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董詩詩一吼,沈明深直起腰板。“是!我不惡心了,您切莫生氣。”
緩口氣,董詩詩想想肖玄墨雖然討厭,身世也叫人同情。
“姐,你看今天這事情,你覺得我們有機會干掉三胖子嗎?”沈明深對此很是期待,尤其是剛才董詩詩把胖王爺逼到一臉難堪,他想想就心潮澎湃。
要干掉剛才那個胖子?“你還沒睡醒嗎?”董詩詩毫不客氣地回應(yīng)。“胖子以為我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才對我膽怯三分,你以為他真怕我?”小屁孩的智商果然是硬傷。
“當(dāng)然知道他不怕你,可你確實抓住了他膽怯的心思。”沈明深不以為然,他自然清楚董詩詩借用了人性對未知的恐懼。三胖子一進門,理所當(dāng)然的認為今天可以好好數(shù)落我一頓,沒想到殺出姐這么一號人物,一反常人之態(tài),絲毫不具王爺之威,一下子就把三胖子給唬住了。
這倒是常人所不敢走得一步棋。沈明深琢磨著,就應(yīng)該是按著這樣的步調(diào),慢慢掐住胖王爺?shù)拿}搏。
“這招也就只能用這一次。”董詩詩無奈地說。以胖子的體形,他今天回去,短時間內(nèi)是不會再來了。再加上,從剛才的情形來看,胖子的浩明城應(yīng)該是...什么類似與省會城市的那種,而明深的安梁城,不過就是一個小鄉(xiāng)鎮(zhèn)。
既然管轄權(quán)還在胖子手里,董詩詩估摸著只要不做太大的動作,胖子還不會翻臉。
只是剛才那樣對胖王爺,難保哪天不被他逮到機會弄死姐。
現(xiàn)在才開始顧慮后果顯然已經(jīng)晚了,肖玄墨空有一身抱負之心,卻不是成事的料,更別提沈明深這孩子。董詩詩真覺得自己作踐,閑著沒事非要攙和,搞得現(xiàn)在這么煩心。
“哎呦,你們真是煩死我了。”董詩詩一句抱怨忍不住說出口。可再看沈明深和肖玄墨的臉色,真叫一個無辜。
算了,這事情真不能怪他們。
眼下是不是乖乖聽胖王爺?shù)脑挘撬吲d了,保不準他就能忘了今天的事情?“明深,要不然你聽姐話。”
沈明深還以為董詩詩有了主意,興奮地扎到她邊上,靜候佳音。
一臉純真的表情,簡直是在扇董詩詩的臉。
別啊!你這樣叫姐怎么忍心把你給賣了。咳咳...不行,絕不能讓你這小鮮肉誘惑姐。“姐是想,反正你這個王爺當(dāng)?shù)酶埶频模共蝗缇蛷牧税伞!?/p>
額......
從了?沈明深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隨后便是極大的跳躍動作。“姐,你怎么能這樣!”
董詩詩看著沈明深的表情,腦子里忍不住蹦出‘這是誰家俏媳婦發(fā)騷?’的念想。
“聽姐說,嫁給一個有錢人,下半輩子就不愁了。”
“姐,我是皇子!”沈明深一臉委屈,心想這不是白瞎了自己,怎么軍師還給人牽紅線的。
“皇子又怎樣,皇后不是一樣要嫁人,沒差沒差,找個有錢人,有車有房有游艇,日子多美啊。”董詩詩還真就擺出一副紅娘媒婆表情,苦口婆心起來。
肖玄墨皺上眉頭,不禁拍起手掌。“好主意。”如果搭訕陳顧成這條線,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小子反應(yīng)挺快,總算是沒讓姐繼續(xù)討厭你。
反正在古代三妻四妾很正常,沈明深先娶了陳家小姐,穩(wěn)住胖王爺。陳家既然有錢,有錢就好辦事。還怕以后沒機會反擊?
“你閉嘴!”沈明深滿臉不悅地瞪上一眼肖玄墨。“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陳顧成是我們能擺布的嗎?”
