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即逝,已一晃而過三年了,也來到這個最重要的時刻。
這時的她神色莊重,黑眸一一掃過底下座位上的一張張面龐。下一秒,邊一手拿著一本紅色書《rapeofnanking》,邊用流利的英語介紹道:“今天上午我演講的內容是使用我的新書的主題‘南京大屠殺’,向在座的各位講述日軍在所占領的區域犯下的惡行。”
緊接著,她放下了手中的書,懷著沉重的心情,緩慢地講述道:“六十一年前(1937年12月),日本皇軍進攻南京當時中國國民政府所在地,也是當時中國的首都,在六-八周內,日軍不但破壞燒毀了這座城市,他們還有系統地強女干、折磨和殺害三十萬手無寸鐵的中國居民,僅是南京一個城市的死亡人數就比當年日本廣島和長崎的死亡人數還多。日軍強女干了婦女后,把她們釘在墻上或用物件刺穿xia體或釘在板子上;還用坦克輾壓尸體;日軍把人用鐵鉤鉤住其舌頭掛起來;日軍把人活埋到腰部,讓德國牧犬把他們啃咬撕碎;甚至小孩子也難逃厄運,日軍用刺刀把嬰兒舉起來即刻刺死掉;日軍把小孩扔到開水鍋里;日軍槍殺了數萬名中國男性或者把他們活埋或者當靶子練習或者將他們砍頭,然后用汽油燒毀尸體。在南京沒有一名女性是安全的,日軍不但強女干八十歲以上的老奶奶,連八歲以下的小女孩也不放過。日軍對婦女甚至不僅強女干那么簡單,他們甚至用樹枝、刺刀、高爾夫球桿、爆竹摧殘女性;日軍士兵甚至將小女孩xia體切開以便強暴;他們還輪女干孕婦們然后將她們開膛破肚,其中一個孕婦輪女干后,肚子里的胎兒會被活生生的取出;更有甚者日軍還強迫兒子性侵母親或者父親性侵女兒或者兄弟性侵姐妹,然后讓其他家庭成員在一旁觀看,拒絕的人則被殺掉。最終,南京有超過兩萬名婦女及兒童遭到日軍強暴。”
這一刻的她置身在黑暗沉重的歷史里,以自身去抵抗降臨的黑暗,拯救那些已被遺忘的苦難人們,也為無法發聲的他們發聲,以筆為劍,一人對一國,誓將南京大屠殺的歷史原原本本展現在全世界人民的面前,也讓世人知道日本在二戰期間所掩蓋的惡行。
這一刻的她也做到了自己的人生信條:“powerofone(一個人的力量)!”
如同,她曾在自己的母校伊大附中的演講:“請相信一個人的力量,一個人也能讓這世界發生巨大的變化。一個人甚至一個理念就能引發或結束一場戰爭。你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可以改變千萬人的命運,所以不要局限你的視野。永遠都不要妥協你的夢想和理想。”
隨著,這本書里包含著一張張黑白照片,既珍貴又殘忍,將當年那座城市發生的真實情景一一展現了,也讓這段屈辱的歷史不再沉封在中,只因遺忘就是對它第二次的殺戮,一個個的文字和圖片將六十年前的真相清晰的還原回來,也讓一直冷漠的西方社會轟動起來,蟬聯暢銷榜《紐約時報》十三周并評為年底最受讀者喜愛書籍,也激發了全球對這段歷史的關注,也無法讓日本政府再繼續著漠視與沉默,因此激發出各種各樣的發言與針對。
正因這本書《南京大屠殺:被遺忘的歷史浩劫》的出版,也讓聯合國決定在2015年里,正式把南京大屠殺檔案收錄在《世界記憶名錄》里。這也讓當時的她不僅一夜成名并收到了鮮花和掌聲的同時,也招來無數的辱罵、威脅與恐嚇信件和電話,其中就有日本的右翼派的作家加瀨英明在采訪中拒絕承認這段歷史并口口聲聲‘南京,沒有!一九三七年,我們沒有在那兒實施大屠殺,完全是中國人虛構的。’不僅如此,街頭上更有右翼團體分子演講時,也一口就否認這個歷史‘什么,在南京殺了三十萬人,這種事怎么可能發生過。’
在種種的質疑聲中,她決定去參加了一個節目訪談來阻止事件的越演越烈。
在鏡頭里,男主持人神色嚴肅提出一個問題:“如果我是一個日本人,坐在這里看到這些,我就會質問你,‘你有什么證據可以證明,這些可怕的暴行出自日軍之手?’
