姐妹不能在后宮里生死與共,日后一定會被她們吃掉。”懿貴人佟佳杜若暗暗地拉了拉祺貴人瓜爾佳流珠的皓腕,小聲道。
“黃鳶,這幾日,新進宮的幾名秀女都在大庭廣眾之下接二連三地來本宮的鐘粹宮請安,沒有一個人去慧妃葉赫婉貞的承乾宮與德妃烏雅金慧住的翊坤宮。”儀妃納蘭秋月蛾眉一挑,鳳眼瞥著身旁的宮女黃鳶,不由得得意洋洋。
“主子,慧妃葉赫婉貞暗暗與那納蘭性德在宮外絲連藕斷,皇上心中怒不可遏,這宮內外現在誰不知道,誰敢去承乾宮靠近那慧妃。主子是孝仁皇后的親表妹,奴婢想,您就這身份,在后宮也無人可比!”宮女黃鳶向儀妃納蘭秋月欠了身福了一福,故意諂媚道。
“黃鳶,永和宮那兩個辛者庫賤婢現在還活著嗎?”儀妃納蘭秋月突然又想起了良貴人良月與宛常在凌婉,立刻問宮女黃鶯道。
“都活著,她們兩個膽大妄為,敢不來鐘粹宮向主子請安!”宮女黃鳶稟告道。
“黃鳶,給本宮想個點子,一定要把這兩個賤婢在后宮除掉!”儀妃納蘭秋月血紅的嘴角浮出了一抹冷笑。
今日,宛常在凌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找出了五貝勒福全送給自己的那個玉瑪瑙扳指。
“五貝勒是皇上的親弟弟。皇上能在辛者庫把我放了,冊封我為宛常在,五貝勒一定暗暗幫助了我不少,不知道五貝勒現在在哪?”凌婉仔細端詳著手中的瑪瑙扳指,郁郁寡歡。
“小主,杜鵑聽說五貝勒率兵去前線打仗了,圍攻云南的三藩反賊。”杜鵑小聲對凌婉說道。
宛常在凌婉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