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肉痛。
拿存定期的獎學金給她買小點心是真的有點肉痛。
我拎著我的小點心們、背著我的小背包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又瞥了一眼小票,隨后把它揉成一團,塞進口袋。
我不管,沒看見就是沒有!
不知道她怎么做到吃那么多還不胖的。
或許她工作真的很辛苦?
我回想起她噼里啪啦倒苦水的樣子,雖然這個時候我大多沒聽。反正她也就那么一說,第二天還不是該干啥干啥。
我轉了轉宿舍門把手,鎖著,我背過右手,艱難地從背包里掏出了鑰匙,打開門,開始進行分享——是蛋糕,紙杯蛋糕。
好嘞,一人一個。
我把明天的早餐收進我的零食匣子里,從袋子里拿出那個只剩下四分之一的巧克力蛋糕——或許對于她來說一整個剛剛好,但對于我來說,四分之一還有點多。
“請問能不能幫我切一下蛋糕?”猶豫許久,我還是向店員問出這個多少有點令我社死的問題。
“……什么?”不出所料,那個年輕的店員小姐姐愣住了,大概第一次遇見要求切一個四寸小蛋糕的客人。
畢竟四寸小蛋糕看起來確實挺小的。
“呃,我的意思是,”我突然也有點慌張,伸出手比劃著,“就是,從這里,到那里,切下來,另外裝。”
“啊……呃,”店員小姐姐看起來有些猶豫,她又掃了一眼幾乎鋪滿收銀臺的糕點,想了想,下定了決心,“好,請稍等。”
我默默地打開我的四分之一,想起小時候,因為獨占欲而艱難消滅一整個小蛋糕,導致老媽以為我的胃確實有如此含量而開始給我加餐的事情。
為了阻止姐姐擁有更多的零食或者番茄炒蛋,小時候的我的胃付出了太多。
看著姐姐氣急敗壞地告訴老爸老媽我壓根吃不下那么多東西,但卻沒有被相信,那時候的我全身心除了胃都是是暗爽的。
后來也確實是我的胃阻止了我這項稍顯“稚嫩”的計劃。
我是不會罵自己傻的,即使看起來似乎是有那么點。
后來我們的食物分配又回到了最初的樣子,零食的分量倒是一樣了。
“對不起我親愛的妹妹,”老媽真誠地望著我,“我以為你吃不了那么多。”
我確實是吃不了那么多,可是看著姐姐多拿兩包小餅干我就是很難過。
至于那些吃不完的小零食……我選擇給老爸老媽啃“一口”。
幾天之后,手機里的短信提醒我去拿快遞。
可我昨天才下的單。
到了?我一邊往外走一邊點開購物軟件,沒啊?我還買了什么嗎?
到了快遞點,取到快遞,看了一眼地址——噢。
我恍然大悟。
盒子有點沉,但我感覺回宿舍的步伐都輕了。
隨機抽取一根倒霉黑筆戳開膠帶。我看到了滿滿一盒巧克力。
“這個月是你第一次發(fā)工資嗎?”
“什么?”姐姐秒回,看時間,應該在摸魚。
“那為什么你只給我買了這一次巧克力?”我在發(fā)一條無理取鬧的消息。
不出所料,她給我發(fā)了一個表情包,大大的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