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日相見,也是你我的緣分。公子此次出游必定會遇到公子掛礙一生之人。”一個和尚攔住了正在街上微服私訪的景御天。
“哦,是嗎?大師何處此言。”景御天不確信的問。他是不信什么神佛的,可如今卻想細聽原由。
“一切皆因一首詩而起,那女子尋詩而來,因詩而去。”和尚恭敬的答道。
“詩,還請大師賜教。”景御天語氣誠懇并面帶微笑著說。
和尚呵呵一笑,念一聲“阿彌陀佛”而去,邊走,口中邊念:“如煙的朦朧,如霧的恍惚。忘卻,哪年凝視一笑,抬頭,即成約定。”
景御天在看到樓下女子時,便想起了在街上遇到和尚的那事。想入神之際,便將那幾句話隨口說了出來。而令他沒想到的是,卻迎來了樓下女子的注視。在她的眼里,景御天分明看到了終獲至寶的喜悅和驚愕。聽身邊的焉天宇說,她是焉家二小姐——焉婉凝。
這邊我們掃興而歸,那邊焉天宇卻和那些人把酒言歡。雖然心里有許多的不樂意,可轉(zhuǎn)念一想出來太久,已經(jīng)很累了。于是回到冷霜閣,便困意難忍了。
剛要回房歇息,卻聽顧大哥來報,有一得道高僧來見。
“得道高僧?哦。”我不解地看著顧大哥。
“無空大師是潭靈寺的高僧,小姐出生時,大師曾來到府上為小姐祈福。”顧笙字句清晰地回道。
“如此,快請。”我聽了,不免有些驚訝。我沒有婉凝今世的記憶,有些人我也不曉得是誰。若不是惜月她們是真的相信我忘了一切,否則以我的能力早就穿邦了。
“大師。”我恭敬的雙手合十,迎接著無空大師。
“小姐不必多禮,今日老衲來得唐突,有冒犯小姐的地方,還請小姐原諒。”無空大師面帶慈和的說著。
“大師說笑了。不知大師今日前來,有何指教。”
“貧僧今日是因詩而來。”
“詩?”我心中突然想到時不時出現(xiàn)的詞句,疑惑地看著他。
挽月等人聽到我們的談話,則會意的退了出去。
“姑娘并非焉家小姐,卻又不得不為焉家小姐。姑娘因詩而來,已陷入迷局。姑娘若是執(zhí)著于尋詩,必將迷失了自己。他們,是姑娘的掛礙。”無空大師笑著說。
“掛礙?是嗎。”聽到這樣的詞,我仿佛覺得這是來自遠方的一種啟示。
“那是你的今生,也是你的前世。這是你的前世,亦是你的今生。姑娘倘若把這一切分得太清,便也沉迷了。”
“今生,前世。前世,今生。”我念著,腦海里有了這樣一種想法,“莫非,大師知道我從何而來。”
“姑娘從來處來,必將到去處去。隨心而走吧。”說完這話,無空大師就飄渺而去了。
夜,涼風(fēng)依舊。蕭瑟的枯葉隨風(fēng)搖曳。獨自坐在紫檀香前,回想著“從來出來,到去處去”的話語,心底不免的有幾分的苦澀。獨自踱步,時而搖頭,時而嘆氣。送走了無空大師的挽月和惜月,則立在房內(nèi),不敢大聲的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