她神色從容回答道:“嗯...我想說的是,有成千上萬頁的原始文檔。在披露這一事件的歷史真相并用四種不同的語言,對這些圖片進行了精準的文字描述,而這些照片中有許多...并不是來自日本和中國,很多照片都是在美國發現的,在美國傳教收藏品當中。”
隨即男主持人繼續發問道:“什么是殺人競賽,你之前提到的?”
她先‘哦’接著順著話道:“這殺人競賽是什么?有兩名少尉要比賽看誰能殺死一百名中國人。日本媒體狂熱地報道了這件‘百人斬’事件,就好像這是某種體育競賽事。”停頓了一下,她神色沉重帶著諷刺道:“當他們可能達到一百時,他們已經記不得準確數字了,他們認為沒有關系,讓我們把它加到一百五十...”
還未等她說完,直接‘你看過原文報紙嗎?’而打斷掉,但她立刻就回了一句‘是的!’。
緊接著,男主持人一邊指著當時的日報兩名軍人圖片旁邊所寫著的阿拉伯數字,一邊詢問道:“105、106這是什么?”
她絲毫沒有猶豫解釋道:“這是他們并駕齊驅。一個殺死了一百零五位中國人,另一個砍掉了一百零六個人頭。”
男主持人邊合起手中的那本紅色書,邊將問題拋出:“書中有些照片看不太清晰,還沒給你看。你...把這些照片在書本展出來,是你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的吧!”
“是的!沒錯!我很擔心這些圖片會被學校圖書館封禁。為此我跟很多人討論過這個問題。你知道,有哈珀柯林斯的啦,歷史學者還有其他朋友,他們有些堅持認為沒有必要走審查,我就這樣把這些照片公開出來就可以,因為這是歷史,這是事實。”
“上面這個女人是誰?”
“李秀英,那是1937年,當時的她只有十幾歲。她不幸遭到三名日本士兵的強暴。在激烈的掙扎和反抗之后,他們舉起了刺刀朝她身上刺了三十七次。”
“你跟她談過了嗎?”
“是的!我做過了。”
“所以她被刺刀刺了三十七下。”
“沒錯!”
“這張照片的人是怎么回事?”
“這是一名被日本士兵被強奸過的婦女,他強迫對方在旁邊裸體擺造型。這是在一些日本士兵的錢包里發現了這些照片,會隨身攜帶留念,有時是當地的照相店里會復制照片,因為他們知道這是對自己的重要證據。”
“這一頁呢,最上面的那張照片?”
“我還是覺得很難直視,這名女性被強暴后,被刺刀刺穿。”
“這張呢,你在哪里找到的?”
“這張是我在中國收集到的,中國檔案里。”
“上面的這張呢?”
“這是一名被輪奸后的婦女的照片。你可以看到她被綁在椅子上以供日本士兵有心情的時候,隨時進行強奸她。”
“即使現在,我看到這些依然很不好受。我的意思是,我過得很艱難。”
“放它們的目的是什么?就像你最后決定的那樣,比如你和出版社之間的對話?”
“嗯...出版社有些人看到這些照片,看圖有困難...最后,我們認為這是正確的,這對人們來說是很重要的,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嗯...我知道自己會受到四面八方的非議。我只是認為那些人們看到這些照片,才會意識到日本人很殘酷。”
“我最開始看到這些照片,我...記得有惡心不舒服反應。南京的長江水是紅色,因為連續幾天血流成河,我收集到證據很多很多。”
“看一下這張照片?”
“照片中的受害者被日本士兵的刺刀刺穿身體,而日本士兵,不過是在做日常練習。”
“下面這張照片呢?”
