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徹、天宇,你們一定要好好保護凝兒,不能讓她再發生這樣的事。”焉浩翔緊縮雙眉的背手而立。
“是。請爹爹放心,我們一定能夠會保證凝兒的安全的。”焉天徹語氣肯定地說著,與焉天宇對視著,就一起退出了書房。這個時候,也許給焉浩翔一些時間比較好。
雖然焉天徹和焉天宇在一些事上存在著這樣那樣的矛盾,可是在有關焉婉凝的事情上,卻十分的意見一致。
焉浩翔的思緒伴隨著黑夜的濃密漸漸走遠,一切,仿佛被塵封了很久。
原來,在焉婉凝出生那天,無空大師曾來到府上賀喜。剛出生的焉婉凝皮膚粉嫩,十分的可愛,惹得眾人十分的歡喜。無空大師見到在襁褓里的小婉凝,慈和地笑著,嘴里念著:“原本仙凡不相連,為何癡兒盜禁書。終獲冤情來世俗,怎奈塵世偏渾濁。塵凡摸打十八載,豈知一命歸黃泉。陰差陽錯尋詩來,往事翻過新人淚。來時其路已無回,落花殷虹卻終落。”
“大師,此言何意。”秋錦嫣聽聞,似是參透幾分,但是還是疑惑重重地看著無空大師。
無空大師自知失言,和藹地輕笑幾句,解釋道:“夫人您不必多慮,那不過是貧僧的幾句戲言而已。小姐如此可愛,定能與夫人一般的才藝雙全。如今,貧僧得一落鳳釵,就借此送給小姐吧。”無空大師放下落鳳釵就絕塵而去。
待焉婉凝六歲那年,曾在一亭榭遇一紫衣女子。那紫衣女子十分清秀,容貌十分的俊美,一顰一笑之中,總帶著幾分輕柔,幾分嫵媚。
那位紫衣姑娘看到活潑可愛,笑聲清朗的焉婉凝,眼神由驚喜漸漸的變為憂傷。年紀不大的婉凝盡管在玩鬧著,還是看到了這位美麗的姐姐臉上表情的變化。
在一旁的秋錦嫣看到自己的女兒朝一位陌生的女子走去,心里不免的警惕,隨即朝那邊走去。
紫衣女子看著秋錦嫣的警惕和焉婉凝的好奇,輕輕的笑著,然后低下身子,輕輕扶著焉婉凝的秀發。眼神專注地看著焉婉凝,仿佛有許多話要說,但是卻什么也沒有。
“請問……”秋錦嫣終于訴出了自己的疑問。
紫衣女子將視線移開,看向藕香亭榭那滿池的荷花,輕輕地訴說著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看著這位小姐的樣子,不禁讓我想起了與我一起長大的姐姐。我們感情一直很好,六年前,她因事外出,自此便不知去向。我從一得道高僧的口中得知,近日我可在這藕香亭榭里見到失散多年的姐姐。可是我等待這番時辰,也不曾見過。”紫衣女子在一旁侃侃而談著,語氣漸漸的憂傷,而眼里也慢慢的泛起霧水。
“姐姐,別哭。”在一旁的焉婉凝就是這樣輕易地了解了那紫衣女子的情緒。
“姐姐,你頭上的鳳釵和我娘的那個一樣呢。”焉婉凝的話終是轉移了紫衣女子的情緒,她仿佛如獲至寶的看著焉婉凝,隨即用眼神詢問著秋錦嫣。
秋錦嫣仔細地察看了紫衣女子摘下的鳳釵,然后點點頭,腦海里想著焉婉凝出生時的情景,便半信半疑地拿出了貼身放置的落鳳釵。
一樣的成色,一樣的栩栩如生,兩只一模一樣的落鳳釵就這樣的擺在了那位紫衣女子的眼前。
那紫衣女子仿佛在那一瞬間頓悟一搬,感激的看著秋錦嫣。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紫衣女子說著,拿起屬于自己的鳳釵,笑著說:“想不到,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那么,后會有期吧。”一陣風氣,清香還殘留在藕香亭榭,而那窈窕的紫衣女子卻不知去哪了。
一張薄紗搬的紙絹上寫著:“待到落花轉白,便是姐姐的歸期。婉凝小姐,是清影國興衰成敗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