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第一縷陽光從窗外透過,大愚醒了過來。她雖然還有點頭暈目眩,但是仍然勉強從床上坐了起來。坐起后她才意識到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并且,并且,自己一絲不掛。她一點一點費力地回想,難道,昨天夜里的一切,天哪,這一切竟然是真的!實際上也不容許她再懷疑,因為可惡的丑人正睡在她的身旁,他是年輕版的黑漢,只是比他毛發更多,面貌更猙獰。她慌亂地撿拾散落在床上的衣服,穿在身上。這時丑人醒了,他睡眼惺忪地說道:“天早哩,再睡一會吧。”“睡你個頭!你竟然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我馬上到公安局告你,你等著蹲大獄吧。”大愚狂怒罵道,然后奪門而出,來到外面的走廊,發現身在二樓。
只穿了一條短褲的丑人從屋里追了出來,困惑地問:“既然你已經答應嫁給我,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關系?”“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嫁給你?”大愚吃驚地反問,同時身子向后退。丑人不解地回答:“昨天你訂的婚約,要嫁給我。我本來出門相親的,聽到消息后我連夜回來的。”大愚氣極反笑,不禁爆了粗口:“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三分像人,七分像猴,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嫁給你。我是寫了婚約的,是和某某某,與你有什么關系?!”丑人的丑臉被說得黑里泛紅,不過依然答道:“我就是某某某啊。”“什么?!”大愚徹底震驚了,“你怎么可能是某某某?!你不要睜眼說瞎話。”丑人到屋里摸來了身份證讓大愚瞧,她仔細一看,身份證陳舊,但是名字和地址都對,就是照片由年輕人換成了丑人。大愚看后感覺天旋地轉,身子一軟,坐到了地上,忍不住大哭起來。
丑人在一旁束手無策,這時,中年婦女,他的母親上樓來了,他一見母親就大叫:“我長得丑,沒人看不上我,快三十了找不到對象,你們偏說她心甘情愿地嫁給我,現在要告我強奸呢,咋辦?”他母親回答道:“你看看你什么樣,還不趕快回屋穿衣服,讓人看見丟人不。”說完,伸手欲扶大愚起來,大愚在地上抹著眼淚恨恨地說:“你們精心設計陷阱讓我鉆,我要告你們,你們一個都跑不了。”丑人的母親先是一愣,然后冷冷一笑,饑諷道:“你好好想想,我們幾時騙了你,我們哪句話騙了你?你要告我兒子強奸,怎么告?告我兒在他家他房間他床上強奸你?并且是你立了婚約非要嫁給他之后。”大愚無言以對,悔恨的淚水奔涌而出。這幾天的情景歷歷在目,自己是如此的天真,如此的草率,自以為聰明,其實幼稚,這個騙局并不精心,破綻百出,易于識破,自己偏偏不往這方面想。
大愚哭夠后,從地上站了起來,邊下樓邊妥協地說:“算我倒霉,我也不告你們,我走總行了吧?”“不行!”中年婦女冷冷地說,“你一紙婚約把我兒叫回了家,你若走了我兒到哪兒找媳婦去。”大愚聽到大恐,立刻加快步伐,中年婦女并未追趕,顯得有恃無恐。大愚跑到院子,發現昨天的黑漢守在院門口。她沖上前去,黑漢立刻把她攔住,架回了客廳。她拼命掙扎,用腳踢他的腿,用牙咬他的胳膊,同時大喊大叫,黑漢負痛,直接朝她臉上甩了一記耳光,打得她頭暈眼花,耳朵嗡嗡作響。黑漢暴喝道:“你給我老實點,惹急了我,老子吊起來打你。你也不要亂喊,就是叫破了喉嚨也沒有救你。”然后對隨后而來的中年婦女說:“還是把她關到樓上省心,實在不行就把她綁起來,不殺殺她的性,以后也難管。”
接下來的一星期,她先是絕食,幾次試圖逃跑,沒有成功。夜里,就與丑人交戰,為了不讓他近身,釆用了踢、掐、挖、咬等種種招術,搞得丑人臉上和身上一再掛彩,丑人十分狼狽,雖在母親的鼓勵下天天前來,結果都是一個在床上冷眼直對,一個在沙發上束手無策。直到有一天,大愚看到黑漢在院子里用粗樹枝削成木棍,對丑人說女人打怕了才聽話,晚上就用木棍狠狠打她的后背,棍打斷了她就不敢不讓你上床了。大愚聽得膽戰心驚。晚上丑人進了房間,大愚輕聲問他:“你用木棍打我嗎?”丑人說:“說實話,我真不舍得,就是赤手空拳,我一個大男人,真要打你,你能沾上邊嗎?我這次要不用棍打你,回來我爸就用棍打我,你不要怪我。”
大愚早已拿定主意,溫柔地向他拋了個媚眼,嬌聲說:“你的相貌太嚇人,我得有個適應過程,我覺得你是一個好人,要不你給爸媽說,就說我們和好了。”這一個媚眼搞得丑人神魂顛倒、骨軟肉酥,他連連答應,拿著棍子出門走了。晚上,丑人脫下衣服,搭在椅子上,誠惶誠恐地走向床邊。大愚嫌惡地看著這個毛人,把一個枕頭放在床中間,說:“各人睡各人的覺,誰也不碰誰。”丑人聽了氣呼呼地說:“你又做這種事!我還是告訴爸媽去。”大愚急忙攔住,懇求道:“你別去,我真不適應,你給我點時間,我慢慢就會讓你碰我。”