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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綜武俠主少年歌行:天下無雙

第5章秋霜切玉劍,英氣欲凌云。

天下自從那日與師傅的談話過后,果然一點就通,沒有過多久就追上了無雙的進度。宋燕回看人很準,天下之前自己學長生太極劍之所以能學的那么好,也正是因為這孩子揮劍從不用拙力,內勁的呼吸吐納,從腳底,到大腿,肩背、手臂、腕掌,最后貫注到劍尖的勁力,雖然沒有系統的教過,但是天下有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靈動和天賦。

宋燕回教課的進度可以說是嚴苛到有些慢了,他不在意,天下在和師傅談過話之后更不在意了,他們師徒三人,就從基礎的刺、擊、到劈、點、崩,一個一個的學過去。

不過宋燕回倒也不是每天都能抽出空來給天下和無雙上課,他畢竟是一城之主,無雙城大大小小的事宜,這一城人的興衰點滴,便都架在他身上呢。

于是一周有那么兩三天的下午,宋燕回便陪不了兩人,就讓他們去清風閣讀書,或者抄一抄劍經也可以。這兩人以后是要拿無雙劍匣的,劍匣十三劍劍陣,這些東西也肯定都是要學的。

清風閣本名原不叫清風閣,具體是什么因為太過久遠無從考證,但是前人文豪曾經為這樓留下一首很出名的詩,詩中寫到:燕山極遠目,江水矗孤樓。紅日扶桑近,青天滄海浮。名臣曾駐節,古郡幾宣猷。晉代遺蹤渺,清風尚未休。

于是名樓已逝,清風長留。故而后人索性就給這樓取名「清風閣」。寓意文人雅客揮毫潑墨的自由之風,也寓意江湖兒女求真尋道的求索之風。

樓里收錄了許許多多功法武學,還有前人的心得體悟。天下挺喜歡這里的,這里很安靜,她不喜歡規規矩矩地坐在椅子上讀書,她喜歡就地盤腿坐下,縮在藏書閣的某一個書架角落,二樓西南角的位置最好,下午會從窗戶那里抖下來一米陽光,不多不少剛好鋪滿一個小角落,她就窩著靜靜地讀書。

天下的過目不忘,盧玉翟早就已經領教過了,可讓他驚掉了下巴的是,無雙居然也能把讀過的劍陣記得個七七八八。

“師兄,我只是不想記那些不重要的東西,又不是什么都記不住。”

就因為這個,無雙還訛了盧玉翟三天份的驢肉火燒,就因為盧玉翟賭他不能把劍陣第一冊的上篇給背下來。

說到驢肉火燒————若是你來了無雙城卻沒有吃過驢肉火燒,那便算不得來過了無雙城。

俗話說“天上龍肉,地下驢肉”,無雙城的驢肉火燒,便數河間酒家的為上品。煮出來的驢肉色澤紅潤、鮮嫩可口,沒有豬肉的肥膩,也沒有羊肉的膻味。河間酒家的驢肉火燒是涼肉夾餅,拌以尖椒為輔料,再加以驢凍,驢凍入口即化。火燒的味道則外熱里爽,清爽醇香。

師兄弟三人有時練完功去河間酒家包上三份,大家都喜歡吃帶一點點肥肉的驢肉火燒,因為趁熱吃的時候香脆的火燒會把肥肉烤化,讓香味滲透到肉里。不過他們因為要練功一般趕不上下午第一批出爐的火燒,免不了要排上許久的隊。

像這種茶樓酒樓啊,往往是最人多口雜的地方。排隊的時候,會聽到各種各樣的人的閑聊。天下和無雙在城里也算是對名人,不過因為平日他們活動的范圍都在軒轅居和校場,也只和拜在長老門下的內門弟子有過交集。他們年紀又小,三師公和二師公對他們都是護著捧著,叫他們專心練劍,那些雜活也斷論不到他們去做。所以大多無雙城的外門弟子和記名弟子,都還不太認識他倆。