“幾位zg受害者慘遭到活埋,而日本士兵們則站在一旁看著。”
“我再強調一遍,我很難過。即使現在,我都無法直視這些照片。我知道,我可能會因此遭受到很多的批判。可是,在我沒看到這些照片之前,西方人民根本不會意識到,日軍當年有多么殘暴。我看來,人們看到這些照片就會意識日軍有多么殘暴。”頓了頓,補充道:“我要讓世界都知道發生了什么,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歷史真相。”
之后又在一個家中進行的采訪里,她面對記者提問為何會寫了這本書的提問,而自然而然答道:“《南京浩劫被遺忘的大屠殺》成了暢銷書,我感到很幸運!我不想讓這段歷史從此消失,我不想讓那么多人的生命從此灰飛煙滅,所以我寫了這本書。”頓了頓,神色透著疑惑與憤怒道:“真正困擾我的是日本強硬勢力,他們想讓這段歷史消失。我認為這是對遇難者的侮辱。我認為每個人都應該阻止種族屠殺的發生,同時也不應該讓它被遺忘。”
這時的她既是一個女兒,又是一個母親。
然而,在這個時期里的她因為收到過一些惡毒恐嚇信的原因,擔心安全的她從來不告訴別人自己的住處和私人電話號碼,就連編輯蘇珊有事也只能發郵件才能聯系上她。
隨著時間來到1998年,她在參加一個明星訪談里發表言論:“就在幾周前,我從試圖聯系我的采訪記者那知道,日本駐美大使譴責了我的書,宣稱這本書錯誤百出、曲解觀點、有失公允并充滿史實錯誤。同時,他打電話給編輯部,說我錯誤扭曲片面,充滿歷史錯誤。可這個他卻不愿意具體說明,書中究竟哪些內容是錯誤的。”頓了一下,繼續道:“我感覺這個大使認為我的書里存在錯誤,那么請他站起來,用證據來支持他的說法。我將極其樂意與他在國家電視臺上就這些問題來一場辯論。但就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對我提議做出回應。”
男主持人查理.羅斯邊垂眸看桌面上拿起了一張紙,邊順著道:“他是這么說的,齊藤抗議你這個說法‘說日本從為他的行為道歉。’”頓了頓,抬眸看向她詢問道:“他們是否從未為他們的行為道歉呢?”
她神色認真的回應道:“我在書中從來沒說過,他們沒有為二戰期間的任何行為做道歉。我所說的是他們重來沒有對南京大屠殺受害者或家人表達道歉,并且在過去的幾十年里,日本教育部在他們的教課書中扭曲或掩蓋了南京大屠殺的內容。小孩,日本的小學生對于二戰期間所發生的真相無所知,這真的讓人非常氣憤。因為我認為這位大使的評論是他們一貫否認模式的一部分。我是說在過去幾年中,日本政客曾站出來說,整個南京大屠殺都是編造的,是中國編故事的謊言,這讓人感到很遺憾。”頓了頓,繼續道:“因為如果日本的人民了解不到南京大屠殺的真相,那就無法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重演。”
說到這,她接著補充著:“從這本書出版后,日本政客紛紛站出來說,整個南京大屠殺都是捏造的,zg人編造的謊言。我去了當地的圖書館后,還有公共圖書館,我找不到關于這個詞、這件事用英文說。這是一場被遺忘的大屠殺,這真是世界上最大的暴行之一,這是人們真的需要了解的。”
這也是她為回應在4月21號的新聞發布會上,華盛頓日本駐美大使館的日本大使齊藤邦彥言辭犀利的批評其所著作的新書扭曲了歷史,是虛構的,然而面對著這樣的指責,
她則以堅定的神情從容回應道:“齊藤邦大使,您做為日本在美國的大使是否見過德國駐美大使對于任何一本關于屠殺猶太人的書籍發表過類似的批評。”而這一個簡單的反問直接讓他在第一時間里愣住了。
然而,她所做出的反擊不僅如此。
毫不退縮的她如同一個斗士一樣,在這個節目中她不僅做出了對方的話語反駁,還毫無畏懼的提出了與駐美大使館的日本大使齊藤邦彥來進行一場公正的電視辯論。
身為一個作者和歷史學者的她只為了讓所有人都能了解這個是近代史上一個大事件,而且在這個為南京的城市里就死了三十五萬人。為此她特意將南京大屠殺在書名下方稱之為‘Theforgottenholocaust’,而上面的書題名則取為了簡單的英文《rapeofnanking》,寓意指著一個叫南京這地方的毀滅與破壞,下方的英文也告知這是等同二戰時期納粹德國對猶太人實施的種族滅絕大屠殺,它在zg的這個城市里真實發生過慘無人絕的屠殺歷史。
但書中估計的死亡人數為35萬,而這個數字卻讓日本人一直再爭論自己寫的數字不對并且一再的否認、抵賴它,甚至進行扭曲事實的真相,這種種的行為讓其氣憤填膺,日本簡直在數字上玩游戲。
時間來到了12月1日的這一天,美國著名公共電視臺舉辦了一個的新聞欄目《邁克爾.萊勒新聞一小時》。
在這個節目里,她將會與日本駐美大使齊藤邦彥進行電視辯論。
當晚的六點節目開始了,只見一名美國女主持人看向坐著長發披肩神色從容的她問道:“張純如女士,您在書中提到了很多和經歷過南京大屠殺的人一起工作的經歷。他們是怎么說的?”
