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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扶云錦繡

一百八十八章磨洋工

初春的凌晨,寒冷的空氣和著茫茫霧靄,仿佛為大地籠罩了一層輕紗,給人一種夢幻朦朧的感覺。此時月落星沉、晨光微熹,正是所有人睡夢最香甜的時刻。

在扶余國與熊津府交界的一片荒灘中,一小隊人馬在一人多高的荒草中起伏不定。打頭的五名騎兵鉗馬銜枚如鬼魅般漸漸潛入扶余國境內。

在這五名騎兵腰間都佩戴著一根長有五到六寸的小竹管。管中都插著一根點燃的香棍,并指向后方。香棍明亮的火光聚集成一點,好似深夜中跳動的螢火蟲一般,為后隊的士兵指引著方向。

相隔五十余步,十名騎兵緊隨其后。在這十名騎兵身后五十多步開外,還跟著十名騎兵作為接應。這隊騎兵的首領是一位身材修長的英武少年。只是那一雙略顯深沉果敢的眼睛,與他的年齡顯得極為不符。

這種眼神是歷經生死搏殺后的一種磨煉和領悟。只見少年身著一身胡族高階頭領才能穿戴的“羅圈甲”。

羅圈甲是在皮甲表面加裝了一層鎖子甲。羅圈甲相對鐵制盔甲更為輕便,也更加便于收納,卻擁有著不錯的防護力。

這位少年就是年方十五的蕭青梁。如今的青梁是一名從七品騎兵小旗官,隸屬于逐云衛。他的騎兵小隊作為斥候(偵查兵)已經在兩國邊界地區活動了好幾個月。

他們時而化妝成普通百姓,越境刺探敵情,時而武裝越境,殺人越貨制造恐慌。不過這次他們是作為進攻扶余國大部隊的斥候,提前向扶余國境內展開滲透。

蕭青梁作為標準的官二代和富二代本來不需要這么拼,完全可以靠躺贏繼承家業和爵位。然而青梁偏偏就有一個執拗的戎旅夢。

干城與德音既然阻攔不住干城的從戎夢想,也只能聽之任之。不過青梁畢竟還是有一個好爹,他的偵查小隊按編制只有十人。干城為了保障青梁安全,還是給他增加了十五名屏山伯家的精銳私兵。

蕭青梁出發前,成斌和鄭德賢一而再,再而三叮囑道:“本次任務主要是為大軍探查當面敵情,并重點偵查扶余國主力的動向。

一旦發現扶余國主力,一定要及時向后方大軍通報。”

青梁唯唯稱是。

成斌與鄭德賢還是不放心,千叮嚀萬囑咐道:“斥候的任務是以偵查為主,切莫輕易出擊,以免行蹤暴露。斥候一旦暴露,便深陷敵后,大軍根本來不及救援。”

青梁表面雖然表面答應的好,實際心中自有算計。對于他來說,好不容易有了行動自由和指揮權,自然要大展拳腳,建立一番功業。

二十五名騎兵組成的小隊一開始晝伏夜出轉走小路。不過青梁嫌走得慢,竟然直接在夜里走起了扶余國的官道。

一開始眾人戰戰兢兢,不過后來發現即便路上遇到扶余國的軍民也沒人詢問他們。更有一些熱情的扶余國軍民向他們打招呼。扶余人根本沒想到,蕭干城麾下的斥候會這么大膽。

三天之后一行人便來到泥河岸邊。對面慰禮城城頭的燈火已經看得清清楚楚。

青梁身邊的伍長泰寧請示道:“蕭大人,咱們這幾日已經走了近一百里了。這一路上并沒有發現有扶余國的正規軍隊調動。咱們沒必要再過河探查了吧?”

青梁搖搖頭道:“成指揮和鄭將軍給咱們的任務是探查扶余國主力的動向。若是在江南沒有發現扶余國主力,恐怕扶余國會放棄泥河以南地域,將主力部署在慰禮城附近,以防御我軍強渡泥河。”

屏山伯家的私兵隊長黃茂點點頭道:“少將軍此言有理,不過咱們還是先向鄭將軍他們請示后,再確定是否渡江?”

