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很長,可與你相遇的那段時光才是我想要的余生,但它再也回不來。我們的故事不像小說里那般驚心動魄,轟轟烈烈,卻讓我永生難忘。原來,念了很久的人,夢里還是會相見的,只是,夢過之后你還是會離開。多不舍,也唯留遺憾。
寫給你的第五封信:
嚴?,尹沽昊向我求婚了。但就在他問我是否愿意嫁給他那一刻,我才發現就算他再像你,但終究不是你。你依然是我拒絕別人的理由,我明明沒有在等你呀,但怎么還是喜歡不上別人呢。
今年我去了LS,一個充滿宗教信仰的地方。在雅魯藏布江北岸哈布山下的桑耶寺里我遇到了許多虔誠的信徒,他們有的一遍又一遍的上著香,為了心中所想不斷向上蒼祈求著。
我站在一旁想起一句話,不禁的低語到:我點高香敬神明,抵我心中意難平。神前不缺三炷香,人生何止萬種難。愿許秋風離別意,散我心中意難平。一位僧人不知什么時候走到我身旁,抬手微微彎腰行禮后回到,人生萬難不過皆由一個情字所起,用情至深者,往往與苦相伴。而情愛之苦,不過是意中人成了憶中人。說完沒等我開口,他便離開了。
從桑耶寺出來我遇見一群或許是信教徒或許是心有所盼的人正三步一叩首的向大昭寺行進。如果是年少時遇見他們,我一定不理解他們的行為,可當時我卻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加入他們。回到鎮上的酒店我將長長的卷發扎起,換了件黑色大衣,帶上簡單的干糧便跟上他們的隊伍,三步一叩首的向大昭寺邁進。
中途休息時,隊伍中一位年輕的母親帶著一個4、5歲的孩子,因為沒有帶夠水,母親將最后一口讓給孩子,孩子懂事的奶聲奶氣的說給媽媽喝,我從包里拿出一瓶遞給他們,開始他們不好意思的拒絕,我堅持了一會后他們才接受,于是我們開始攀談起來。
他們和我一樣不是信教者,皆是心有所求。孩子生下來就患有先天性心臟病,母親四處求醫但都被告知孩子很難活過6歲,丈夫也因此拋棄了他們。可就算這樣母親也不愿放棄,哪怕原本不信神明之說但也想來試試。她反過來問我是不是和她一樣為了救在乎的人,我搖了搖頭,說,只是想見一個很久很久沒見但非常思念的人。
嚴?,哪怕知道你永遠的離開了,我還是想見你,哪怕是夢里。
寫給你的第六封信:
嚴?,我早該努力靠近你的。
今年我去了云南,一路從昆明到大理、麗江最后到香格里拉。從昆明下機后,我將行禮放在酒店后第一站就去了滇池。因為據(晉)常璩《華陽國志.南中志》記載“下流淺狹,如倒流,故曰滇池”。如果水能顛覆,那時間呢。明知道答案,可我還是去了。看著海鷗在平靜的湖面上自由的飛翔時,我想也許湖底是完全不相同的。
在大理古鎮時,哪怕是晚上,街上也滿是行人。我一個人穿梭在三五成群的人群里。有些顛簸的泥路偶爾揚起了灰,不過正是因為夜色降臨,人們從不把目光投向腳底。我一路上沒有駐足只顧仰頭欣賞夜色。路的兩旁有許多擺攤的鋪位,依次亮起白橙交雜的燈光。玻璃般澄澈的光就照在攤位各式各樣的東西上,吸引著人們。夜在上空綿延開來,人群在底下愈加熱鬧起來。而我只能匆匆掠過,因為我與這喧鬧顯得格格不入。
離開大理后我乘客車去了麗江的瀘沽湖,車行駛在蜿蜒的山路上時,不知是因為高反還是暈車,亦或者是兩者的結和,導致我頭暈惡心了一路,胃里翻江倒海,頭痛欲裂,但我只能忍耐。畢竟除了忍耐我別無他法。經歷了一路的痛苦到達瀘沽湖后,我終于活了過來。抵達已是黃昏,橘紅的天空和碧藍的湖面明明色彩分明但依然撫平著人的心靈,美的讓人無法挪眼。我迎著湖面吹來的微風散步在湖邊,直到黑色籠罩整個天空和湖面,酒店老板娘走來提醒我,天色已晚,我該回去休息了。
在香格里拉我停留的最久,傳說香格里拉是離天堂最近的地方。當我站在玉龍雪山山頂伸手就能觸摸著天空時,有一瞬間讓我覺得你就在我身邊。就這樣,我貪念的在香格里拉多呆了一天又一天,一遍又一遍的去月光廣場順時針轉著巨型轉經筒。一遍又一遍的伸手撫摸著天空。
嚴?,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