不過姐弟倆還是很好認的,跟在盧玉翟身邊看起來年紀明顯比別人小一大截的兩個小蘿卜頭————喏,這就是無雙城新收的兩個小天才了。

當然,這個「天才」,也是有人不愿意承認的。

————比如現在這位。

“唷,盧兄!好久不久、好久不見啊,”那是他們在河間酒家排隊等火燒的時候,遇到的一個被四五個人圍著的少年,他看起來好像沒骨頭似的,懶懶的倚著大堂的桌子,沖盧玉翟嬉皮笑臉地,“最近城主是不是給弟子多發月祿了?怎么你身邊還添了個丫鬟和跑腿的小二?”

“司馬游闕,注意你說話的身份。”盧玉翟下意識就把無雙和天下攬到自己身后,“要不要我提醒你無雙城的規矩?”

“誒呦,盧兄哪里的話?”司馬游闕直起身子,好是疑惑,“我好言好語和你打招呼,怎么就不懂規矩了?”

“哦,”他突然一拍手,“知道了!是不是怨我沒叫你「大·師·兄」?”

盧玉翟把他原本橫放在桌子上的的玄武槍不輕不重的拿起來立在地上,“別和我打哈哈。這是你師姐師兄,給我放尊重點。”

無雙城師兄弟之間的稱呼有些特別,年齡是不作為評論長幼的依據的,無雙城一看師傅的輩分,二看拜師的時間。對于所有長老們門下的內門弟子來說,天下無雙是他們的小師妹和小師弟,在他們之后拜進來的內門弟子,哪怕年齡比他們要大,也還是必須稱呼天下和無雙師姐和師兄。

而對于所有外門弟子和記名弟子,就又不一樣了,他們所有人的輩分都比內門弟子低,不管年齡,都要稱呼天下和無雙師姐師兄。

他們年紀小,所以大家就叫他們“小師姐”,和“小師兄”。

偶爾偶爾,也有年長一點不服氣叫他們師兄師姐的外門弟子。

————比如現在這位。

無雙城平日里不給外人進入,要入城,也必須是有一定武學造詣的高手。可是也有人生下來就是在無雙城的,比如這位司馬游闕。是摘星閣大長老…拐了七八個彎的遠親。別誤會,摘星閣的長老和現在天下和無雙的二師公與三師公不是一輩人,他們是宋燕回和師公們的師叔,內門弟子論輩分,是要叫摘星閣長老師祖或者師爺的。

不過就因為這層關系,司馬游闕落得了個二師公門下的記名弟子。他的武功稀疏平常,比不上內門弟子,心思也不在練武上,不過輕功到還算是上乘,打探消息也還算個小靈通。

“你早說嘛!瞧我這記性,兩位就是打開了無雙劍匣的天才?”他依舊是一副沒骨頭的模樣,敲著個二郎腿,“盧兄真是說笑,我要是早知道他們就是那兩個小天才,哪里敢不尊重呀?畢竟我們可比不上人家呢!”

“瞧瞧這氣質,一看就是大家族出來的小姐少爺!城主眼光多高啊,誰敢和他們比喲?”

睜著眼睛說瞎話。

“司馬游闕,”盧玉翟作為大師兄很少會生氣,他武功不算最上乘的那一個,但是他穩重,遇到事情總能冷靜成熟地應對,“自己去刑祠領罰。”

“欸————這我可要告你濫用職權了,”司馬游闕沒動,“你這話說的,怎么這么斤斤計較?”

盧玉翟剛要開口,在他身后的天下和無雙卻攔住了他,“大師兄,我來吧,你別說話。”天下走到盧玉翟前面,和司馬游闕對上。

“小師妹——“

“我說了,你————”天下扣住盧玉翟想要攔著她的手腕,頭稍稍往盧玉翟那里偏了一點,“別說話。”

盧玉翟下意識的一縮脖子,可他轉念一想,不對啊,他怕什么?他明明是在幫著小師妹說話啊??!