她則堅定有力答道:“首先,日本要承認自己在這場暴行中犯下罪惡的基本事實,不能再像這樣一樣修改歷史,而且必需做出書面道歉,對受害者做出懺悔,包括對戰爭時期的侵略和日本課本歪曲的歷史道歉。”頓了頓道:“我很想知道,大使本人也是可以...”
這一刻她直言不諱的要求對方以日本駐美大使的身份并當場在全美國人的面前道歉的挑戰。
加州的電視臺里大屏幕上出現了一名身穿西服的日本中年男人斟酌道:“對于‘南京事件’來說,我們認識到發生了很不幸的事,日本軍隊犯下了暴行。”
這也讓一直傾聽的她忍不住打斷道:“他說的并不完全正確。”頓了頓,語氣強硬道:“道歉!”
于是,美國女主持人毫不遲疑連麥了華盛頓日本駐美大使館的日本大使齊藤邦彥,一開口直接問出:“大使先生,請你解釋一下!”
另一頭則是早已精心準備了七個月時間而為國辯護的駐美日本大使齊藤邦彥,神色漠然,毫不內疚的回應道:“我們承認一些日本軍隊的成員實施了血腥殘暴的行為,對此我表示抱歉!”
這一句毫無誠意的話直接讓她開口諷刺:“抱歉?!”
一旁的女主持人也趁機順口問道:“你聽到道歉了嗎?”
她用疑惑不解的神情看向女主持人,字字犀利道:“我不知道你有聽到道歉這個詞嗎?我并沒有聽到這個道歉這個字眼,如果他真心的說,‘我個人為日本軍隊在二戰期的行為而感到抱歉’。我會考慮這算道歉但是又一次我們只聽到了‘后悔’、‘遺憾’、‘發生了不幸的事’這些詞。”
然而,她說出的這一番話直接讓對方無法再開口進行辯解并沉默不語到節目的結束。不過,這一次的挑戰也讓全美更多的人知道了這個塵封的歷史,也認同了它是真實性的。
接下來的幾年里,她會經常去受邀的各地進行這本書的演講,其中最為人熟知一段話則是:“你們會發現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國際法遠不如國際政治與金錢更能實現正義,那些擁有權利的人經常以自己凌駕真理之上。我最大的希望是在座的各位當中,有幾個人能成為,為真、善、美而戰的斗士。我們需要這樣的人為人類的下一代創造一個更加美好的世界,并保證人類文明的延續。請相信個人的力量,一個人也能讓這世界發生巨大的變化。一個人甚至一個理念就能引發或結束一場戰爭。你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可以改變千萬人的命運,所以不要局限你的視野。永遠都不要妥協你的夢想和理想。
執著又勇敢的她成為了日本當時右翼勢力的目標,會經常看到有人在半夜的窗戶外看著自己,在她的家里裝竊聽器,也會經常接到死亡威脅的電話,甚至還有寄來的刀片或子彈恐嚇信,卻依舊堅持用自己的生命照亮了歷史暗角,告知了全世界一個被掩埋住的真相,也讓自己的一本書擺在歷史臺面上為證,守護了正義的底線。而隨著這段歷史不再塵封,巨龍的睜眼,人民的覺醒,12月13日也成為國家的公祭日。
偉大又勇敢的她在追求真相和夢想的路上,縱使一個人,也覺不會覺得孤單。
堅定又勇敢的她有著美麗、純潔的心靈,它如同其喜歡鳶尾花一樣,而它象征著希望、自由和和平。
她的一生雖短暫卻燦爛,猶如一顆耀眼的星辰永遠照亮人們的心靈,也帶給人們何為人性光輝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