青梁用馬鞭指著寬闊的泥河道:“眼下泥河還沒有解凍,正好方便我們渡江。再遲幾日,恐怕河面就要解凍。”

黃茂接住青梁的話茬道:“少將軍所言極是。不過我們若是在江對岸耽擱的久了,待江面的冰雪消融,不就回不來了嗎?”

青梁不以為意道:“無妨,我們若是再對岸耽擱久了,就可以調頭一路向西北,轉到泥河等江河的上游再徒涉渡河回來。”

眾人聽得都蒙了,若是按照自家小旗官的意思,搞不好大家過端午的時候才能回來。這實在是太冒險了。

不過青梁并不在意,笑著安慰眾人道:“列為放心,之前我仔細看過廣聞寺的地圖,對于扶余國境內的地形、天氣等情況了然于胸,眾位大可放心。”

泰寧與黃茂你看我,我看你,心說相信你才見了鬼。

兩人還待說什么,青梁卻一板臉道:“我是隊長,你們都要聽令。”

二人這才滿懷忐忑,展開隊形,向泥河北岸摸了過去。眾人在泥河北岸活動了兩日還是沒有發現扶余國大軍的任何蹤影。慰禮城外也沒有駐軍的情況。

第三日清晨泰寧與黃茂再次催促青梁趕緊返程。二人勸說道:“少將軍率部潛入敵境一百余里探查敵情,已經算是完成任務。還是趁著眼下泥河江面冰雪未化,趕緊返程吧!”

青梁則微微搖頭沉思道:“二位不認為眼下的情況有些反常嗎?”

黃茂問道:“敢問少將軍,哪里有反常之事?”

青梁道:“慰禮城周圍不僅有富庶的平原,還有重要的出海口——江華灣。慰禮城距離江華灣不到百里,城中的商旅只要順著泥河向西北出發,就可出海前往我朝的登萊二州進行貿易。

正因為慰禮城抵觸要沖,所以歷來是扶余、白吉藩與新羅的必爭之地。

可是眼下扶余國對慰禮城這么重要的城池卻不增兵鞏固城防,這其中是否有詐?”

泰寧的弟弟,也就是那位愛發牢騷的小兵插嘴道:“要不咱們抓個舌頭來問問?”

泰寧瞪了他一眼道:“抓舌頭哪里那么容易。咱們在這周圍沒有發現扶余國的駐軍哪里去抓舌頭?”

黃茂也幫腔道:“就是周圍有駐軍,咱們要是在抓捕過程中鬧出動靜,恐怕也要萬劫不復。咱們眼下是孤軍深入,后方沒有任何接應。一旦被敵人發現,可就走不了了?”

青梁顯然不想空著手回去。深入敵境上百里,卻什么也沒發現,他實在是不甘心。青梁忽然靈光一現,想起自己曾祖父曾將向自己說起的一段往事。

當初金川伯在葫蘆山中學藝五年后下山。當時金川伯為盡快趕到江南投軍,便在前往京師的官道上埋伏,并趁夜擊殺兩名送信的儒儒騎兵。

金川伯于是帶著兩匹儒儒駿馬,化妝成儒儒騎兵,一路殺人越貨、結識綠林好漢前往江南投軍。

青梁決定依葫蘆畫瓢,在慰禮城前往扶余王城的官道上設伏,也抓上幾個俘虜問問虛實?青梁于是道:“抓舌頭嘛,我看到是可以。

咱們可以打劫扶余國的驛站;也可以在慰禮城與扶余王城之間的官道上設伏,然后抓幾個送信的驛卒。”

泰寧一臉緊張道:“少將軍,我看咱們還是不要打劫驛站的好。驛站中的驛卒不知有多少。若是一下子打不下來,被人家援軍包圍可就慘了。”

黃茂也陪著笑臉道:“少將軍,我看還是往來送信的使者價值更大。這些信使人數少好打,而且他們身上的公文也有不小的價值。”

青梁揉著下巴,反問道:“按照老黃這么說,我看還是打劫驛站比較好。驛站中也許有好幾撥信使。多收繳幾份扶余國的公文,豈不是價值更大?”

