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拉倒吧！我怎么沒有看出來我這么有魅力？”張翰終于從剛才的慌亂之中緩過神來，邊說邊喝了一口酒壓了壓。
“你是不是以前不泡夜店？”于淼笑著問道。
“那是??！做學生哪有那個消費能力，頂多去KTV大家一起唱歌?！边@回換做張翰白了于淼一眼了。
“那就不奇怪了！哪個夜店都會有出來找小姐的男酒客，這你應該知道吧？”
“嗯！”張翰點了點頭。
“女的也一樣！因為我們店是以相親和分手主題的，所以可能會有失戀的女孩沖動之下找那種男的，那種！你懂不？”于淼說完將自己的嘴巴捏成扁扁的。
“鴨子？”張翰似乎是明白了。
“有市場就會有商家嘛！所以我們店里也會有鴨子過來很正常。你情我賺也沒有強迫。那這煙就是這一行里的暗號。”于淼挑了挑頭。
“你說我是因為它把人勾搭來的？”張翰指了指桌上的中南海。
“呵呵！嗯！就是它！”于淼忍不住又笑了，“鴨子將中南海香煙放在桌上，抽出兩根香煙，露出煙嘴，然后把打火機放在煙盒上。這表示‘今晚有沒有MM愿意為我點燃香煙？’如果MM感興趣，她會抽出一根煙，表示愿意今晚點他。鴨子如果愿意就給她點上，代表成交。如果不感興趣不想接單，他就把煙盒豎起來，表示不接。”
“那是不是在你的酒吧里就有香煙，不是中南海，就不能代表這個意思？”張翰腦子好使，腦袋里不停地轉。
“是的！懂的都不會！但是不排除有半彪子的見中南海煙就想當然！”于淼呷了一口，面帶微笑地點了點頭。
“那如果我把中南海煙這么放桌上，不抽出兩棵露出屁股來呢？”張翰追問到。
“同樣！”
“那我如果這么露著煙把，但是旁邊我不放打火機呢？”
“也同樣。就這么說吧！內行的在我的店里，中南海煙盒躺放桌上、兩棵露屁股、煙盒上放打火機這幾個條件缺一不可，就會來找你！呵呵！”于淼笑道！
“我的乖乖！今天真長見識?。∧荶IPPO火機不是標準條件吧？”張翰一把操起火機問道。
“那不是！如果那不是還不等于我給你設套害你??！呵呵呵！”于淼聞聽連忙擺手予以否定。
“得了吧！你也不是什么好人！那兩個煙把不是你給露外面的？”張翰用眼睛狠狠地再次白了于淼一眼，也呷了一口酒。
“呵呵呵！”于淼沒有反駁，只是吃吃地笑，算是一種默認吧！
“那這么擺著都代表什么意思呢？”張翰說歸說，也沒有太在意，把煙盒和打火機恢復了初始狀態。
“對??！都是有一定意義的！”
“煙盒躺著？”張翰也不客氣，難得的學習機會他是不會放過的。
“我想找人睡覺。躺著嘛！真笨！”于淼罵了他一句。
“上面放火機？”
“欲火需要人來點！”
“露出兩個煙把？”
“僅接受一對一！”
“那不接受豎著放煙盒呢？”
“人都站起來了，怎么那個？哈哈哈！你個傻瓜！”于淼也沒有上面不好意思的，畢竟自己也不是開了一天酒吧了，什么場面沒有見過，一一給張翰做了解釋。
“你別說！還真挺有意思的！今天我算開了竅了！哈哈哈！謝謝！”張翰雙手一抱拳給于淼做了一個作揖的動作。
“不許和陸誠說啊！”于淼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紅著臉囑咐了一邊張翰。
“為什么？”
“怕把他教壞了！呵呵！”于淼笑著捂上了嘴。
“不和他說，你放心！我自己留著哪天實在過不下去的時候用！呵呵！”
“做鴨子?。縼G不丟人？”
“??！都混不下去了，還想什么丟人不丟人的？再說了技不壓身嘛！”張翰一口干了，卻一轉頭將中南海香煙扔進了腳下的垃圾簍里。
“怎么扔了？”于淼笑瞇瞇地問道。
“怕被哪個半吊子誤認了！呵呵！以后換個牌子抽！你酒吧很賺錢吧？”
“哪有？你知道為什么很多人愿意來我的酒吧喝酒嗎？”
“為什么？”
“我酒吧的酒都能保證是正品，假冒偽劣的酒進不來，而且價格還不高。所以我酒吧就是開著玩而已。要說投資回報率從高到低，煎餅果子、便利店，最后才是酒吧，從月平均盈利額來排隊，從高到低依次是便利店、煎餅果子，酒吧也是排在最后的。”
“純粹是樂趣唄！”張翰插嘴到。