一語道破!
如果真能這么簡單挖到陳家財產(chǎn),三胖子還能把機會拱手讓人?
必然不會!
再傻,沈明深還是知道眼前的局勢。唯一不能理解的是,陳家拒絕多方黨派拉攏,包括太子伸手,他都不回應(yīng),怎么就跟秦王走在一起了。
還是說,陳顧成料定,最后得天下的必是秦王。
天下若是秦王的,自己將永不安寧,陳顧成又怎會同意與自己結(jié)親?或者說自己要是真娶了七小姐,那豈不是......
沈明深知道,自己若不參與奪嫡,七小姐跟著自己只能是過苦日子。可參加奪嫡的話,七小姐又只會被自己連累。
煩心啊!沈明深不自覺搖搖頭。想多了無益處,還是繼續(xù)不務(wù)正業(yè)的好,太認真了反而會沒命。
董詩詩伸手拍打一下陷入深思的沈明深“一看你就不懂女人心思。”
“姐跟你說,一個女人這輩子最美好的夢境就是能和心愛的人白頭偕老。”
“姐,你......”沈明深知道董詩詩想講什么,但孩童心思泛了,忍不住就欠抽一句:“你確定你是女人嗎?”
“怎么說話的,天底下還能找到比你姐更似天仙的女人嗎?”董詩詩從沈明深口中聽見了鄙視,撩起袖子不肯作罷。
沈明深哈哈一笑,起身就往屋門外跑。再談下去,就怕自己的真情藏不住了。
看著沈明深從自己身邊跑過,肖玄墨有意向后退上一步。他知道沈明深的想法,也愿意選擇理解他的想法,雖然依舊很不甘心。
昔日在胖王爺?shù)纳昭缟希瑥囊娺^陳七小姐第一眼,沈明深便已心跳。淺淺隱藏,不愿被人看見的心傷掛在七小姐白皙面龐上,令人沉醉。那時沈明深并不知曉這是那家姑娘,本想上去詢問,問她何以如此憂傷。卻見陳顧成現(xiàn)身其左右,便知她就是一直有所聽聞的陳七小姐。
“其實明深一直都很喜歡陳七小姐,只是他不愿說。”肖玄墨坐下,拿起圓桌上本該是為胖王爺而沏的茶。
“你這人怎么這么八卦,明深不愿說的事情你都知道。”董詩詩搶過肖玄墨面前的茶杯,一邊喝上,一邊鄙視。
八卦是什么東西?肖玄墨自然是不知道,但他聽得出來,董詩詩嘴里沒好話。“兩年前,明王第一次安排明深和七小姐見面,你猜怎么樣?”
猜你個大頭鬼。董詩詩沒好氣地說道:“有病嗎?說話不會一氣說完。”
肖玄墨喝上一口茶,緩緩說道:“明深跑掉了。”,
“我了解明深,要嘛是他討厭的,要嘛是他喜歡的,不然他不會跑。”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喜歡而不是討厭。”
“你不是很聰明嗎?你猜猜。”
還真別挑戰(zhàn)姐的智商,以沈明深對死胖子的心思,給他安排相親肯定是不會去,既然肯去,說明明深這小子已經(jīng)妥協(xié),既然都妥協(xié)了,為什么看到七小姐的時候跑......
好家伙,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聰明了,居然真就猜出來了。
“所以,想讓他娶七小姐,只有他自己覺得自己并不是在利用七小姐才行。”肖玄墨這心思也是夠清晰,但僅限于對他人的猜想。董詩詩盯著他把茶水送進嘴里,恰是時候大吼一聲。
哈哈......
嚇到了吧!
只聽一陣嗆咳,茶水灑得肖玄墨滿衣服都說。“你活膩啦,這么沒品。”
哼,你也好意思說!沈明深之所以覺得自己是在利用七小姐,還不是被你小子天天在他耳邊嘮叨的那些爭不爭氣給害得。
帶著一份目的去接近自己想愛的人,真是難為了明深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