泰寧也賠笑著道:“若是驛站中沒有扶余國的信使,咱們豈不是虧本了?”

青梁其實也沒打算打驛站,只不過要想給房子的墻面開窗,卻遭到別人反對時,你就要表示要把房頂拆了比較好。這樣其他的人就會同意你在墻上開窗

在青梁的威逼利誘下,眾人終于同意在官道上打埋伏。眾人在青梁的安排下,在官道兩側都埋伏下來。這一埋伏才發現,原來夜里官道上往來的信使還真不少。

平均每晚都有信使往來。埋伏到第二日夜間,眾人忽然看到泥河南岸燃起熊熊大火。

眾人不禁有些興奮。愛發牢騷的小兵笑道:“咱們的大軍打過來了。不如今夜伏擊信使,就回去和主力匯合吧?”

泰寧連忙給自己弟弟來了一個大脖溜,讓他少廢話。黃茂則是眼巴巴看著青梁,請他盡快作出決斷。顯然他是贊成小兵的意見的。

青梁則對泰寧和黃茂道:“今夜暫不出擊。”

泰寧和黃茂十分驚詫,問道:“為何今夜不出擊?”

青梁道:“咱們能看到江對岸的火光,慰禮城的守軍也能看到。今夜或明晨,慰禮城的守將必然會向高藏王送信匯報對岸敵情。高藏王必然會對慰禮城中太守和將佐作出指示。

我們要想辦法奪取高藏王對慰禮城守軍的指示。”

黃茂問道:“為何要奪取高藏王對慰禮城守將的指示?”

青梁正容亢色道:“因為通過高藏王對慰禮城守將的指示,可以看道或推測出扶余國主力的動向。”

泰寧這時一旁勸道:“劫持高藏王的信使實在是有些冒險。”

黃茂則分析道:“其實尉禮城向高藏王發送的奏章也有一定價值。我們可以從其中了解慰禮城的守軍的數量以及糧草等情況。”

青梁則篤定道:“的確危險,不過與我軍主力的安危比起來,這點危險不算什么。”言下之意,即使偵查小隊全部犧牲,也要確保大部隊的安全。

既然青梁都有不怕犧牲的決心,眾人便不再勸解,陪著他一起玩命。果然轉天凌晨,慰禮城城門大開,一隊十余人的衛隊保護著信使,從官道向北面疾馳而去。

第二日清晨,天邊亮起了魚肚白,官道之上還是沒有動靜。直到完全放亮,才從北面有一隊人馬疾馳而來。顯然這隊人馬超過了青梁所部的人數,足有五六十人的樣子。

不過青梁可不管這些,率先舉起手中的自發槍向敵軍信使小隊射擊。一名身材瘦小,背負信囊的信使應聲跌落馬背。偵查小隊的軍士紛紛舉起攜帶的自發槍和弓弩向信使小隊射擊。

青梁果斷將手中的自發槍仍在道邊的草叢中,然后縱馬舉槍沖入對軍小隊。偵查小隊其余官兵迅速縱馬沖上官道堵截,妄圖逃跑的敵兵。

在眾人的掩護下,青梁順利殺入地陣,探出霸王槍挑起信使身上的信囊。信囊順著槍桿滑入青梁手中。護衛信使的扶余衛隊連忙沖上前企圖搶回信囊。

不過此時高藏王的衛隊已成為強弩之末。一開始護衛信使的衛隊就被擊殺十余人。這一會兒功夫的短兵相接中,大部分扶余衛隊官兵也已經喪命。

幾個機靈的扶余衛士,調轉馬頭就要逃命。豈料,又被事先埋伏好的弓弩手擊殺。青梁竟然陣亡的扶余衛隊之中發現竟然一些尸體上也穿著與自己一樣的羅圈甲。

黃茂曾經隨蕭干城征戰西域,立刻說道:“這些穿羅圈甲的不是扶余人,他們是東胡人!”