“可以這么說。我喜歡熱鬧！小姐和鴨子，哪個酒吧都沒法絕對杜絕的，但也沒有幾個，其他大多數來的都是正常的酒客，都是來圖個熱鬧！”
“那我們以后想喝酒了就來你店里唄，你給打打折！”
“來可以！你先別和陸誠說，要替我保密哦！”于淼看了看窗外對面便利店進進出出的各類人，“我其實就是個甩手掌柜的，要不是今天是酒吧的理賬日，我都不會來的。嗯......這樣吧！一會兒你走的時候我給你一張VIP卡，每次來玩你就出卡，享受最低折扣哦！我都是拿來打點關系用的?！?/p>
“那太謝謝張老板了！”
“客氣什么！都是朋友！”于淼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轉頭又看向了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張翰不好意思打擾于淼，拿起酒瓶給于淼續上了半杯，同時也給自己續上，輕輕抿了一口。
“和我說說陸誠行不？我總是看不透他這個人！”沉默了好久，于淼轉過了頭來，看著張翰悠悠地問道......
“阿嚏！阿嚏！阿嚏！”正在辦公桌前埋頭處理公文的陸誠不知為何連續打了好幾個大噴嚏，驚得幾大金剛趕緊過來噓寒問暖......
“這就是我所了解的誠哥！”張翰端起酒杯，說完喝了一大口，“如果說完美，那是吹牛，畢竟人無完人嘛！總感覺他身上有一股子正氣，縈繞全身，看不透卻又很讓人心里踏實，敢把后背交給他！”
“呵呵呵！你都快成他小迷弟了！”于淼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笑著望向了窗外。
此刻恰逢快下班的時間，對面便利店顯得格外忙碌。顧客猶如斷了線的珠子，進進出出穿梭不停，于淼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不知什么時候，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雙軌道的窗欞彩燈自動開了，燈光襯著于淼沉魚落雁的容顏，顯得格外的美。
“喂喂！”張翰陪著于淼沉默了好久，終于沒忍住，輕聲叫著她。
“?。。渴裁词?？”于淼回過頭來，好奇地看著張翰。
“沒什么事！我就是想問問你管飯不？我肚子有點餓了！如果不管飯我就走了！”張翰笑著說道。
“管唄！店里有簡餐，你想吃點什么？我給你看看菜單！”張翰的話把于淼一下子給逗樂了，轉身沖著吧臺含服務員拿來了菜單，遞給張翰。
“免費嗎？我今天帶錢不多！呵呵！”張翰狡黠地瞇著眼。
“放心！我買單！甭客氣！”于淼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真的？那我就真不客氣了！哈哈哈！還真好久都沒吃過牛排了！”張翰邊說邊擼起袖子，裝模作樣假裝松了松腰帶，快速瀏覽著菜單，大有一種打土豪分田地的架勢，“哦！對了！你吃什么？別客氣！我一起點了！”
“我吃份雞蓉蘑菇意面就好了！你可真大方！呵呵！”于淼真是苦笑不得，心想還真沒見過這么大方的人。
“不好意思！于姐，蓉蘑菇意面昨天賣沒了，新供貨還沒有到！你看？”服務員小姑娘滿臉的不好意思。
“哦！那你去李姐攤上給我拿個煎餅果子吧！和她說我自己吃，她就知道吃什么口味的了！”于淼邊說邊從坤包里拿出來二十元遞給了小姑娘，小姑娘應該是常干這事，屁顛顛拿著錢就跑出去了。
“那煎餅攤不是你的嗎？”張翰看見于淼自掏腰包，很是驚訝。
“是??！但是我們建立的薪酬模式是底薪加提成??！你好意思薅人家羊毛啊？不光煎餅果子，連你的簡餐和這個酒我都會付款的！”于淼一本正經地說道。
“切！你連煎餅果子攤都經營、啥都雁過拔毛的主兒會這么有原則性？就算是真的，也只不過是左兜進右兜出而已，少賺一點唄！典型精明的資本家！”張翰使勁嚼了嚼嘴里的牛肉，一口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