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寒潭。
雪凌煙萬沒想到,崖底竟是一片寒潭,這才讓她僥幸活著。她從水中掙扎上岸,一瞬間,竟被眼前的一番景象驚住了。寒潭邊開著各種珍惜花草,古經(jīng)中曾見過的就有好幾種,還有許多連名字都叫不出的。已是冬季,崖底更是冷意刺骨。這樣的環(huán)境,竟能生長著這樣的珍稀草木。她疲累的坐在潭邊,理著濕透的衣裙。
不知道莫云寒怎么樣了...有和沈星辭會和嗎...
不知道究竟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他的安危掛在了她的心尖上。她只盼他安然無恙......
理了理思緒,看著高不可攀的山崖,想著自己眼下也沒法子脫困,更別提想要尋他了。拍拍仍有些濕潤的衣裙,決心在附近找找能夠暫時(shí)歇息的地方。
不成想,在一株挺拔高聳的奇異花草背后,竟有一條幽徑小路。
雪凌煙沿著小路一直往前走,突然被什么抓住了腳踝,“啊!”回頭一看,更是一驚。
身著玄衣的男人,虛弱無力的倒在叢林中,此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救我!”話音剛落便暈了過去。
雪凌煙慢慢湊近,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還活著。
傍晚,山洞。
終于,雪凌煙在寒潭附近尋到了一處山洞,至少可以暫時(shí)遮風(fēng)避雨。
燃起的篝火映照的清麗面容更加?jì)扇帷K木w紛亂,百無聊賴地?fù)苤局Α?/p>
不知過了多久,洞中男子已醒,強(qiáng)撐著身體坐起,嘶啞著聲音問道:“姑娘...救了我?”
雪凌煙聞身回首,雖面色蒼白,發(fā)絲凌亂,仍不難看出面容俊朗,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琥珀色的眼眸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
見他所穿衣袍亦是上好的絲綢,銀灰錦袍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銀邊,非富即貴。
“醒了?”雪凌煙攤手摸了摸他額角,瞧他是否還發(fā)著燒。男子的額頭與她掌心一碰到,只覺她手心異常寒冷,不由得打了個(gè)冷戰(zhàn)。雪凌煙繼續(xù)道:“好多了,已經(jīng)退燒了。不知你為何在這里,但我為你把過脈,你底子好,沒有性命之憂。”
男子抬起頭來,與她目光相對,只覺眼前女子清麗秀雅,莫可逼視,神色間若冰雪般淡漠:“多謝!姑娘是如何將我?guī)е链颂幍模俊?/p>
雪凌煙微笑起身,指了指一旁用樹枝編成的支架。男子心道:好聰明的女子!“好在這里有山洞可以擋風(fēng)遮雨,說來也怪,這樣的山崖底下,竟會有這樣多的珍稀藥草,索性我摘了一些有用的。”
看著雪凌煙的眼眸中不再防備冷漠:“在下戈桑,敢問姑娘芳名?”
“雪凌煙。”
“你這名字好生特別,不像是中原人士。”雪凌煙道。
“在下家在塞北。”戈桑道。
“喏,你的佩刀。”雪凌煙將之前收著的佩刀遞給他:“狼牙為柄,綴以鹿紋,刀刃鋒利有齒,公子是北騎皇族吧。”
若不是親眼見著雪凌煙面容沉靜,戈桑真以為她是南冥派來的細(xì)作了。他心中驚訝,面色卻未顯露分毫。
“我常年居于塞北邊境,對塞北尚有些了解。”雪凌煙似乎能猜到他心里的疑惑,也不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