青梁一點頭,連忙命令:“所有人換上敵兵衣甲。”

不消一刻鐘,偵查小隊的官兵將扶余衛士的衣服甲胄換上,并將尸體拋到路邊。

半個多時辰以后,尉犁城守軍才接到城外百姓的報告,發現城外官道上有一隊扶余官兵遭到截殺。等到尉犁城守軍趕到事發現場,蕭青梁等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青梁等人跑了一陣,發現身后并沒有敵軍追上來,這才停下來翻看信囊中高藏王的密旨。省略掉沒用的廢話,這份密旨的核心意思是讓尉犁城三萬守軍加固城防,堅守半年,切勿出城迎戰,半年之內自會有大軍前來援助。

青梁看過高藏王的密旨后,隨即命令六名斥候分為三隊,將截獲高藏王的密旨送回逐云衛。

泰寧和黃茂看著遠去的六名斥候,猶疑地問道:“少將軍,咱們難道不跟著回去嗎?”

青梁笑道:“尉犁城守軍發現高藏王的密旨被我軍截取,定然會派大部隊向南搜索。我們目下要虛張聲勢,引誘尉禮城的主力在來找我們。”

泰寧與黃茂面面相覷,雖然青梁說得有理,但未免太過冒險。還是黃茂先問道:“不知少將軍打算如何虛張聲勢?”

青梁笑道:“咱們去打劫官道上的驛站。”

青梁率領偵查小隊趁敵軍晚餐時,殺入一處驛站,然后一把大火成功將尉犁城守軍的注意力吸引過來。青梁順便還給手下補充了一批糧草,為長期堅持敵后偵查做好準備。

青梁從小被曾祖父和父親耳提面命,深知深陷敵后并不可怕,關鍵是要走位飄忽。他先是率領小隊沿東南方向一路燒殺抓舌頭,擺出一副要度過泥河返回熊津府的架勢。

三天之后,青梁洗劫并焚毀一座位于泥河岸邊的村落。臨行前青梁在斷壁殘垣上留下“各官免送”的字樣,然后調頭渡過北漢江奔上游的春州而去。

轉天,扶余國的搜索部隊來到泥河岸邊的村莊時,青梁所部早已不見蹤影。更要命的是泥河南岸開始隱隱能夠看到征東將軍府的戰旗。

顯然這是蕭干城派出的掃蕩部隊。這支部隊由征東將軍府麾下的一萬五千鐵騎組成。鐵蹄所到之處,新栽種的禾苗被踩踏折斷,谷倉被焚毀一空。

扶余國與熊津府交界城池中的守軍過于分散,并不敢出城與征東將軍府的鐵騎爭鋒,只能眼睜睜看著大晏騎兵四處蹂躪他們的田園和村落。

追擊青梁的尉禮城守軍看到泥河對岸旌旗招展,以為蕭青梁的斥候小隊已經渡河與主力匯合,便不敢再追。

原來朝廷命令南北兩線大軍和新羅國軍隊于三月二十日發動對扶余國的進攻。良德女王積極響應,提前一天發動進攻,生怕自己出擊晚了,占不上便宜。

蕭干城只是派出一萬五千騎兵對當面的扶余國地面進行毀滅性掃蕩,不到十天便打到泥河南岸。蕭干城隨即收攏一萬五千鐵騎,命令這些騎兵包圍了三座毗鄰的扶余國重鎮,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良德女王則是一路高歌猛進直奔半島東海岸重鎮江陵和襄陽殺去。

當然扶余國也不是吃素的,在大晏北線和新羅國的猛烈進攻之下,扶余國依托山脈和城池拼死防守,逐漸消耗對手的有生力量。

此時扶余王京中,高藏王與蓋蘇文站在一副巨大的作戰地圖前。地圖上標注著密密麻麻的箭頭,觸目驚心地指向扶余境內。高藏王與蓋蘇文面對巨大的壓力,顯得十分憔悴,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高藏王凝重地看著地圖。他的目光落在大海對岸大晏山東布政司登萊二府之上。在這塊區域上有一大片標注,根據最新情報顯示此地駐扎著十余萬大晏精銳。

他緩緩轉過身來向主管輿圖情報的郁折官問道:“海對面的大晏軍隊可有渡海作戰的消息?”