盧玉翟不知道,后來這個縮脖子,儼然變成了他改不掉的習慣。

而且后來這個習慣,甚至逐漸蔓延到了其他的無雙城弟子身上。

天下站著,司馬游闕坐著,周圍一推看熱鬧的人有意無意地圍著。

司馬游闕背后有摘星閣的人,天下和無雙又是被城主捧在手心里的徒弟,兩邊誰也不好得罪,大家就只能望望地望望天,假裝喝茶無事發生。

“我認得你。你是二師公的記名弟子,練的是踏雪無痕的輕功。按輩分是我師弟。”天下上下打量了司馬游闕兩眼,“你對我有什么不滿可以直接說出來,不服我成為師傅的親傳弟子也大可直接說出來。不必如此陰陽怪氣。”

“妹妹那里的話!我們人微言輕,怎么敢說你的不是?你看剛剛盧兄都要叫我去領罰了呢!”

“你應該叫我師姐。”

“能拜在無雙城的人,心性品德總不會差的,我覺得你不想叫,總不會是因為嫉妒親傳弟子這個位置,那便無非是因為你不服我,覺得我不配當你的師姐。”

“因為我年紀小?”

“因為我武功比你低?”

“因為我莫名其妙便打開了無雙劍匣?”

“年紀是生來就決定的,是為天數,改不了。”

“無雙劍匣為什么會打開我也不清楚,這一點姑且也算作天數,改不了。”

“那你看不慣我,便是因為我武功修為低卻占用著無雙城頂部的資源,覺得我不配了。”她想了想,覺得應該是這么個理,“是這樣吧?”

司馬游闕第一次見到這么直脾氣把那些彎彎繞繞擺到明面上敞開來說話的人,覺得有趣,“便是是了,又如何?”

“既然是這樣那就簡單了,”天下露出一副果然是這樣的表情,“無雙城弟子天下,請指教。”

“你要和我打架??”司馬游闕開始在心里掂量掂量了揍城主寶貝徒弟的后果,以及他那個拐了幾個親戚關系的摘星閣爺爺能不能給他兜住這個爛攤子,“妹妹,別說我欺負你,我可是金剛凡境?”

“擇日不如撞日,既然見到了,就今天請教一下吧。”

“不過無雙城打架之前,還要自報境界的嗎?”天下轉頭和盧玉翟說,“這場打架不許告訴師傅和師公,我自己的架自己打,你也不許幫忙。”

“阿姐,你和這個司馬無蕨打了,那我和誰打啊?”她弟弟依舊是記不住人名字的,“跟在那個司空游闕旁邊的小師弟們,你們一起上,和我練練唄?”

“無雙小弟弟不急,我先和你姐姐打完,再和你打,你看如何?”

“不如何。”無雙思考了一下,說,“可能那個時候就輪不到你和我打了。”

“可以開始打了吧?”天下只覺得他們繞來繞去的干嘛要把這么簡單的問題弄得這么復雜。司馬游闕不是不服嗎,那就讓他服氣不就好了?她知道自己年紀小,武功也不是正兒八經的練家子出身,有人不服怎么了?有人不服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那請吧?”司馬游闕這才怏怏地從椅子上起身,朝天下文縐縐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踏雪無痕,天下在清風閣讀到過,所謂無痕,即無影無蹤,無跡可尋,和雁過留聲相對立。傳說練至大成的時候,穿著鐵鞋在雪地里走,也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看一個人輕功如何,你且看他運功之前需要多長時間的蓄力就明白了。若是需要很長時間奔跑鼓勢,奮力跳躍的,那一般也是猛起猛落,落地沉重,如石下墜。真正的輕功大成者,只須兩足一蹬,即可起高和躍遠,其起如飛燕掠空,其落如蜻蜓點水,著瓦不響,落地無聲。

