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很慌,突然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少女就更慌了。
門外的男子等了一會兒也沒得到回應(yīng),以為少女還沒醒,只說了一句:
“得罪了。”
話音落下,男子輕輕推開門,正好和愣在原地下意識扭頭看過來的少女對上了視線。
男子對于少女的內(nèi)心活動絲毫不知,視線在少女右側(cè)的頭發(fā)上稍稍停留了陣:
姑娘的頭發(fā)之前就是這樣?
頭發(fā)的事情,少女在照鏡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過當時的她因為見多了這樣的發(fā)型并沒有在意。動漫中多的是不對稱的形象,像是陰陽襪,又比如說異色瞳。
“原來姑娘已經(jīng)醒了,怎么不應(yīng)聲?”
少女愣愣回話:
“忘了······”
那話男子只是隨口一問,根本沒想到會得到回應(yīng)。愣了一瞬,男子溫潤的聲音再次響起:
“既然姑娘已經(jīng)醒了,那就請隨我去見父親,也就是唐家的家主。”
少女還有點不在狀態(tài):
“哦······”
跟著男子走了一會兒,少女才反應(yīng)過來:
我們的對話好流暢哦,一點卡頓都沒有。這是個架空的古代世界吧?說話方式和現(xiàn)代人一模一樣。
這樣的說話方式,少女當然不會有意見。
我雖然寫小說,但我寫的是校園文。通篇都是學(xué)習(xí),不是解題就是知識點。雖然因為身份是學(xué)生有在學(xué)詩詞和文言文,但也說不出“吾與徐公孰美”這樣的話,“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這樣的也不會,這樣的說話方式倒是方便了我。
思考間,少女跟著男子進了一個房間。男子對著房間里的男人行禮:
“父親,我把姑娘帶來了。”
男人轉(zhuǎn)身:
“我和姑娘說些事,朠(音英)臣,你先下去吧。”
“是,父親。”
說完,男子便轉(zhuǎn)身出去了,房間里只剩少女和男人。
和男子樣貌相似的男人即使沒有蓄胡須,也明顯能夠看出他比男子年長,也更成熟。不止是服飾上的變化,還有他周身更穩(wěn)重的氣質(zhì)。
倒也不是說退出去的男子不穩(wěn)重,只是兩者相比,男子身上的穩(wěn)重只是泰然自若,而男人身上的穩(wěn)重多了些經(jīng)驗積累起來的老道。孰強孰弱,一看便知。
男人的聲音和他給人的印象一樣溫柔寬厚:
“是驚月姑娘嗎?”
驚月?這是原主的名字?驚···有這個姓氏嗎?可能有,但是讀音也不變?還是說,驚月只是名?
少女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
“我是喻泊言。“
這樣說,有些歧義,但也不算是說謊。就算是以后暴露了,追究起來也沒那么嚴重。
“原來是喻姑娘,我是唐家的家主唐琮(音從)。幾天前,我收到了好友莫璋(音張)的書信。他在信上說讓我盡快去江陵接姑娘來晉陽。一收到信,我就帶著朠臣和弟子出發(fā)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我們到的時候,整個莫家都在一片火海當中。在后山找到姑娘的時候,姑娘也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喻姑娘知道是什么人襲擊了莫家嗎?”
唐琮開頭那句有點奇怪,但喻泊言還沒來得及細想多少就被他后面的話吸引了注意力。
什么人襲擊了莫家?
這,喻泊言還真不知道。直到聽唐琮說完話,喻泊言腦子里也沒多出任何記憶。不然她也不用自己在房間里找線索了。
“實不相瞞,唐家主,你說的這些,我都沒印象。”
喻泊言討厭說謊的人,也覺得說謊很麻煩。因為撒了一個謊,就要再撒一百個謊去圓。
失憶梗雖然老套,但是也不失為一種拖延時間的好辦法。
現(xiàn)在是不知道,也許再過不久就能想起來了。
聽到喻泊言的話,唐琮也沒表現(xiàn)的多遺憾:
“無妨,就是姑娘不記得了,莫家失火的事情,我也會查清楚。只是不知道姑娘忘了多少,又還記得些什么。”
“說來慚愧,我只記得家鄉(xiāng)的事情。江陵和莫家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清楚。”
早在聽到喻泊言的上一句話時,唐琮就料到了會是這樣。
“本來就是要把姑娘接來晉陽的,只不過中間出了失火的事情。不過姑娘也不用擔心,莫家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姑娘只需要安心在水云間住下。
水云間都是些男弟子,所以如果姑娘有不方便的時候,可以來找我。我平時都在這里待著,當然,姑娘也可以找朠臣,朠臣就是帶姑娘過來的那個男子,他是我的兒子。朠臣未來會繼承唐家,現(xiàn)在也有在處理相關(guān)事宜。姑娘的院落就在我們中間,找誰都很方便。
晚上我會給姑娘的院落設(shè)下保護,只要姑娘不出院子,我和朠臣以外的人就進不去。當然,如果對方的能力在我之上,并且持續(xù)強攻,這層保護還是會失效。不過靠的近,有什么動靜,我們都聽得到,也會第一時間趕來。姑娘晚上別睡得太沉就是了。”
睡得太沉,我倒是想,只可惜辦不到。我不晚上醒來個兩三次就不錯了。
說完,唐琮把朠臣叫了進來:
“喻姑娘,這是朠臣,唐朠臣,朠臣是他的字,名是唐夕。
朠臣,這是喻泊言喻姑娘,喻姑娘得了離魂癥(失憶),不記得江陵和莫家的事情。以后喻姑娘就在水云間住下了,喻姑娘是客人,你可不能怠慢了姑娘。
姑娘現(xiàn)在住的院子是不久前整理出來的,姑娘回去看看還缺些什么,我也好讓朠臣準備。”
隨后,喻泊言就跟唐夕回了院子,來回一趟,喻泊言才發(fā)現(xiàn)距離確實近:
難怪我想幾句話的功夫就到了。
唐夕在院子里站著,喻泊言在房間里看東西。
衣服,四季的都有好幾套······月事帶···準備得還真是周到。首飾盒子,這個有沒有都沒關(guān)系,有梳子就行。
在房間里看了一圈,喻泊言確認沒缺什么了才出了房間。
院子里,一身藍白服飾的唐夕站在樹下。風吹動樹枝,樹葉沙沙落下,停在他的肩頭。唐夕偏頭看了眼肩上的葉子,抬手拂下。葉子被風吹動,幾次偏離軌跡,最后落在了水面上。
有美景,又有美男,只可惜見證的人是喻泊言,不是她那個玩乙女游戲的閨蜜,所以,沒人欣賞這如畫般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