郁折官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道:“目下大晏金陵寶船廠仍然在晝夜趕造戰船。大晏水軍的主力眼下主要分布在征東將軍府麾下,還有一部分正在圍困雞籠山的紅毛城。

根據當前搜集的情況來看,大晏駐扎在登、萊兩地的十余萬大軍并沒有充足的船只渡海作戰。同時這些軍隊還沒有完成渡海作戰的訓練和物資準備。”

高藏王將目光鎖定眼前的郁折官問道:“登、萊兩地的大晏主力需要多長時間完成船只、訓練和物資準備?”

郁折官十分緊張,過了一會兒才說道:“短期之內,他們完成不了渡海作戰的準備。”

高藏王繼續追問道:“短期是多長時間?”

郁折官低頭思考了一陣道:“今年之內。”

蓋蘇文此時點頭說道:“如此甚好,老夫正好可以放手一搏。”

高藏王擺擺手道:“既然大晏在登萊兩地的大軍短期之內不能渡海參戰,那么眼下大晏和新羅能夠投入戰場的軍隊也就在三十萬上下。這與我們能夠投入的機動兵力相當。

兵法云:‘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

眼下我們還沒有十足的兵力殲滅其中一部,還要等待大晏與新羅國在攻城中消磨兵力和士氣。待大晏南北兩線疲憊不堪,新羅國兵力分散時,我軍才能投入反擊。”

蓋蘇文點點頭,又向郁折官問道:“蕭干城所部是否已經度過泥河,進軍包圍慰禮城?”

郁折官向身后幾位下屬詢問一番,這才滿臉疑惑地搖了搖頭。高藏王眉頭緊鎖道:“怎么?蕭干城所部有什么新的變動嗎?”

郁折官回稟道:“蕭干城所部在接近泥河時,便調頭返回。目下只是包圍了幾座與熊津府毗鄰的城池。”

高藏王一臉猶疑地看向蓋蘇文道:“蕭干城此舉是否有詐?”

蓋蘇文得意地笑道:“果然不出老夫所料。蕭干城一直以來都不贊同對我國用兵。如今他帶著軍隊做做樣子,就回去磨洋工了。”

高藏王還是疑慮道:“蕭干城此人生性狡詐。他是不是看出我軍的計劃,所以才不肯度過泥河包圍慰禮城?”

蓋蘇文道:“蕭干城此人確實狡詐。不過他確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他這次即便攻略再多的城池,到頭來也要白白送給良德那個臭娘們。你們說他還會好好打仗嗎?”

高藏王點點頭道:“不過這么一來,我們原來的計劃就泡湯了。”

原來高藏王之所以對泥河以南地區放任不管,就是等著蕭干城帶著主力來圍攻慰禮城。待泥河冰雪消融,蕭干城的主力將被阻隔在泥河北岸。

扶余國趁蕭干城所部不能及時南撤之際,對新羅國展開反攻。待蕭干城所部主力調頭渡泥河援救新羅時,尉禮城守軍再尋機殲滅蕭干城一部。

不過計劃雖好,但架不住蕭干城磨洋工。此時的蕭干城正躺在白吉藩王宮中享受著碧玉和秋水的推拿和按摩。

剛才成斌和鄭德賢剛派人來稟報,一萬五千鐵騎已經全部回撤。隨后二人又送來密信,說蕭青梁在慰禮城附近截獲高藏王密旨。

水月聽濤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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