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甬道,慎常在若鳶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欺負宛常在凌婉,故意攔住了凌婉,她看到凌婉纖纖玉指上戴著的瑪瑙扳指,立刻大叫。
“宛常在與宮外的爺們秘密私通?”坤寧宮,皇太后博爾濟吉特東珠聽了慎常在若鳶與儀妃納蘭秋月的稟告,非常懷疑。
宮人請宛常在凌婉來到了坤寧宮,凌婉跪在皇太后博爾濟吉特東珠的面前,蛾眉緊蹙,神情自若。
“啟稟皇太后,扳指是五貝勒送奴婢的,奴婢那時在辛者庫,五貝勒非常可憐奴婢,送了奴婢這個扳指。”皇太后博爾濟吉特東珠知道凌婉是良貴人良月的朋友,故意命凌婉稟告,凌婉立刻把五貝勒送扳指的真相稟告了皇太后東珠。
“哀家明白了,凌婉,這個瑪瑙扳指雖然是五貝勒福全送你的,但是現在的你在永和宮已經成了皇帝的妃嬪,這個扳指,你不能再戴在手上了。”皇太后東珠蛾眉一擰,鳳眼凝視著宛常在凌婉笑道。
“這個凌婉,真是豈有此理!本宮沒有想到,她一個辛者庫的賤婢,可以公然狐媚皇上與五貝勒兩兄弟!若是讓她活著,日后定是我們姐妹在皇宮爭寵的心腹大患!”步出坤寧宮,儀妃納蘭秋月怒不可遏,瞥著身邊的慎常在若鳶,氣得杏眼圓睜,面色鐵青。
永和宮,宛常在凌婉在杜鵑的攙扶下,悻悻然回到了永和宮偏殿。
“婉婉,我聽說今日慎常在與儀妃在皇太后面前告了你,你現在沒事吧?”良貴人良月帶著宮女惠心,火急火燎地來到凌婉的寢宮,大聲詢問道。
“良月姐姐,事是沒事,但是儀妃納蘭秋月與慎常在若鳶已經在后宮故意卯上了我,把我看成她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以后妹妹我在永和宮的日子必定越來越難。”宛常在凌婉緊鎖煙眉,對良貴人良月黯然郁郁道。
“婉婉,本宮看,你在永和宮以后就放心吧,有皇上親弟弟五貝勒這樣的貴人暗暗相助,儀妃、慎常在她們不敢害你!”良貴人良月柳眉一擰,纖纖玉手擰了擰宛常在凌婉的皓腕,莞爾一笑道。
鐘粹宮,儀妃納蘭秋月梳著珠光寶氣的一字頭,墨云疊鬢,身穿葡萄花紋紅色蘇繡八寶絲緙團花女袍,在宮女黃鳶等宮人的簇擁下,步到各宮妃嬪的面前,正襟危坐在軟塌上。
“皇上已經下旨,命儀妃娘娘暫代皇后統攝六宮,以后各宮主子們有事,可以向儀妃娘娘稟告。”宮女黃鳶氣焰囂張,向來鐘粹宮請安的各宮妃嬪大聲宣布道。
“啟稟儀妃娘娘,宛常在今日沒有來鐘粹宮向娘娘請安!”慎常在若鳶立刻跳了出來,眉似春山,向儀妃納蘭秋月舉報道。
“是呀,這宛常在似乎幾日沒有看見了。”馬常在馬佳淑貞也站了起來。
“這個宛常在是什么東西,后宮六宮就她敢不來請安!”懿貴人佟佳杜若與祺貴人瓜爾佳流珠都群情激憤。
“啟稟儀妃娘娘,宛常在沒有來,不是故意忤逆犯上,是因為皇上把她要了在身邊做了侍讀!”良貴人良月見各宮妃嬪都攻擊宛常在凌婉,也迅速站了起來,向儀妃納蘭秋月欠了身道。
“侍讀?”儀妃納蘭秋月大吃一驚!
紫禁城,南書房,退朝后,康熙皇帝玄燁又在南書房開始了一天的經筵日講。
大學士陳廷敬、熊賜履為皇帝玄燁說了五經,西洋傳教士南懷仁向皇帝玄燁教了西洋的幾何與代數。
美目流轉的宛常在凌婉立在皇帝玄燁的身旁,暗暗仔細端詳著面前的地球儀,眉煙一擰,眉飛色舞。
“凌婉,在這后宮,也只有你能與朕一樣聽得懂這些,你果然是杭州第一才女!”皇帝玄燁凝視著韶華如煙的宛常在凌婉,不由得欣然一笑。
“皇上,婉婉也沒有想到,皇上您學富五車!”凌婉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
“凌婉,跟著朕,去御花園里溜溜彎。”皇帝玄燁突然執住了宛常在凌婉的纖纖玉手,仔細端詳著凌婉笑道。
御花園,辰時,飛閣流丹,亭臺掩映,步在小徑上,宛常在凌婉感覺到非常快樂,她凝視著皇帝玄燁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