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
青銅小廖和王者江落,兩人依舊征戰峽谷。當然,他們玩的只能是匹配,畢竟段位差在這呢,想雙位也沒辦法。
不過因為未成年,廖子清拿的賬戶是他哥哥廖云的。雖然段位還是青銅,但是等級已經不低了,頻道發言、語音的功能都是可開啟的狀態。
可見這是個不受待見的小號,排位都沒怎么打過。廖子清一邊拿著廖云的號,一邊私下里咯咯笑著他哥。
“不是一個人的王者,是團隊的榮耀!”
又是一句匹配賽。
“那個安朵拉在草叢里!!!”廖子清正忙著打藍buff,是的,她這局拿了鎧爹。
廖子清還不清楚有語音輸入這種東西,所以她忙著悶頭打字的時候,鎧爹是一直正在被藍buff打。
因為她的打字手速,emmm,鎧爹的血條一直在往下唰唰地掉。
“嗯,我知道。”江落拿的是小喬,開的組隊小喇叭,也就是現在只有廖子清可以聽到。
看著一個晚上拿了大刀卻一直被別的英雄,甚至是野區buff哐哐亂殺的鎧爹,江落的心情五味雜陳。
“哈哈哈哈哈你笑死我了,安朵拉”自家隊友莊周毫不留情的打開了聊天頻道。
“不過,哪里有安琪拉”黃忠也是看不下去了,緊跟其后。
“哪里有安琪拉”呂布強調了重點
“哪里有安琪拉”這次還是莊周,一條懂得維持隊伍的魚。
“我是安琪拉”小·江落·喬語氣篤定,頗有一種護犢的架勢。
“你可以語音輸入,在打字旁邊那個就是”江落試圖解救鎧爹于水深火熱之中。
“嗷嗷!哎——對面這蹦蹦跳跳的咋可能是妲己,她倆這長得,不是雙胞胎吧……”鎧·廖子清·爹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以一己之力終結了話題。
正好,廖子清文字剛發出去,“安琪拉”二殺孫臏和妲己,將對面二人送上了橫幅。
“我去,可以啊”廖子清大為震驚,這是剛開局一會兒,她藍區還沒打完。
感嘆還意猶未盡,她以慘血的優勢被龍打死了。
……
評論區一時詭異的平靜。
“哈哈哈哈哈哈”莊周出面,終于捏碎了這份平靜
“哈哈哈哈哈哈”正和自家隊員呂布正面剛的李信加入了全部的聊天
“哈哈居然被——哈哈哈哈哈哈哈”對面剛復活的孫臏看熱鬧不嫌事大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黃忠也發了公頻
“都給我笑”呂布接上了黃忠的話茬,語氣看不出喜怒
不過廖子清覺得,就是用腦袋想,隊友也是開心不了(liao)多少。
“沒事”
聽到耳機中正大戰四方的女孩此時消了音,江落吞下一口老血,不知道是安慰她還是安慰自己。
“啊?啥沒事。”廖子清正忙著刷紅區,沒注意評論區,自然也就沒有反應過來江落的意思。
“那個那個復活甲在哪里來著?”眼下萬事俱備,只差一個復活甲,廖子清斗志昂揚,完全沒有一點坑了隊員,面上羞赧的意思。
因為她覺得她拿下復活甲后,就可以像韋小寶有免死金牌一樣,那還不嘎嘎亂殺,來一個刀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防御里面,賢者的庇護”江落聲音平穩,但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倒不是他笑話廖子清,但放到這個傷痕累累手里,堅持那幾秒再被拿下人頭沒有什么作用。
于是廖子清把所有裝備都卸掉,讓鎧爹成為了這場峽谷比賽第一個擁有復活甲的男人。
于是他提著大砍刀,上去就是一個
被殺——
終于,比賽在金牌法師和銀牌輔助的帶領下走向了勝利。
毫無例外,小·江落·喬四殺MVP,carry全場。
鎧·廖子清·爹經濟倒一,戰績1-11-3。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江落,你這是謙虛了。”笑話,她廖子清也是學過語文的,“也不是很會玩”的人能把把carry嘛!
“沒有,確實不如鎧爹玩得好。”江落適時出聲,話里話外凈是調侃。
“……”
女孩暗暗臉紅了一陣,想起來別人隔著屏幕是看不到自己的,于是轉眼又大膽了起來。
“咳咳,你還玩嘛,我咋覺得鎧爹沒有那么強。”
耳邊的聲音只有疑惑,沒有一絲困倦。
江落實實在在的笑了。
于是當天都快亮的時候,廖子清發現自己選來選去,最后還是最適合無腦輔助,而且鎧爹到了江落手里,還是她鎧爹。
“我艸,絕了,剛才李信那個偷塔偷的我都不知道,直接推到對面水晶了!”廖子清一直都是激動就爆粗的主,只不過礙于不熟的人,她是萬萬不會的。
“確實。”江落應了一句,他意識到了,那份無趣的有趣不僅是一面,還有很多面。
不過,第一次熬了這么久,他倒是有點困了。
于是穿著一身灰色睡衣的男孩離開了房間,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瓶從冰箱里拿來的酸奶。雖然熱咖啡能提神,但這是夏天,而且沖咖啡費時間。
這期間,女孩仍在房間隊伍里。
他們一個沒說要繼續,一個沒說要等。
江落按下了開始匹配鍵,屏幕上就有了標識。
看到了江落準備就緒,女孩緊接著就說:
“來,下把你拿老夫子,剛才對面玩的賊六。”廖子清語氣里是藏不住的激動。
“沒問題。”出于本能的反應。
江落一邊咬著酸奶吸管,一邊應下了。
不過,
上一把對面的陣容是:桑啟、金蟬、鏡、黃忠,孫策。
沒有老夫子。
只有一個黃忠還能靠點邊。
校里倒是還沒有看出來臉盲,游戲里能夠臉盲真的是——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江落閉了麥,趴在床上笑抽了,額頭青筋爆起。
“你感冒了?”耳邊傳來的聲音有點鼻音。
“沒,咬吸管來著。”江落實話實話。
“啊——為什么咬吸管?”廖子清真的是不明白,這大半夜咬吸管是要干啥。
“當然是喝——”存著壞心思的人話鋒一轉,“磨牙~”
“噢——你睡覺原來打呼啊——”
笑不活了,這人說啥信啥,而且打呼嚕和磨牙有毛關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