而能夠“輕”和“穩”,全賴浮勁在身。

有一說一,司馬游闕雖然嘴賤,可是輕功練的還是不錯的,配合一把鐵扇,落雪無痕運功的時候,一方面須將內氣運至頭頂,使全身重量都提到上部,這樣只要腳下稍有憑借也可行于其上。另一方面行動又要求迅疾,使其勢連綿不斷,若稍一遲緩,則氣不吸力,力自下沉,力下沉則身體復重如常了。

如此連綿不絕的道理,倒是和宋燕回之前與天下所講的行劍切忌停滯的道理很是相像。司馬游闕的武功其實不高,但精明就精明在他會溜。以往切磋總是很難有人能抓到他,腳尖一點,衣擺一飄,便是打過來的力都卸開躲掉,誰也打不疼他了。

————直到他被天下一劍又快又準地直刺到扇骨,手腕兒震得發麻。

連綿不斷,氣運周身,神與氣相合這一點,天下也學過。

她從拜師以來宋燕回一共教了她五個動作:刺、擊、劈、崩、點。

天下和司馬游闕打架,用的也是這五個動作。

她的劍看起來很輕很快,可是真正站在司馬游闕的位子上才會曉得,這姑娘的劍————狠!

一開始他躲開天下劍招的時候,天下的劍還會擦著他的衣服而傷不著他,可是過了幾個來回,天下的劍便越出越快了,倒不是她心急了,而是她開始明白該往哪里出劍了。

因為她每每出劍,都總能正正好好找到他運氣停滯的時候,而每一次,都是先沉臂再忽然提腕,發力急促剛毅,支取他肩肘面門,他一邊暗自想著這個還沒到金剛凡境的女孩怎么會這么難纏,就看見天下劍尖向下點啄,力達劍刃朝他鼻尖劃過來,他驚了一下連忙后仰,卻瞧見天下手腕松松的一轉,改“點”為“刺”,劍刃偏了兩份,在他耳朵邊上劃下幾縷頭發。

也就是這一個慌神,他一個趔趄腳后跟在地上絆了一下,習輕功之人最忌諱腳跟著地,因為只有腳掌或腳尖著地才最好。腳掌著地,步法才能踏實,而踏實則身體就能輕靈;用腳尖點地,則步虛,步虛則身體也易輕靈。

天下是不管他這些的,她的劍重意,貼著司馬游闕的步子順著他的力打,該刺該擊的時候就一擊制敵,好像她下一個動作根本就不需要想是什么,揮出一個縱身崩劍下一秒就知道應該接上一個回身后劈,連貫的不像話。

等到司馬游闕被她一個橫踢掃了下盤趴在地上的時候,周圍是死一般的寂靜。

天下把劍收回劍鞘里,司馬游闕疼的在地上起不來,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妹·妹厲害,果然和我們比不得。”

天下蹲下來,“你還不服氣呢?”

于是她拎起司馬游闕的衣領子,也不管揉皺了那名貴的布料,然后一拳揍在了司馬游闕的臉上。那拳很簡單,就是直拳。但也很標準,速度快、發力狠,而且直接打在臉上。

“我操————”司馬游闕直接要罵娘了,“你大爺的——!!我他媽——”

又是一拳,直接打斷了司馬游闕還沒來得及說出來的話。

“叫姐————!”

“……姐!”司馬游闕發誓,這是他這輩子叫的最響亮的一聲姐。

“現在服了沒有?”天下放下了她握拳的手,揪著趴在地上的司馬游闕的衣服,把他又提起來了些,讓他能和自己對視。

“服了服了服了!!!姐!師姐!!我服了!!”

她便點點頭,慢慢松開司馬游闕,起身看向之前在司馬游闕身邊圍著的那群人,“還有不服的沒有?”

“有的話就一起上吧。”

“來一個我打一個,來兩個我打一對,來十個我打一群。”

“無雙城城主親傳弟子這個位子,我自己坐的安心,也不介意讓自己更理得心安些。”她歪頭看著那些比她高出不少的師弟們,問,“你們服不服?”

筆名被占的小天才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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