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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兒子,你聽我說

第二十一章修羅場

一句‘秦桑兒子的父親’,讓金炫握著王向陽的手驟然攥緊,看向王向陽的眼睛里多了繼續審視。眼神冰冷,嘴上卻自然掛上了一抹笑:

“幸會!金炫!”

“幸會!哦,剛才看您像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您沒什么事吧?”

長了眼睛的都看得出來那是秦桑硬生生將他過肩摔摔出去的,可王向陽偏要說是金炫自己摔的,那句分明沒安什么好心的問候,聽進金炫的耳朵里要說有多刺撓就有多刺撓??擅黠@自己虛長了對方些許,又都是成年男性,為著一兩句話翻臉,又確實顯得小氣。長舒一口氣,金炫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小伙子年輕氣盛,好事!好事!”

“哦~~老哥哥,雖然看起來還行,我可都四十幾歲了!小伙子這個稱呼,我是萬萬不敢當了!”

王向陽說著,手上也同樣加重了力道。兩人一來一去,看向彼此的眼里都快蹦出火星子了,臉上卻還是不溫不火、淡雅從容的笑。

秦??粗矍耙粋€四十出頭,一個快五十的兩個男人在那里陰不陰、陽不陽的你來我往,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疼的厲害。聽兩人話里話外的意思,這明顯都要掐起來了,可問題就在于,秦桑完全不能理解他們兩個素昧平生的人有什么好掐的?

揉了揉發漲的眉心,秦桑見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仍舊難舍難分,忍不住長嘆口氣:

“這里是路口,又是下班時間,人來人往的。要不,我們都各自散了?”

藉著秦桑的話,兩人好在是終于松開了手。一個趕緊將手藏到了身后,一個則是悄悄放在身側不停握拳回血。

“小雪,好久沒見了,我很想跟你聊聊,你等會兒有時間嗎?”

“正好!我現在也挺閑的,不如我做東,大家一起吃個便飯,怎么樣?”

聽得秦桑忍不住飛給王向陽一個白眼。也不知道這人今天是發的什么瘋?那天分明是很不愉快的被她給趕走了的,今天在這里的所謂‘偶遇’,也肯定是他蓄意為之的操作。為了王浩,秦??梢岳斫馔跸蜿柕倪@種‘陰魂不散’。可問題是,他跟金炫根本素不相識,怎么今天第一次見面,卻弄得跟死對頭見面似的?

“抱歉,我還要回去給我兒子做飯吃,如果你們二位有時間,請自便!”

沒好氣的說完,秦桑不想再繼續留在這個氣氛莫名尷尬至極的地方,抬腳準備離開。

“小,小雪,我......”

“我不清楚你怎么會知道我現在公司的位置,我也不想知道你到底為什么回來,又為什么要來找我?”

不等金炫說完,秦?;仡^對著身后繼續跟來的金炫高聲道:

“但你應該清楚,我們之間的結束并不美好,甚至我從前對你的想法都算不得光彩。OK,我做錯了事情,愛錯了人,就該為自己的錯誤買單。所以你無聲無息的走掉,此后一直杳無音訊,這我都不怪你。是我的錯,我自作自受,我活該!可既然你已經走了,既然你選擇了徹底掐斷我們之間所有的羈絆,那你就該瀟灑的走個干凈徹底。你如今又回來找我算怎么回事?

你又憑什么覺得,在你決絕的把我扔回黑暗里之后,我還會在再次相遇時不顧一切的撲進你的懷里尋求寬慰?我已經長大了!被生活的皮鞭一路抽打著,一步一步拼了命才站直了脊梁走到現在!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再是那個可以抱著手機對著電話那頭的你哭到聲嘶力竭的小丫頭了!我已經有了自己新的生活。我的世界里,已經不再有你的一席之地了!”

恢復了理智的秦桑狙擊能力簡直爆表。一段話,讓金炫的臉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白。是啊,十八年了,什么都變了,他憑什么認為那個女孩兒不會變?又憑什么認為,她會一直在原地等他?他又有什么資格讓她等?

秦桑說完,不再看向金炫,決然轉身,快速湮滅進了四周急速穿梭的人流中。剛才的那一場鬧劇,甚至都沒能在這條快速涌動的人流里掀起哪怕那么一丁點的浪花來。

坐進列車,看著眼前忽明忽暗快速閃過的一切,原以為早已平復的情緒再次翻涌著卷土重來。說不上來究竟是為了什么?是委屈,是難過,亦或只是對從前那個被生生埋進黑暗里的自己的悼念,眼淚再次不受控制的洶涌了起來。

十八年的光陰,就像是眼前忽明忽暗的廣告牌和甬道,金炫,就像這趟人生列車里的其中某一處廣告牌,讓初時自黑暗里走出的她恍惚間以為置身進了充滿光明的天堂。她曾天真的以為只要留在那一站,像個不相干的旅人一般隨意停留,就能永遠守住那一份光亮??山K究,廣告牌會被拆掉,而再度陷入黑暗里的人,也只能在哭累了之后再次選擇前行。

曾經照亮黑暗的那束光,也只是偶然間,短暫的照亮了那里而已。光會離開,人,自然也會。

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劃拉出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那些散發著汩汩惡臭的膿血一點點自那道隱隱作痛的傷口處留出,一點一點,擠壓著從前的記憶。秦桑掏出包里的口罩遮住臉,低垂著頭,任由淚水逐漸將口罩濡濕。

淚水朦朧了雙眼,恍惚間,一雙擦得锃亮的皮鞋出現在了眼前。貼近的身軀將秦桑遮掩的嚴嚴實實,從起點到終點,秦桑沒有動,那雙鞋子的主人也沒有動。秦桑隱約猜到這雙鞋子的主人會是誰,可她不敢抬頭,不敢讓別人看到她此時此刻哭的紅紅的眼。

直到列車終點站抵達的聲音響起,秦桑這才小心翼翼的偷偷拭去眼角的淚水,帶著早已濕漉漉的口罩,緩緩抬起頭。不出所料,正是王向陽。

“為什么跟來?”

含著淚水的眼睛略帶瑟縮的望過來,啞啞的、帶著濃濃鼻音的嗓音顫巍巍的,是從未示人的易碎的脆弱。

王向陽一瞬間只覺得心臟像是被什么不輕不重的蟄了一下,微微腫脹著疼了起來。她問的不是:‘你怎么會在這里?’,而是‘為什么要跟著她?’。原來,她一早就知道是他。

為什么?王向陽自己也說不清。許是不愿見那張酷似亡妻的臉上流露出這般易碎的神情?又許是不愿意酷似亡妻的人被另外一個男人糾纏?可,他又是憑什么?

喉頭滾動良久,王向陽終究沒能開口解釋清楚,只是默默地陪著她走到對面,重新搭乘反方向的列車。

他們,早就坐過站了。

汀州杜若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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